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致本能反應的直接埋進周融的胸膛。

周融長得高,遠遠看去,光靠身影就能將姜致嬌小的身軀覆蓋,現在別說女人還故作鵪鶉模樣,全部埋進周融的懷裡,單單看背影,梁時硯是絕認不出來是誰的。

但其實姜致也不確定,全靠賭。

賭梁時硯認不出她的背影。

賭周融不會真的把她賣了。

男人大掌落在姜致顫慄後背,細細摩挲,帶起一層雞皮疙瘩。

周融能感覺到女人的鼻息透過襯衣,噴灑胸膛,他警告般掐一把女人的臀尖,側頭看向身後的梁時硯。

“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和姜致是不是真分手了。”

問的相當遊刃有餘,甚至染上一點調侃。

要知道,梁時硯雖然不算京市頂尖的家世,也算是數一數二,想爬上他的床的女人只多不少。

但姜致不一樣。

她不僅把梁時硯甩了,還是單方面的甩。

梁時硯哪能嚥下這口氣。

手指的煙身摩挲一圈,梁時硯眉眼倏然冷下,臉色很臭,“她把我拉黑了。”

周融輕描淡寫道:“這是她第二次讓你吃癟了吧,哦不對,第三次?”

梁時硯煩躁地嘖了聲:“沒關係,我有辦法讓她回來的,等她回來,我一定會——”

男人的話適可而止的截斷。

然而,其中暴戾冷冽的語氣怎麼樣都能讓人想到,如果姜致真回去,她的後果會是什麼。

周融感受到懷裡的身體在顫慄。

他沒再說什麼,一手撫著女人的腰。

素黑長髮垂落宣洩,遮住女人半個臉,她的五指用力搭在男人腰上,快要將襯衣拉扯破。

女人的力氣比不上男人,疼是不疼的,這點動作倒是更像情趣,讓人更想逗她。

周融抵舌笑了聲,不輕不重拍了拍她臀尖,“安分點。”

梁時硯意識到什麼,側頭看過去,“新伴?”

周融神態自若地和梁時硯交談著,“是啊,就是脾氣不太好,還得磨磨。”

見狀,梁時硯沒再多說什麼,抬腳打算回去。

只是,在回去的前一刻,他的目光順著周融懷抱裡的女人看去,身材嬌小,長髮如瀑,素黑吊帶短裙之下的身材晃的亮眼,他目光漸漸往下。

就是這雙腿——

和姜致的腿格外的像,又長又直,腳踝也小巧玲瓏。

等梁時硯離開,姜致一把狠狠推開周融。

猝不及防之下,男人往後退一步,眉眼間笑意跟著淡下。

“有求於人還這麼囂張?”

姜致抬起臉,周融才不可聞地皺起眉心,更難聽的話抵著舌尖轉一圈,倒沒說出口了。

小臉微紅,鼻尖泛紅,眼圈還蓄了一圈淚水。

好似有誰欺負她似的。

姜致剛才是真的緊張,又當知道周融是故意叫梁時硯出來,這種緊張和憤怒糅合,就變成了一股沒法控制的情緒,又羞又怒。

羞是羞自己異想天開,還想讓周融幫自己。

怒是怒在自己和他好歹還有點情分,結果呢,人把自己當猴耍。

男人溫熱指腹落在眼尾,沿著弧度摩挲。

姜致一怔,抬頭看過去。

入眼則是周融那雙清亮冷淡的瞳孔,光影折射,眼底風雲詭譎,似是有什麼要破籠而出。

她眨了眨眼,男人哪還有剛剛的樣子。

輕描淡寫地倚在牆壁上,他眼皮垂下,一字一句在姜致耳邊炸出幾個悶雷。

“其實也不是不能處理,有最簡單的辦法。”

“什麼?”

“回頭。”

姜致這一瞬幾乎要氣笑了,憤怒積壓在心口,她脫口而出:“行啊,我回頭,順便和梁時硯交代交代你把我睡了的事,怎麼樣?“

周融瞳孔一寸寸沉下,蘊含著駭人的冷意。

姜致現在是一股血直衝腦門,什麼都不怕,抬眼對上。

視線膠著,寸步不讓。

姜致冷靜了一下,側身過去,雙臂纏上勁瘦腰背,蜻蜓點水般吻上薄冷唇瓣。

“我也不想你在中間難做,但我真的走投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