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基哥賠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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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檔是九龍城最大的海鮮批發市場,漁船出海回來後都是在這裡處理漁貨並批發銷售的,這裡有數個大棚和上百家的海產店,此時正是魚檔的閒散期,魚檔內只剩下三三兩兩的,睡覺的睡覺,打牌的打牌的人。
郝帥和葉問走進大棚內,找人問清李洪記魚檔的位置後,徑直走進李洪記魚檔內,此時洪門的人正在圍著桌子打牌。
魚檔內的人看到葉問和郝帥進來,扔掉手中的牌,衝著葉問喊道:“你就是他師父?”
郝帥正想答話,葉問攔住了他,說道:“沒錯,這位大哥,我想這次應該是一場誤會而已,有事慢慢說嘛?可不可以先把我徒弟放了?”
葉問做事總是那麼有理有據,。但是講理也是分情況的,對方明顯不可能善罷甘休,怎麼可能憑葉問幾句話就解決事情。
“放他出來。”鄭偉基對著小弟說道。小弟立馬開啟水槽的蓋子,將黃粱從水裡拉了出來,推到了郝帥和葉問面前。
“師弟,你沒事吧?”郝帥上前扶住黃粱,因為知道等會有會混戰,先解開他手上的繩子,省的黃粱添亂。
“師兄,我沒事!”黃粱活動了下有些麻木的手腕,硬氣道。
“阿梁,你怎麼打傷人?”葉問嚴肅的看著黃粱問道。
“他和我講手切磋,卻不夠我打,關我什麼事?”黃粱理直氣壯的說道。
這黃粱也是直腸子,說話不看看場合,當著人家這麼多小弟的面說鄭偉基打不過他,不是讓鄭偉基下不了臺嘛!也就是葉問夠強,不然換個人來今天都得交代在這。
果然,鄭偉基一聽黃粱的話,當即勃然大怒,帶著小弟們圍了上來。
“不要太沖動,你們都是年輕人,有時候互相切磋,少不了會有一點點損傷的,改天我專程拜訪你師父,跟他交代清楚,請問你師父是哪位?”葉問還是希望雙方能和平解決這件事。
“你管我師父是誰!總之比你強。”鄭偉基和黃粱一樣,都是不會說話的人,就這一句話立馬讓葉問臉色冷了下來,明顯葉問有些動怒了。
“說那麼多,錢帶來了沒有?”鄭偉基繼續作死道。
“沒有,我勸你好好考慮,不要輕舉妄動,”郝帥也是能不動手就儘量不動手。
“打他們!”可惜葉問和郝帥的一番好意卻是換回了這三個字。
鄭偉基可能是覺得自己人多吃定葉問他們了,可惜他不明白一個半步化勁和一個掛逼的恐怖。
“師弟,你保護好自己。”郝帥見一場戰鬥不可避免,吩咐黃粱顧好自己,然後欺身而上,面對著衝過來的兩個小弟,連消帶打,瞬間將兩人打倒在地。
另一邊葉問沒了黃粱這個累贅,也是三兩下就解決了五六個小弟。
鄭偉基見小弟們解決不了,自不量力的衝向葉問,結果一招就被打飛了回來。
“砍他!”惱羞成怒的鄭偉基直接讓小弟們抄傢伙了。小弟們立馬抽出砍刀、抄起棍棒朝郝帥三人衝了過來。
“師父,接著。”郝帥趁機從空間裡拿出之前的雙刀扔給葉問,“師父,往門口突圍,不要留手了,不然我們都得受傷。”郝帥怕葉問像電影中那樣留手,導致自己很被動。
又從空間裡拿出4根甩棍,給了黃粱兩根自保,自己留下兩根當雙刀用。
郝帥怕自己收不住手,也怕黃粱熱血上頭,所以不敢用刀。
雙刀在手的葉問將詠春裡的八斬刀使得虎虎生威,而郝帥也將甩棍當雙刀用,,不斷熟悉著八斬刀的招式,兩人護著黃粱一路向門口衝去。
三人剛衝到門口,就見對面衝過來一群拿著竹棒的碼頭工人,帶頭的是葉問的老熟人金山找。
金山找這時也認出了葉問,當即表示讓葉問三人先走,剩下的他來解決。
郝帥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果然這時一個號稱最能打的胖子帶著一大群裡堵住了葉問的去路,來人正是洪拳傳人洪震南。
洪震南到場後先是看了眼自己的弟子們,發現人人帶傷,知道自己的弟子們這是遇上了硬茬,還好人家手下留情,然後才問鄭偉基發生何事。
理虧的鄭偉基當然不敢實話實說了,只能硬著頭皮說是葉問三人來鬧事。
洪震南沒有立即理會葉問他們,而是三言兩語的就將金山找壓的抬不起頭,將他打發到一邊去了。
打發走金山找後,洪震南這才扭頭看向葉問,問道:“你是哪門哪派啊?”
“洪師父,你好,小弟葉問,佛山詠春派。”葉問雙手抱拳,不卑不亢到道,“這件事的起因是這樣的,我的徒弟和你的徒弟切磋,我徒弟的的確確出手重,打傷了你的徒弟!不過他......”
郝帥一聽就知道玩完,師父你當著現場七八十號人面前說洪震南的徒弟打不過你徒弟,人家不要面子啊!不說人家本來就佔據優勢,就算洪震南處於劣勢也會和你死磕啊!
