第366章 天下第一樓的由來

落凡揮手，讓禁衛給陶封還有他的兒孫再倒滿酒。陶封看著自己兩個兒子，還有兩個孫子，嘴巴痛心的癟起，大哭道：“兒呀，為父後悔呀，今生對不起你們。是我把你們領到這條錯路來的。如今，你們恨不恨為父呀？”

陶毅、陶湘端著酒碗，一樣大哭：“父親，路是我們自己選的，我們不恨你。只恨沒有照顧好父親。”“好兒子，好兒子。下輩子咱們好好做人。喝了這碗酒，咱們爺孫三輩一塊兒上路，黃泉路上作伴誰也不寂寞。”

幾人咕嘟咕嘟，又是一大碗酒，然後酒碗落入沙土，哭成一片！

“準備行刑！”落凡高聲一喝，當即三十九名禁衛持大刀，將犯人全部押到在地。

“哎，大人，距離午時還有大半時辰呢。這不合規矩呀。”于飛奇急忙攔道。

“殺這些大惡，便是正天理，何須等待時辰。刀斧手準備，斬！”落凡拂袖一喝，斬首令下，一排大刀揮下，瞬間人頭滾落，血噴道道泉湧。

“好！殺得好！”百姓眼見一眾惡人梟首，無不喊好，聲音呼嘯如浪。

“這就殺了。距離午時三刻，還差大半時辰呢。這個落凡真是肆無忌憚。”不遠處酒樓二樓包間，寇凌幾人眼睜睜看到陶封人頭落地，還如同夢中一般。

“司馬天卿，你有何看法？這落凡太狠，下手太快，三天便滅了陶封一家，連給人反應的機會都不給。便是我們想救，都沒有一絲機會。如今天都王得了落凡這條瘋狗，可真是讓人不寒而慄呀。”喬八方心有餘悸道。

“你們放心，李本心不蠢，他敢動陶封絕不敢動我們。若他動我們四大家族任何一家，我們立刻聯合諸王和黑白兩道圍攻龍城。天下會只剩下十日了，大家沉住氣。馬上就是李本心他們的末日。”司馬月道。

陶封案來得快，結得也快。龍城人好似突然遭遇一場風暴，不等細查這風暴的面目，它已然煙消雲散。

而殺了陶封后，李本心有了自己的小金庫，他便將本歸屬於武相薛揚管理的天都王私產，這一部分全能剝離了出來。在內、外府之外，又成立了一個天金司。這個司就是專門處理天都王自己財產的部門，由李本心的心腹李海擔任，而李海只想李本心一人負責。

至於外務司天卿的位置，李本心安排了黎道遠的孫子黎天祥擔任。一來，黎家世代忠良，在天都王朝中威望甚高。二來黎天祥熟悉外疆事務，能夠升任職位。三來，李本心對他們家也很信任。

接下來的日子，出奇的平靜。落凡配合姬誠，開始對牛頭山進行佈防，安排會場，整日忙得起早貪黑。天下會來的黑白兩道至少十幾萬人，食宿、安全均要安排好，甚至是上廁所都是個難題，更別提這些人好勇鬥狠，說不定便能搞出大亂子。

而另所有人迷惑不解的是，王洛川竟然消失了。尹少正金庫失蹤，天下震驚，龍城內外搜了幾日，可無一絲線索。李本心本來把希望全部寄予王洛川，不曾想他竟真的失蹤了。想起落凡曾經說過，他和王洛川同時遇到襲擊。李本心不免懷疑，王洛川的失蹤必然和落凡或司馬月有關。

無論是誰殺的王洛川，那人必然就是偷金庫的賊。不過如今，李本心也不再急迫找出那個賊了，有抄陶封的那幾百萬兩，足以他渡過眼前的困境。而只要把落凡牢牢握在手裡，以後他自然也不缺銀子花銷。

隨著天下會的日子越來越近，龍城來往的江湖人物，越發多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司馬月在謀劃什麼，但落凡知道，這個老女人的反擊很快便會來到，而且必然是出乎意料的兇猛和狠毒。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落凡向本性審請，在天下會前三日，龍城便開始臨時治安條令。

條令規定，龍城百姓除每日上街採買食物，不得上街，等天下會結束，會按照時間給每戶發放銀錢補貼。各大幫派、各大豪門，人員必須待家中，不得又超過十人的聚集和外出。同時，所有青樓、賭場全部關門。然後，龍城所有街道，增派數隊巡邏兵士，把龍城防衛的毫無空擋。

