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突然冒出來的石棺,花慕靈和熊明不由得都是一驚,熊明更是“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這地方怎麼突然多出了一口棺材?畫兒哪……?這屋子裡的壁畫哪兒去了?”

熊明這話雖然是在自言自語,可更像是說給身旁的花慕靈。

不過,此時的花慕靈卻並沒有搭腔,因為她正一臉茫然地看著四周,口中喃喃的說道:“怎麼會這樣?原本在這裡的那些壁畫怎麼突然之間就全部消失不見了?怎麼會這樣……?”

我看著眼前這間幾乎是空無一物的石室,心中滿是疑惑,無數個念頭開始在腦子裡面飛速運轉:“照理說這地方他們不止一次的來過,就算是記憶有????????????????所偏差,大力熊和花慕靈他們不可能同時記錯房間……難道是有人在我們來這裡之前將這裡面的壁畫全部掛掉了不成?”

想到這裡,我緩步走到了離著自己最近一面牆的跟前,伸出手在牆壁上摸了摸。

這間石室的牆壁是屬於半天然半人工的修建方式,雖然手摸上去有些粗糙,但上面卻被人塗上了一層類似乳膠漆一樣的材料,似乎是為了防止這面牆被風化一般。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上面幾乎是一點兒刮痕都沒有。”我口中喃喃地說道:“既然那些畫沒有被人掛掉的話,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想到這裡,我轉頭看了看花慕靈,而此時花慕靈也在看著我,我們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這裡不是我們之前來過的地方。”

“什麼?”我和花慕靈的這話一出口,便的熊明便大聲地嚷道:“這怎麼可能?這裡不是咱們之前來的那個屋子?難道這裡的屋子還會動不成?”

我看著熊明苦笑道:“說不定這地方的屋子還真就會動!”

或許是為了印證我的話,原本十分安靜的石室突然從牆壁裡面頭傳來了“咔咔咔”的一陣聲響。

“是金屬摩擦的聲音!”我聞聲心中暗叫不好,於是便大聲地喊道:“有機關!快……”

我原本想說“快從這地方出去”,可“快”字剛出口,那原本開著一道縫的石門竟然“砰”的一聲關上了。

熊明見那道石門關上,氣得狠狠給它來上了一腳,罵道:“奶奶的!到底還是慢了一步!”

由於這一腳踹得太過實誠,疼得這小子咧著大嘴罵了好半天娘。

“行了!”在熊明罵了大概五六分鐘之後,我緩緩地開口說道:“有這罵街的功夫,倒不如想想怎麼能夠從這地方出去來的實在!”

說完這話,我扭頭看了一眼邊上的花慕靈,只見她蹲在那口棺材邊上,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老式的皮質筆記本。

我見狀忙開口問道:“花慕靈……????????????????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花慕靈此時好像才回過神來,看著我問道:“啊……你說什麼?”

我重複道:“我說……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花慕靈說道:“剛剛撿來的一本筆記……”

我一愣,忙問道:“剛剛撿來的筆記?從哪兒撿來的?”

熊明聞言也在一旁好奇地問道:“是啊!從哪兒撿來的?”

花慕靈說道:“就在這兒……你們過來就知道了!”

花慕靈的話音未落,我和熊明便大步的走到了那口石棺的跟前,而此時我們兩個人才發現,就在石棺的背面竟然半臥著一具乾屍。

熊明指著地上的那具乾屍問道:“這傢伙是誰?”

花慕靈答道:“從日記上面的描述來看……他應該是一名來自日本的考古學家!”

熊明一聽是日本人,頓時撇了撇嘴說道:“原來是島國來的小鬼……哼,還考古學家,照我看也是一衝著不老泉來的盜墓賊。”

“行了!”我用手拍了熊明一下,然後衝著花慕靈說道:“這本日記能不能給我看看?”

“嗯!”花慕靈應了一聲之後便將手中的那本日記遞給了我。

我接過日記本,翻開一看,立馬就傻了眼,只見那一頁頁的竟然寫滿了我看不懂的日文。我簡簡單單地翻了幾頁,上面除了那些好似偏旁部首一樣鬼畫符的文字之外,就是一些莫名其妙的圖案,總之就是沒有一個是我能看明白的。

我尷尬地輕咳了兩聲,然後將那日記本遞迴給了花慕靈,說道:“你能看明白上面寫的是什麼?”

花慕靈點了點頭說道:“嗯!我以前在日本早稻田大學留過幾年學,所以上面的內容還是可以看明白的!”

我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那這本日記裡面……有沒有提過怎麼從這裡出去?”

花慕靈搖了搖頭,說道:“日記裡面沒有提……”

熊明一聽便生氣的說道:“奶奶的……這小子????????????????寫了這麼大一本,竟然一點正經事不提!”

花慕靈聞言反駁道:“也不是一點正經事兒沒提,這裡面倒是提到了這個人他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根據這本日記上面的描述,死在這間石屋裡的人名叫左田龍二,出生於1942年,上世紀60年代的時候考入了東京大學考古學專業。

由於他平日裡十分的內向,所以幾年的時間裡雖然讀到了碩士,可人緣卻一直不怎麼好,就算是去到了時任的幾個科考小組,也都是一些打雜記錄的工作。

而就當他以為自己此生就碌碌無為地度過時,他的研究生導師找到了他,並跟他說有一個可以去中國工作的機會。

左田龍二是一箇中國迷,也是一箇中國通,在他的心裡中國那片曠闊的大陸下面埋藏著的才是真正的歷史,才是真正的文物,所以,當他的導師跟他提及此事的時候,他幾乎是猶豫都沒有猶豫便答應了下來。

三天之後,左田龍二被秘密帶到了東京的一處地下實驗室,而在那裡他第一次看到了讓他此生都難忘的東西——不老泉。

花慕靈說到“不老泉”這裡的時候,她似有意似無意的頓了頓,然後轉頭看了看我和熊明,而我也心領神會的開口說道:“看來這應該是60年前戊子之亂後,日本那頭第二次打不老泉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