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萊特林休息室。

“他完了。”

“那個只有肌肉的傻大個這次死定了。”

熒綠色昏暗的光線下,馬爾福眉飛色舞的朝周圍一年級的同伴們,講述著今天在魔藥課上發生的事:“你們知道的,斯內普教授是我爸爸的好友,我爸爸在我來霍格沃茨之前就和他...”

馬爾福又開始了自己的‘炫父’日常。

接著他壓低音量,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陰森:“斯內普教授會狠狠教訓他、懲罰他,然後把他狼狽的趕出斯萊特林,趕出霍格沃茨。”

“嘿嘿,這可和我沒關係,是斯內普教授做的。”

“我只不過是....”

馬爾福自鳴得意的說著自己的計劃,他彷彿已經看到了達力被掃地出門的場景。

“我爸爸說過,斯萊特林是隻有高貴血統才能待的地方...”

又是老生常談的血統論。

馬爾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並未發現四周小巫師們的臉色劇變,連潘西頻頻朝他使眼色以及高爾和克拉布嘴唇煞白渾身直哆嗦的異常都未發現。

直到...

“背後說人壞話可不是什麼紳士做派,當然...全英格蘭已經沒有真正能稱之為紳士的人了。”

“拽哥先生,恐怕要讓你失望了,短時間內我都不會離開霍格沃茨。”

讓馬爾福毛骨悚然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那一刻馬爾福只覺得手腳冰涼,如同墮入極冰地獄,像是被掐住嗓子的公鴨,聲音戛然而止。

從天而降的大手,按在馬爾福的頭上,接著他只感覺自己的頭皮一緊,整個身子被人單手提了起來。

達力實在是沒弄懂有些巫師所謂的血統論有什麼值得炫耀的。

在他的印象中,只有寵物才會強調血統,只有寵物才會講究純種。

順道一提,自詡血統純正的馬爾福是鉑金色頭髮,然被他們瞧不起的韋斯萊一家是紅色頭髮,在英格蘭紅頭髮意味著什麼?

如果學過一點英格蘭歷史學的話,就一定能知道。

歐洲大陸的原住民叫是凱爾特人,而凱爾特人血統的標誌就是頭髮為紅色,換而言之韋斯萊家族擁有凱爾特人的血統,追溯起源的話韋斯萊一家比在場任何一個純血的血統更純正。

至於金髮,可以是日耳曼人的後代也可以是維京人的後代。

眾所周知,維京人是一群強盜。

所以...哪怕是追溯根源,馬爾福也沒有什麼值得誇讚的地方。

“我認為我們應該好好交流一下。”

“在我失去全部的耐性前。”

達力十分粗暴的提著馬爾福,邁著巨大的步伐,朝斯萊特林休息室內部走去。

收拾馬爾福的藉口也不就來了嗎?

“不!你不能那麼做!”馬爾福驚恐的大喊道。

用力掙扎著去踢達力,揮舞著拳頭想要掙脫,可惜沒有任何卵用。

笑死,他的小短手和小短腿根本碰不到達力。

其他的斯萊特林們就這麼目送達力提著馬爾福離開,偌大的休息室內竟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止,包括了馬爾福的兩大護法,兩個可憐的小胖子在見到達力的一瞬間就昏死過去了,也不知道是真暈還是假暈。

“沒有一個人幫你,你的人品還真差,拽哥...嘖,我還以為今天也能讓我開心開心。”

達力的話讓周圍斯萊特林的小巫師們臉色鉅變,像避瘟神一樣迅速退開,以達力為中心呈現出一個無人區,就連昏倒在地上的克拉布、高爾的臉色都又白了數分。

實際上在開學第一天的那個晚上後,馬爾福的名聲就在斯萊特林中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你馬爾福了不起,你馬爾福清高,可你讓我們被揍了。

事後竟然還沒有半點表示?

就連好人都是卡羅家族做的。

說到底還是拽哥先生太年輕了,還不懂得人情世故。

“請等一等...”

也不是沒有人,至少還有一個,不是嗎。

“恩?你對我的做法有什麼意見,帕金森小姐?”

達力緩緩轉過頭,一雙銅鈴大小的眼睛注視著潘西。

猜猜看,這個女孩被自己打一拳的話會嚶嚶嚶哭多久?

那一刻,潘西感覺自己被一頭兇猛的野獸盯上了,明明對方什麼也沒有做,她卻連呼吸都要停滯了。

“我是說,您應該餓了,來杯紅茶再加上些甜點怎麼樣?”

帕金森小姐非常從心的說道。

什麼馬爾福?關她屁事。

“紅茶不要糖,麻煩再備一點小餅乾,我有點餓了。”

正好肚子有點餓,既然有人要請他吃飯那就卻之不恭了。

“我過一會就回來喝,在紅茶涼之前,謝謝。”

說著繼續提著馬爾福朝休息室深處的房間走去,斯萊特林的小巫師們目送著兩人的離開。

“他應該不會吃了德拉科吧?”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潘西喃喃道。

只可惜整個斯萊特林沒有一個人能回答她。

直到兩人消失在視野中時,原本躺著的兩個小胖子,像屁股著火般從地上彈了起來。

很明顯,這倆貨剛剛是裝的。

“我要告訴我爸爸...”

馬爾福見武力無用,只能試圖借用他爸爸的名頭。

畢竟是知名的爸寶男,關鍵他爸爸的名頭一般都挺好用的。

“我是你,我就不會。”

達力非常粗暴的提著馬爾福,完全不顧及對方感受。

馬爾福只覺得自己的頭皮都要被對方掀掉,疼,但他沒有任何辦法。

達力一路向內,走到斯萊特林休息室深處,隨手找了個房間,‘輕輕’推開大門,然後關上。

房間比預想中的更大,中間還放了一張大桌子。

好巧不巧,正好就是之前斯萊特林學長們集會的地方。

因為是地下室,在沒有點燈的情況,整個房間只有一丁點昏黃的亮光。

像拎小雞仔一樣的將馬爾福丟到一邊,達力慢慢俯下身子,居高臨下的注視著他:“嘿,小夥子,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無論我對你做什麼都沒人知道。”

尤其在沒人知道這幾個字上下了重音。

達力陰惻惻的話語,讓馬爾福感到一陣毛骨悚然,一種打心眼裡的寒意遍佈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