那些江湖人士來到龍城，但見四處防守嚴密，風聲鶴唳，便有想鬧事的，也不敢動作一步，只能老老實實前往牛頭山，或者在龍城尋找客棧住下。

……

天下會前一日。李本心帶著薛揚、姬誠、還有宇文昭、旬曦疆等人也來到大街上巡查。眼見，每條街道崗哨精幹，巡查嚴密，李本心也是高興。

回頭誇獎薛揚笑道：“薛大人，提出的增加街道巡查和崗哨的建議，非常好，非常實用。如此，那些有異心的歹人，便沒有作案的機會了。剛才聽百姓說，一個月前，龍城街面還是龍蛇混雜、虎狼盤踞，那時候各大家族、豪門，當街殺人也無人敢管。可如今，便是一品神捕走在街上，也得是規規矩矩。這一來是落凡這個活閻羅的作用，二來是薛相的籌劃。但話說到底，落凡畢竟是莽夫，一味的打和殺，是治理不好國事的。本王還是需要靠武相這樣的能臣，王朝才能長治久安呀。”

薛揚一旁跟著，回道：“多謝王誇獎。一切全是天都王籌劃有方，薛揚只是聽王命行事，不敢居功。不過落凡卻也不簡單，他提出的這個臨時治安條令，確實能有效防止天下會期間意外發生。只是，天下會事關天下安危，落凡個性強橫，總有些出其不意的行為，王還是要好好監督他才是。”

“放心。雖然讓落凡主持天下會，但本王只給了他通調五千兵馬的全力。天下會期間，還有禁衛軍、護城司、以及神腿門、鐵掌門等等在外把持，不會讓他鬧得太大。不提這些事了，此番外出，便是要看一看這些江湖人。平日總聽說黑白兩道，如何厲害，如何兇狠，你們說哪裡能看到最多黑白兩道的人呢？”李本心笑問道。

“去天下第一樓吧。天下第一樓，乃天下最大、最豪華的客棧。裡面能同時容納上千人食宿，如今裡面必然住滿了江湖人。天都王，咱們不如去哪裡看看，順便也吃個午飯。”賀聞名跟在一眾身後，很是機靈笑道。

“嗯，有道理。聞名這個主意不錯，那咱們中午就去天下第一樓吃飯，順便看看江湖都有哪些牛鬼蛇神。”李本心呵呵一笑。

一眾人來到天下第一樓。遠觀五層高樓，十八間長，橫在街中，將四面三層鋪面全壓得低了，四面來往俠客，熙熙攘攘，川流不息。

“這天下第一樓，也不知哪家豪門開的，只知道掌櫃名叫福奇，是一個十分低調，有能力的人。這裡飯菜好，食宿好，而且十分安全，黑白兩道也不敢在此中鬧事，故而頗受江湖人青睞。你們可知，此處為何名天下第一樓？”來到第一樓門前，觀望那塊一丈長金匾，旬曦疆看向一眾笑問。

薛揚呵呵道：“我們不在龍城，不知道此中故事，便請旬天卿給大家講講。”

“據說，五年前此樓建成時，此樓特請來天下第一書喬高爽，前來寫匾，匾名為：錦福天下樓。未等寫匾，此地商戶三百人卻忽來聯合鬧事。他們認為第一樓建的如此奢華，定會搶他們的生意，便不允許提匾，不允許開張。後請來衙官、護城司調解，約定雙方一日後比試，由三百商戶出題，考驗七個專案，若錦福天下樓能贏，便讓他們開張。而這七個專案，分別與酒樓業務相關，分別是算術、酒、食、琴藝、歌舞、武藝、辯論。算術一關，商戶們請來的是尹少正府上，人稱天下第一算的周先來比試，而天下樓則是有掌櫃福奇出手。雙方同時算術三門、三百筆賬目，那周先號稱天下第一算，目過盤珠響動，算無一錯，本以為他贏定。可沒想到，那福奇將三本賬本略看一眼，便將數字記得清清楚楚，更同時心算出答案。於是，第一項他贏了，天下第一算的名頭也落在他頭上。”

“原來，這掌櫃的這麼厲害。那其他六項呢？”眾人聽的津津有味，接著問道。

旬曦疆道：“第二場，比酒。當時三百商戶從四大家族中，最擅長飲酒的寇凌那裡，要來傳說中天下第一酒師秦少游釀造的‘十銖醉’，傳聞此十銖醉乃仙人酒，凡人一碗醉，若喝三碗，魂也要飛。而天下樓，不知何時請來了北方釀酒大家，寧狂九。那寧狂九帶來，他釀造的千愁落。此酒比十銖醉，濃烈十倍，醇香十倍，一舉將十銖醉擊敗。並且，天下第一酒師從此歸為寧狂九。這第二場天下樓自然也贏了。”

“寧狂九，傳說中的酒中聖，原來也來過天下樓。”謝旭驚訝道。

“那其他幾項呢？”賀聞名幾人又好奇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