郝帥內心真是一陣無語,真想回去找本《語言的藝術》給葉問好好讀讀。
果然,洪震南直接打斷了葉問的話,質問他為什麼沒按規矩辦事,並將香江開設武館的規矩告訴了葉問,要求他三天後到得男茶樓打擂臺。
就在兩大高手正在對峙時,徐世昌帶著兩個人擠進人群,對著郝帥點點頭,來到了郝帥後面。這兩人是郝帥出發前讓徐世昌去叫過來的。
“別說這麼多了!武館有武館的規矩,警局有警局的規矩,你們打架傷人我得管,一、二、三,三個混球,鎖上帶走!”和洪震南一起來的另一個胖子肥貓,不是,是肥波對著手下吩咐道。
“啪啪啪”郝帥雙手鼓掌道:“什麼時候香江的警局規矩是你定的了?”接著扭頭對著身後和徐世昌一起來的穿西裝戴眼鏡的斯文人說道:“陳大狀,你說如果警務人員公然徇私枉法,偏幫一方,我是否可以起訴這個警務人員?”
陳大狀上前一步,推了推眼鏡,笑眯眯的說道:“當然可以,只要錢到位,我可以保證百分百勝訴。”
這時肥波也認出這個斯文人正是香江九龍鼎鼎有名的陳大律師,出道至今未嘗一敗,是所有警務人員、司法人員都頭痛的狠角色。
“這件事我不管了!”肥波當即慫了,準備帶著手下開溜。
“等等,這位探長,作為良好市民的我,現在要報案。”郝帥攔住了肥波道。
“你要報什麼案?”肥波納悶道。
“我要舉報這位鄭偉基先生帶人綁架我的師弟黃粱,並勒索我的師父葉問,以及聚眾毆打他人。”郝帥一手指著鄭偉基說道。
“小子,你在亂說話,小心我砍你。”鄭偉基一聽郝帥的話,立馬暴跳如雷。
“對了,再加一條恐嚇他人。沒問題吧?陳大狀。”郝帥詢問道。
“沒問題,我會作為受害者的原告替你上訴的。”陳大狀還是那麼笑眯眯的說道。
“你有什麼證據說他綁架勒索?”肥波這時也不淡定了,打架是一回事,綁架勒索更是一回事了。
“證據當然有了,光耀,把相機給我。”郝帥回頭對另一個和徐世昌一起來的小年輕說道。
“好的,郝哥。”周光耀上前將脖子上的相機拿下來遞給郝帥。
“陳大狀,這相機裡有剛才我和師父過來贖人的過程,算是物證了,人證的話,我的師弟們都親眼看到他們的人上門勒索,還是那些街坊鄰居都可以證明。這些夠不夠證據起訴?對了,綁架勒索是怎麼判的了?”郝帥將相機拿給陳大狀,問道。
“按香江法律,以勒索財物為目的綁架他人的犯罪行為,處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罰金。情節惡劣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陳大狀熟練的將香江法律說了出來。
洪震南和肥波一夥人聽到郝帥的話,全都變了臉色,特別是鄭偉基基哥一聽無期徒刑四個字,腿都嚇軟了,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
“你想怎麼樣?”洪震南低聲問道,語氣不像剛才那麼強硬。畢竟自己徒弟的把柄在人家手上,又不能不管不顧,不然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想讓我不起訴也可以,一是我們的基哥先把事情的起因當中說出來,二是當眾向我師弟道歉並賠償精神損失費1000元。”郝帥伸出兩個手指,對著基哥說道。
基哥沒辦法,丟面子總比坐牢好,只能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起因說了出來,當基哥說道自己本來約一對一,誰都不許插手,結果因為自己不過黃粱,就和師弟們一擁而上將黃粱打倒抓回來後,一旁的洪震南被氣的哮喘都快發作了,洪門的面子都讓自己的好徒弟丟光了。
接著基哥當眾向黃粱道了歉並東拼西湊的將1000元給了黃粱,然後在洪震南的帶領下一群人灰溜溜的走了。
肥波也帶著兩個手下趕緊開溜。
郝帥知道洪震南是個好人,所以沒想著為難洪震南,只是看不慣鄭偉基,才打算給他個教訓,想來這次之後基哥是不敢像電影中那樣跑去詠春武館鬧事了。
葉問等人向金山找道謝後,又送走了拿了雙倍律師費的陳大狀,一行人才回到天台武館中。
“小帥,謝謝你。這次還真是都靠你了,不然事情沒這麼容易解決。”葉問真誠的道謝道。
“對啊!多謝師父和師兄,不然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黃粱也是感激道。
“你是我師父,就不用和我客氣了。”郝帥對葉問道,接著對黃粱囑咐道:“師弟,以後做事不要那麼衝動,多動腦子想想。”
“師父,師兄,我以後不會魯莽了,還有這1000元要怎麼處理?”黃粱保證道,又拿出那賠償費1000元問道。
“這1000元呢,你拿200元好好補補身子,剩下的錢你去租個寬敞點的地方,等三天後師父打贏擂臺可以正式開武館後,我們搬過去。”知道黃粱條件也不好,郝帥直接給了他200元。剩下的讓他去租個武館,畢竟現在來學拳的越來越多了,天台這已經不適合了。
“就按你師兄的分配做吧!”葉問也知道天台確實有點裝不下這麼多人了,就同意了郝帥的意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