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

一字落下。

全國各地無數地方,但凡是趙榮三代血親全部被一團火焰籠罩,在極致痛苦中離世。

趙榮感到刺骨鑽心的痛苦,默默流出兩行血淚,一團妖豔如血的火焰將他慢慢吞沒。

可趙榮。

感覺不到任何痛,他的心已經死了。

……

王宗依舊跪在地上,整個人抖若篩糠。

他慌了。

他甚至開始懷疑眼前的葉前輩究竟是不是武宗強者,這以血咒殺的手段簡直聞所未聞。

而且……

葉前輩殺伐之氣太重。

他所熟知的那幾位武宗,無不是慈眉善目以和為貴。

王宗頭頂突然響起一道聲音:“抬起頭。”

王宗只得小心翼翼抬起頭。

葉凡渾不在意道:“你似乎對我有意見,覺得我是邪修,手段過於殘忍。”

王宗急了:“前輩,晚輩絕對不會這麼想,只覺得您殺的好,替天行道為民除害,還了這東海市一片朗朗乾坤,晚輩將會用餘生所有時間來學習您的俠義精神。”

“哦?”

葉凡來了興趣:“仔細說說,怎樣的俠義精神。”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這是多少修行之人的初衷,你做到了麼。”

“……”

王宗沉默了。

葉凡頓時失了興趣。

他攔腰抱起柳依依,從滿地鮮血的三樓走到已經空蕩蕩的二樓,又從二樓走到同樣空蕩蕩的一樓。

酒吧外倒是有不少人圍觀,他們聽說裡面死了人,舉起手機瘋狂拍照。

“有人出來了。”

隨著葉凡出現,手機鏡頭聚焦開始拍照錄影,只是這些手機一個個全部爆碎開來。

葉前輩不喜歡出頭露面。

跟在葉凡身後的王宗瞬間明悟了這一點,下定決心將剛才看到的事全部吞到肚子裡,直至帶進棺材。

沒有直接帶柳依依回家,而是進了酒吧旁邊的酒店,倒不是葉凡有什麼非分之想。

一來,是妹妹葉琳還在這。

二來,是要儘快為柳依依解毒。

催情藥也是毒。

而且趙榮給柳依依喝的藥,有部分生天仙子、鬧陽花、洋金花等劇毒中藥材,尋常解毒之法是不行的。

解開柳依依的昏睡穴,她悠悠睜開眸子,意識逐漸清醒。

望著陌生的房間。

柳依依緩了好久才記起發生了什麼事,慌張道:“葉凡,這裡是哪裡,我們不是在酒吧嗎?”

“沒事了。”

“你把我……救了出來?”

柳依依怔怔看著葉凡,見對方點頭後,頓時撲到葉凡懷裡嗚咽痛哭。

“嗚嗚嗚,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會被凌辱,他還對姐姐賊心不死,我好害怕連累姐姐……”

“都過去了。”

葉凡拍了拍柳依依的後背,輕聲道:“我為了救你,耗費了不少氣力,現在需要你配合解毒。”

“那神仙水究竟是什麼東西。”

“烈性催情藥,若不及時排解,你會燒至痴傻神仙難救,幸好你遇到的是我。”

“……”

柳依依一愣,突然意識到什麼,俏臉霎時紅透。

她結結巴巴道:“你、你該不會是想親自給我解毒吧……”

柳依依視線快速掃了葉凡小腹一眼,又快速挪開目光,藏在被窩裡,悲憤欲絕道:

“不可能,吾寧死!”

“……想屁吃呢。”

葉凡翻了個白眼:“我可是正人君子,能對你下手?我替你針灸治療,過程可能很痛苦,需要你憑藉自身意志扛過去。”

柳依依聽的好慌:“葉凡,快送我去醫院,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下。”

“醫院解不了這毒,而且也來不及了。”

葉凡話音剛落,柳依依感知身體莫名燥熱起來。

熱。

好熱!

柳依依近乎本能脫掉身上衣物。

若完全沒意識也就罷了,偏偏柳依依還保留著一絲清醒!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可身體根本不聽使喚,像是在看第一人稱的電影。

柳依依急到快哭了:“葉凡,快幫我穿上衣服,我好難受,感覺身體在被火燒。”

葉凡嘆了口氣。

不能再等了,針灸排毒速度太慢,只能按摩排毒。

他伸出手指,按在柳依依肌膚之上,體內本就不多的靈力順著指尖侵入柳依依體內。

霎那之間。

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舒適感湧遍全身。

就好像被困在五六十度高溫的撒哈拉沙漠,即將熱死渴死時有人替你撐開了遮陽傘,遞來一杯冰水,還順便餵你吃了一口西瓜中間最甜的那一塊。

愜意到身體每一個毛孔都在呼吸,身體輕盈好似躺在雲端,以至於柳依依忍不住嬌吟出聲。

“嗯~”

“呃。”

葉凡神色古怪道:“能不能別發出怪聲,我是在給你正經按摩。”

柳依依臉色羞紅,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她也不想出聲,主要是太舒服了。

從頭至腳。

按了足足一小時。

柳依依用力咬住薄薄櫻唇不發出聲音,模樣可愛到讓人想要抱在懷裡好好疼愛。

葉凡適時收手。

柳依依睜開美眸,意猶未盡道:“怎麼停了,再多按會呀。”

“排完毒了,我先睡一會。”

葉凡神色疲憊。

累。

太累了。

體內靈氣被徹底榨乾,一滴不剩。

因為用了一滴極其珍貴的心頭精血,導致葉凡狀態萎靡,再加上給柳依依按摩排毒。

過程雖然香豔,卻是對身心與精神的雙重摺磨。

短短一個小時。

葉凡念過的靜心訣,遠超過去五年。

所以葉凡不顧床鋪早已被柳依依的香汗溼透,身體一躺閉上眼沉沉睡去。

而柳依依漂亮臉蛋兒滿是緋紅,同樣身軀無力,連掀起被子蓋住身子的力氣也沒有。

隨著意識徹底清醒,柳依依艱難抬起手臂遮住眼睛。

完了。

自己不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