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鴨?那個其貌不揚看似普通的素鴨竟然第一個動手了......明明警察還在打壓永聯社的產業,他竟然敢逆流而上奪取廖白樺的市場份額,膽子還真是不小。

周予琢磨了一陣,總覺得這裡面彷彿還隱藏著一股陰謀的味道,但現階段情報太少,他也不想摻和進去,隨即便將這件事暫時擱置。

“好,這幾天就當我不在,所有事情按原計劃進行,最近我就住在這裡,白天如果有事去酒吧找我。”

“好的,周先生。”

秀才和武小龍歸隊之後,周予頓時覺得自己身上的壓力減輕不少。

別墅那邊即便沒有他,也被秀才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而武小龍則第一時間進入角色,組織了幾名人機靈長相又普通的兄弟,走上街頭熟悉環境,以便快速建立起屬於他們自己的情報網路。

而一座名為“太極”的地下酒吧也不聲不響的開業了。

這裡的酒水不但品種齊全,口感醇厚沒有摻水,而且還有很多與汽水勾兌出的雞尾酒。

這些顏色好看口感獨特的酒水,很快就在年輕人的圈子裡傳開了名聲。

當然,這些雞尾酒都是周予順手調製,他還為這些酒精飲料取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名字,這極大地滿足了時下年輕人的獵奇心理。

光線昏暗,伴隨著低沉歌聲的太極酒吧內,一位位酒客喝到興起,他們低聲歡呼著,與身邊不熟悉的陌生人相互碰杯,或是掏出一些零錢投向坐在舞臺上獻唱的爵士樂歌手。

這時,宋清擠過人群來到吧檯後方,湊近周予耳邊說道:“老闆,都按您的吩咐把小廣告撒到那些年輕人聚集的場所了,效果真的很不錯。”

周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方面你做得不錯,你和你的那些訊息靈通人士為咱們酒吧的開業打了個好頭,放心,該是你的功勞都給你記著呢。”

宋清聽到周予的讚賞不由激動起來,“老闆您放心,我一定盡心盡力幹活,把這當自己家一樣!”

周予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拿出一瓶酒,腦中回想著自己以前見到的那些調酒師,身體模仿著他們的動作,做出各種各樣令人拍手叫絕的花式調酒動作,將酒瓶時而拋上天空,時而在手臂上旋轉,看的周圍酒客呼聲不斷。

新晉開業的太極酒吧雖然不屬於熱鬧的人口密集區,但好在交通便利,較為安全,周圍的年輕人們,特別是聽同伴說過那種漂亮又好喝的雞尾酒後,都寧願多走兩個街區到這裡來嚐嚐鮮。

而周予的酒吧每日太陽落山時開門,清晨黑幕退散後關門,重啟了附近幾條街區好酒之人的夜生活需求。

早晨七點,袁青袁山兩個兄弟帶著幾名服務生清理那些酒客留下的垃圾,劉半仙則興奮的瞅著算盤以及一個賬本,跑到吧檯邊上。

“周先生,賺了,咱們賺大發了~!要說還是您有眼光,從加國那裡進來的酒水即便咱們賣的比別人便宜,仍然能夠賺到將近五倍的利潤!那些人想喝酒都想瘋了,再加上您調配出來的那些雞尾酒又能變相降低成本,還可以提高售價,比單獨售出的威士忌與啤酒賺的都要多!這才開業僅僅三天,咱就幾乎把花出去一半的錢又給賺回來了!”

周予臉上仍然帶著處變不驚的笑容,輕聲道:“淡定,我親愛的傑克劉,這僅僅是剛剛開始,別忘了我們還要分給為我們提供幫助的安格等人,還要支付酒吧人員工資,水電損耗,應付警察的突擊檢查,不過即便是那樣酒水為我們帶來的利潤仍然是可觀的。”

周予說到著頓了頓道:“對了,廠子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劉半仙兒砸吧了一下嘴,將手裡的算盤放下,搓著手道:“戴維律師那邊已經傳回訊息,需要聘請的化學專家也請到了,機器方面我們買了幾臺二手的,價錢都不貴,足以生產您說的什麼合成塑膠?

戴維律師說生產那玩意兒的成本相對比較低廉,主要的支出就是工人的工錢,他還讓我問問您是不是那麼大一間工廠真的就只生產塑膠吸管。”

“呵呵~你可不要小看那塑膠吸管,如果我預計的沒錯,在夏天的時候它為我們帶來的收益甚至能夠趕上酒吧的收益,當然我們要第一時間為塑膠吸管申請專利,就像你說的,這東西並不難搞,一旦我們的商品投入市場,相信很快就會有仿製品出現,屆時就有的戴維律師忙了。”

說起律師,周予算了一下日子道:“算時間萊斯伍德和小飛他們也應該回來了,怎麼還沒訊息?”

就在周予他們酒吧生意紅紅火火的同時,南下墨西哥打通人心果樹樹膠運送通道的一行人,也已返回紐約地界。

這一次眾人不負所托,在桑托斯的家鄉租賃下了一大片無主的人心果樹林,並聘用了他的父親母親,姐姐妹妹等家人代為管理。

他們還帶回了一些現成的樹膠,確定了運輸路線,決定走依靠沿岸的海運,那樣既節省速度,一次的運量也能大上不少。

“哎,你們說周先生要這些黏不拉嘰能嚼的樹膠做什麼?這玩意兒很好吃嗎?”

王連浩看著桑托斯就那麼拿著塊樹膠塞進嘴裡,嚼的吧唧吧唧響,臉上出現了一絲噁心的神色,想不通這種東西怎麼也會有人願意花錢買?

“周先生的見識豈是你能揣度的?”

賴小飛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看向旁邊同樣在咀嚼樹膠的女孩佩拉。

他靠近了王連浩一些,小聲道:“喂,到了紐約趕快把這個跟屁蟲送走,這女娃看著年紀不大,鬼精鬼精的,你可不要被她賣了還幫她數錢。”

王連浩渾不在意的答道:“我怎麼可能被一個孩子忽悠了?放心吧,咱們都一起相處這麼多天了,你怎麼還對於她存著那麼大的敵意?小飛,你還是個男人嗎?怕一個女孩?”

“誰怕了?我只是擔心,算了算了,不聽拉倒,別到時候在她手上吃了虧又跑來求安慰。”

王連浩嘿嘿笑著,一邊打量那些樹膠,一邊用從桑托斯那裡學來的墨西哥語問道:“怎麼樣佩拉,那東西好吃嗎?”

少年老成的佩拉笑了笑說:“沒有什麼味道,純粹是因為無聊才會嚼一嚼。”

“我們馬上就要返回紐約了,你知道你要找的人住哪裡嗎?”

佩拉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黯然,但很快重新看向王連浩道:“哥哥,你會幫我的吧?你會幫我找到自己的叔叔吧?你一定不會丟下我的,對不對?”

“哥......哥哥?”

王連浩被對方叫的心中癢癢,想笑又努力的憋住,可嘴角還是止不住的向上翹。

一旁看到他這副模樣的賴小飛搖了搖頭,對銅鎖道:“完了,這傢伙沒救了,他就那麼缺妹嗎?還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沉默寡言的銅鎖頓了頓,用只有他和賴小飛才能聽見的聲音說:“我聽算命的說過,王連浩以前成過家,有過一個孩子,女孩。”

“啥?”

賴小飛被這個訊息給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