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 她剛才的眼神可不那麼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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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坤沒覺得自己不敬長輩,見爹在氣頭上,垂著腦袋沒多反駁。
隨便了,爹說啥就啥吧。
被親爹說幾句又不會掉肉!
沈念見二哥老背鍋挺慘的,拉了下沈坤的衣袖,臉上的笑燦爛得像一朵向日葵,“二哥,我們現在就把這些東西分了吧!”
剛好柔姐姐快成親了,分出去的部分有一半給她當嫁妝……
到時候絕對蹦兒有面子。
沈坤心大的很,妹妹一發話,登時什麼情緒都沒了,興致勃勃地把箱子抱到桌上。
“你坐著看,我來整理,打算怎麼分?”
沈念早有想法,“按照大家需要的分,就好比這套筆墨紙硯,一看就是滿哥兒的,總不好送給頡哥……”
再比如花樣好看的布料,也不好送給大哥和二哥吧。
沈坤臉上露出沉思,說道:“說到筆墨紙硯,我突然想起來,這東西蘇秀才也能用上。”
“……”
這話話提醒了沈念,她一拍腦門兒,“二哥不說我都忘了,那就滿哥兒和柔姐姐一人一半。”
說罷,糾正二哥的話,“叫蘇秀才好陌生哦,二哥應該叫姐夫。”
“我知道,我這不是怕你反應不過來嘛。”沈坤撓撓頭。
沈念懟他:“搞的咱們像是有好幾個姐夫一樣。”
沈家的姑娘也就柔姐姐說親了,美瑩姐正說著呢,還沒定下。
“咱不是還喊了朱秀才一段時間的姐夫嗎。”沈坤解釋道。
“你們喊了,我沒喊。”沈念微抬下巴,語氣傲然。
也不是誰都能讓她喊一聲姐夫的好吧。
沈坤懵了一瞬,不解地問:“那你之前叫的什麼?”
“豬秀才。”沈念眼睛轉了轉,眼睛眨了不眨地說。
沈坤感覺妹妹神色似有些不對勁,雙目注視著她,“真的是朱秀才嗎?”
爹孃在幾步外,沈念哪會老老實實交代,理直氣壯的反問:“不然呢,二哥以為我會怎麼喊?”
末了,又倒打一耙,“二哥問的問題好奇怪啊,難道你……”
對上妹妹狐狸般狡黠靈動的眼睛,沈坤忙服軟:“是我陰暗了,妹妹別生氣。”
主打的就是兩個字:從心。
再不從心,他怕念姐兒給自己挖坑兒,她剛才的眼神可不那麼清白!
-
另一邊。
柳晟沉默地跟著父親回到柳府,跨進硃紅色的大門,他終於沒忍住抬頭,問道:“爹,您怎麼沒提認芝芝的事?”
青年擰著眉,表情看上去有些陰沉。
柳國公淡淡地說:“急什麼?”
“爹不急我急!”柳晟一臉沉色,“您要是不好說,我去向沈家提。”
好不容易找回妹妹,他恨不得向全大越宣示他們柳國公府的大小姐回來了!
柳國公見到老人乖女,小姑娘對他不見排斥,是以他心情很好。
於是好心情地給柳晟解惑。
“你妹妹的及笄禮盡在眼前,這才是當務之急的事。至於你說的認親,我早已傳信回府,你祖父會親自準備認親的事。”
柳晟驚訝,“祖父應下了?”
不是他少見多怪,而是,自從妹妹丟了久找無果後,祖父就搬到莊子住了,便是去承恩寺的次數都比回家多。
他這個孫子想見祖父都得提前半個月送拜帖……
這種情況下,柳晟哪想得到祖父,更想不到他還會管妹妹的事。
柳國公蹙眉看他一眼,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你祖父疼愛芝芝,她認祖歸宗的大事如何會不應。”
中都的人慣會捧高踩低,雞蛋裡挑骨頭,乖女認祖歸宗的事一旦出現紕漏,定會成為那些人茶餘飯後的物件,所以每一趴都要確保完美無暇。
老國公大人出馬,起碼讓各家知道柳國公府的大小姐哪怕長於鄉野,也是他們看重的大小姐。
柳晟知道祖父接手,對妹妹而言是極好的事,嘴角勾起,難掩笑意。
“祖父對芝芝的疼愛之心兒子不敢猜疑,只是沒想到祖父會再出山。”
祖父高低也是大越有名有姓的大人物,甫一出山,想也知道會造成多大的震動。
柳國公:“……少見多怪。”
他敢肯定,等乖女回到中都,父親一定會回府住。
柳晟沒在意爹的話,暢想他們回中都的場景,不由彎了彎唇。
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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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天公作美。
天朗氣清,藍藍的天,純白的雲,連偶然吹來的風都透著溫柔。
竹溪村的大福包、被當今封為縣主的沈家念念要辦及笄禮,沈二大方的一揮手,給村裡的廠子作坊都放了假,讓整個村子都熱鬧起來。
一大早,李秀娘見沈念沐浴完……半天沒再出來,來到她屋前敲了敲門。
“念姐兒,好了嗎?”
沈念昨夜睡的晚,被娘喊起來沐浴,回到房間,不小心又睡了過去。
聽到門外的聲音,動了動身,眼睛沒睜。
見屋子沒有反應,李秀娘推了下門,門開了。
“怎麼又忘了插門……”
李秀娘嘴裡嘟囔著,進入屋子。
房間內瀰漫著淡淡的清香,桌上的花過了一晚此時看著有些蔫兒。
雕花大床被白色夢幻的紗帳圍著,一條玉白如瓷的手搭在床邊,手背上被蚊子咬出一個顯眼的紅包,破壞了那手的美感。
看到閨女手上的包,李秀娘順手從桌上拿過藥膏,都忘了說正事,坐到床邊給她手上抹藥膏,邊絮叨著:“圍著帳子都能被咬,我真是服了你,可見你是個睡覺多不規矩的……”
這糟糕的睡姿,她都擔心以後女婿在睡夢中被拳打腳踢。
沈念睡眼朦朧地睜了下眼,很快又閉上,聲音迷糊帶著睡意,“……我也不想啊,臭蚊子喜歡咬我,我有什麼辦法?”
太招動物喜歡也不全是好事!
給她抹完藥膏,李秀娘擦乾淨手,掀開沈念身上清涼的薄毯,捏住她的鼻子說:“別迷瞪了,趕緊起來,還記不記得今天是啥日子?讓你昨晚早些睡你不睡,再磨蹭來不及了。”
沈念困的要命,聽娘絮絮叨叨說著,腦子嗡嗡的,睡意散了大半。
“娘,你好囉嗦呀。”說著話,小姑娘坐起來,伸了個懶腰。
身上的薄紗上衣往上移了幾寸,露出細白的腰肢。
如春日楊柳般柔纖細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