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西拿起電話,一邊詢問,一邊將資訊,記錄在一旁的紙張上。

片刻。

她看向迪恩:

“泰米達街區67號別墅,疑似發生命案。

迪恩,目前街區巡警已經過去了,現在需要你先去了解情況,如果真的是命案的話,你再呼叫勞倫斯和鑑證科的人。”

迪恩雖然是剛剛加入第四中隊的菜鳥。

但在先前的兩起案件,有很亮眼的表現,讓黛西對他還算信任。

“泰米達街區,中高檔社群啊~”

迪恩揉了揉腰:“好吧,我現在就過去,可憐我剛從拉斯維加斯開了五個小時的車回來啊。”

“慢慢習慣吧,菜鳥。”,黛西扯下臉上的面膜,拿起一根薯條:“連環尖殺案的破獲,讓上面對我們中隊很滿意,以後我們第四中隊要負責的案件,會越來越多的。”

迪恩聳聳肩:“聽起來不錯。”

案件越多,可以獲得的經驗值越多。

離開警探局。

迪恩獨自一人開車來到泰米達街區67號。

這裡比迪恩老媽所在的街區還要高檔一些,都是獨棟別墅,居民也大多是一些公司的精英白領,屬於中產裡都不錯的那種。

迪恩趕到的時候。

幾個身強力壯的男護士,已經從屋子裡,抬出了一名看起來邋里邋遢的男人,正往救護車上送。

“什麼情況,夥計們。”,迪恩上前,拿出了警探證。

一個光頭巡警瞥了眼迪恩的警探證,上前道:

“迪恩警探,這應該是個誤會。

一個孩子不小心將球踢到了這個院子,他來撿球的時候,透過窗戶發現別墅的客廳躺著一個人,地上還有很多血,就報警了。

根據我們詢問周圍鄰居。

這個男人是戶主一家請的幫工。

戶主一家出去旅遊去了。

幫工在這裡住了超過一個月的時間,身份沒有問題。

這倒黴的傢伙,應該是喝醉了,不小心磕到了自己的腦袋,暈了過去。”

“喝醉了?”

迪恩攔下幾個男護士,上前檢查了男人的傷勢後,輕輕嗅了嗅,發現除了濃郁的酒味外,還有一股淡淡的大麻味。

這是個癮君子。

他應該是吸嗨了,加上酒精的作用,控制不住身形,才磕破了腦袋。

“送這個倒黴的傢伙去醫院吧,希望他醒來後,不會看著賬單痛哭流涕。”,迪恩讓開了身子。

這個國度有一句諺語:做毒梟不如開醫院。

這可不是玩笑話。

幾個男護士哈哈一笑,抬著受傷男子上了車。

周圍的巡警,也準備離開。

白跑一趟。

迪恩拿出手機,準備詢問哈里在哪裡,突然瞥到院子角落的狗窩,攔下了想要離開的巡警:“夥計們,能不能幫我拿一把鏟子過來!”

“FK。”,光頭巡警無奈地指揮起同伴:“阿迪,去幫忙找把鏟子過來吧,我們今天想早點下班估計是不可能了。”

“這是好事,你們立功的機會來了。”,迪恩朝光頭伸出手:“正式認識一下,霍克高階警員,我是劫掠謀殺司第四中隊的迪恩。”

洛杉磯的普通巡警(LAPD),工作的時候都需要穿警服。

他們左胸佩洛杉磯警察局的徽章,右胸帶姓名牌,領子上有警銜標誌。

所以迪恩直接叫出了霍克的名字和警銜。

霍克卻對迪恩的示好不是很感興趣。

他應付地拍了下迪恩的巴掌:“夥計,相比於相信你帶我們立功,我更希望你事後能請我們喝一杯。”

霍克看過迪恩的警探證。

這只是一個‘三級警員’警銜的菜鳥。

這個警銜,意味著迪恩加入警探局,還沒有超過半年時間。

而他是高階警員。

洛杉磯巡警中,高階警員必須達到10年警齡,相當於警探局的一級警員,也是絕大部分巡警,一輩子能達到的最高警銜。

霍克的警銜,比迪恩還要高兩級。

他在迪恩面前,說話自然硬氣。

“喝酒自然沒問題。”,迪恩收回手掌:“不過我猜最後會是你心甘情願地請我。

聽了迪恩的話,霍克來了興趣:“看你表現,菜鳥。”

說話間。

先前被霍克叫去拿鏟子的巡警,從這棟別墅旁的小木屋跑了過來:“沒找到鏟子,不過我在工具屋找到了一把...emm,來自中國的勺子。”

看著眼前炒菜用的鐵鏟,迪恩沉默了。

神特麼來自中國的勺子。

他聳聳肩,接過菜鏟:“好吧,這玩意...也可以。”

迪恩拿著菜鏟,帶著幾名好奇的巡警,來到了狗窩前的土壤,開始了挖掘。

這塊的草皮看起來很新,但鋪的十分潦草,裸露了下面的土壤。

“你懷疑下面藏了東西?”,霍克若有興趣地看著迪恩的動作。

“是的,而且應該是一具屍體。”

迪恩指著這塊草皮的周圍,解釋道:

“看到這塊土壤了沒有。

這裡比周圍凹陷了不少,土壤斷層處的顏色深淺也有明顯差異。

這說明下面有血肉腐爛了。

腐爛的產生的氣體將草皮下的土壤頂了起來,氣體消散後,這裡就凹陷了下去。”

“你是說這下面埋了人?”,霍克等人,頓時警覺起來,看向迪恩的目光,也多了幾分重視。

有本事的人,自然會贏得尊重。

迪恩卻搖起了頭:“不是人的,我估計是一頭小型犬,而且埋的很淺,不然不會出現這麼明顯的痕跡。”

隨著菜鏟扒拉開淺層的土壤。

一根白骨伴隨惡臭味,從土壤的下面顯露出來。

霍克等人捂著鼻子,皺眉退後。

迪恩則面無表情地順著白骨,一點點清理周圍土壤,最後將整個狗屍從地裡挖了出來。

狗屍整體已經呈現半腐爛狀態,只剩下一些暗黑色的皮毛黏連著骨肉,至於體內的內臟,早就腐爛成了液體,滲進了下面的土壤。

簡單檢查後。

迪恩起身退後幾步,吐出憋著的氣:“這狗是被人重擊腦袋打死的,死亡時間超過了一個月,具體需要鑑證科的人來確定。”

戶主一家‘旅遊’未歸,幫工來這裡的時間又和狗死亡的時間差不多。

這就有意思了。

迪恩看向霍克幾人:“這家的主人,估計不是去旅遊了,而是‘失蹤’了,夥計們,安排人看住那個幫工,順便幫我呼叫鑑證科,我現在需要進屋子查探情況。”

這次霍克表現的很順從。

他安排幾個同伴做事後,走到迪恩面前,臉上帶著佩服:“迪恩警探,看來我欠你一頓,你表現的很出色。”

“叫我迪恩就行。”,迪恩笑了笑,拿出常備的手套腳套等物件,走向別墅大門。

他沒學過痕跡學,也不懂多少法醫知識,但處理過不少屍體。

這也算是久病成良醫。

犯罪多了。

從良後。

迪恩發現自己十分契合現在的警探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