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足夠讓她羞愧而死!
章節報錯
回到興華苑的時候,程梨下車之前,陡然有些謹慎。
“怎麼了?”左寒解開安全帶,就看到她準備開門下車又忽然停住的動作。
程梨皺眉忖了忖,說道,“我就是有些擔心,會不會又有人跟蹤我們?”
左寒掃了一眼周圍,“目前看來是沒有,有也無所謂。”
邱瑾做的各種讓人鬧心的神操作,他也見多了。
只要別弄到他跟前來,左寒就懶得搭理,就算到了跟前來,也就是見招拆招罷了。
如果總是想著邱瑾會不會有什麼神操作,又會做出什麼鬧心的事情的話,日子都不要過了。
左寒是已經習慣了。
但程梨卻還沒有,她才剛從喻尋琴那裡,聽過了邱瑾的事情,知道了因為她的缺席,讓左寒受了多少的罪。
雖然那些在左寒那裡早已經是過去的遭遇,在她這兒帶來的感受可還新鮮著呢。
程梨謹慎道,“還是謹慎點好,不然到時候她又弄出什麼事情來影響你。”
左寒倒沒什麼意見,他也不知道她話語中的謹慎點,是有什麼實際行動。
但他一下車,就知道了。
左寒安靜看著她挽到他臂彎來的手。
程梨輕咳了一聲,說道,“我聽嬸嬸說了,我覺得你母親可能不是那麼容易善罷甘休的人,咱們還是謹慎點好。”
左寒沒什麼意見,和她一起走進了單元門去。
一到家,程梨就去對付那隻燒鴨了。
廚房裡的燈光和傳出來的聲音,和先前獨自拎著燒鴨回來時屋子裡空無一人的安靜,所形成的對比,很是明顯。
程梨站在廚房裡,看著烤箱裡被烤燈明明滅滅照著的燒鴨,有些走神。
先前那KTV包房的場景和唐川說過的話,在腦中閃過。
今天這一出,算是徹底為年少的痴戀畫上了句號。
朋友們應該都會為他們唏噓吧。
程梨自己也有些唏噓,但更多的是一種從求而不得的執念裡釋然的解脫感。
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左寒在,她說不定就得去找江橙喝點酒釋放釋放。
於是,在她端出兩碗燒鴨面,卻看到左寒已經從酒櫃裡拿了瓶酒出來醒上了,忽然就有了種瞌睡遇上枕頭的感覺。
但程梨還是問了句,“吃燒鴨面,配紅酒啊?”
“嗯。”左寒把紅酒從醒酒器裡倒進杯子裡,“我覺得你會想喝點酒。”
左寒將一杯紅酒放到她面前,“你要嫌不搭,可以自己去廚房拿一套刀叉出來。”
程梨當然沒這麼講究。互相解救和幫助的次數多了,程梨覺得和左寒已經相處得越來越輕鬆了。
她端起了杯子……
程梨後來還是後悔過的,人啊,就是不能太迷之自信,喝酒,還是得跟像江橙和唐嘉覓那樣的死黨才能喝,不然的話,真是都不知道自己酒後會說什麼話做什麼事!
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翌日一早,程梨躺在床上,回想起昨晚喝過酒之後的狀況,簡直了,覺得自己乾脆從十八樓跳下去算了,這裡現在於她而言。
與十八層地獄也沒有什麼差別了。
程梨一個翻身,用枕頭埋著頭,恨不得捂死自己算了!
但是那些畫面還是在腦中翻覆,宛如一個又一個羞恥的耳光,不停的在臉上拍!
四杯紅酒而已!她就不行了,腦袋裡雲裡霧裡,天花板也開始旋轉跳躍。
以前明明不是這麼差的酒量,但有的人酒量不差僅限於不混酒,她之前在聚會的時候已經喝了些啤酒了。
好傢伙,戰鬥力直接歸零。
要說真的能直接斷片也就算了,但其實斷片是極少的情況。很多人都是藉著酒意,酒壯慫人膽。
然後等到醒酒了,全部都記得,一點都沒忘,簡直恥辱錄,黑歷史。
程梨清楚記得自己當時趴在桌面上,側著臉看著左寒,認真問著他,“你為什麼親我?”
左寒挺清醒,他放下手中酒杯,篤定道,“你醉了。”
多好的臺階啊?
但自己居然沒有趕緊順著下去!
程梨記得自己當時還發出了幾聲特別矯情的那種否定音節,嗯嗯嗯的。
“我才沒醉呢!”她噘了噘嘴,認真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為什麼親我?”
左寒盯著她看了片刻,“我要是不那麼做,在他們眼裡就是你的假老公了。”
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認真回答一個醉鬼的問題。
程梨眨了眨眼,皺起眉頭,“可你……本來就是我的假老公啊?”
左寒沒有說話,只站起身來說道,“你真的醉了,回房早點休息吧。”
他端起了她的水杯,大概是想要去給她倒杯水。
但程梨卻以為他是過來扶她的,於是一把就抓住了左寒的手,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點著頭煞有介事地說道,“我覺得也對,總不能讓人覺得你是我假老公吧。”
喝醉的人還有個通病就是,總希望表現得說話很理智清醒。
程梨繼續道,“所以我們還是得多多演練演練。”
左寒聽到這話的時候,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他一條長腿下意識地往後邁了一步。
但還是來不及了。
程梨清醒之後根本無法理解,自己平時就是沒喝酒的時候,恐怕也沒有那麼矯健的身手和敏捷的速度啊!
怎麼那時候就能那麼迅速地撲上去呢?!
她幾乎是在左寒下意識往後邁一步的瞬間,就往前撲了過去,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重重地親在他的嘴上。
左寒怕她摔倒,只能摟穩她。
但她倒好,似乎還不解氣似的?在他嘴上重重碾磨了幾下,又啃又咬的?
簡直是瘋了吧?!
之後的記憶……還重要嗎?程梨依舊不願起來,用枕頭拼命按著自己的頭,光是這些記憶就已經足夠讓她羞愧而死了。
但是之後的記憶還在攻擊她。
對左寒的嘴唇一通這樣那樣了之後,她還盯著他的眼睛,笑著問他,“假老公,怎麼樣?!”
左寒也定定看了她片刻,舔了舔唇上被她咬破的地方滲出來的血絲。
邊扶著她送她回房間,邊說道,“用不著我收拾你,你醒來自己就會收拾自己。”
果不其然。
程梨啪啪啪地在自己的腦袋上拍著,“豬腦子!豬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