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1、帝隕天下厄，鯨落·萬物生！

這些黑紅之氣，便是香火願力中負面的部分。

白念之前就覺得，這些負面願力看起來跟自己的負面獎池很搭。

可由於這些負面情緒並非是以自己為目標產生，所以白念無法吸收。

但那又如何？

既然常規方式系統無法吸收，那就用非常規的方式啊！

‘天心·白念’透過計算，一步步殺傷神帝，逼迫引導其最終走出這一步，為了清醒，宣洩拋棄這部分力量！

然後，他再解開系統面板，強行吸收！

他的想法沒錯，確實能夠吸收。

漫天黑紅之氣匯入白唸的系統之中，他從未收穫過數量如此龐大的負面源點！

此消彼長，為之後的戰鬥做鋪墊！

‘天心’狀態之下，白念悟性拉滿，一切行動都是以理論完美為目標，不考慮個人得失，只計算整體大局。

很明顯，在他的計算中，哪怕神帝已經與萬民斷了聯絡，也依舊需要再經過幾個步驟的削弱，白念才能真正殺死神帝！

無論是戰鬥素養還是對時機的把控，這個狀態下的白念，都遠勝正常狀態下的自己！

“接下來是第三……嘖，時間又到了嗎？算你走運，不過，倒也夠了……”

‘天心·白念’微微撇嘴，‘防沉迷’再次提醒，令他退出了當前狀態。

他的眼神中平靜不在，屬於‘人’的那部分情感再次翻湧。

“嘶——”

白念感受著周身劇痛，倒吸涼氣，忍不住吐槽。

當然，也僅僅只是吐槽。

美焦娘擔憂說道：“白念，要不，還是算了吧……我真看不到任何勝利的可能性，你都打了這麼久了，祂還是毫髮無傷……”

“你說什麼呢……”

白念咧嘴一笑：“好戲，這才剛要開始啊！”

他看向系統面板——

【源點：251315（正）；38547881（負）】

三千八百萬負面源點！！！

‘天心·白念’已經鋪設好了一切，接下來，依舊是白唸的主場！

神帝恢復清醒，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剔除了神病蠱，此刻看著白念，眼神慈悲中帶著三分怒意。

“瀆神者，伱將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神帝語氣森寒，撥出的氣息令虛空都附上一層寒霜，氣溫驟降。

‘咔嚓咔嚓’的聲音響起，虛空在碎裂。

緊接著，碎裂的虛空與寒霜倒卷。

寒霜化作冰藍色的流焰，虛空變為甲片，寒霜與虛空交織成甲，將神帝映襯的不似凡俗……雖然祂本身也不是凡人，祂是神來著……

神帝右手按於腰間，隨手抽出一柄冰霜神劍，劍指白念，冷聲說道：“本帝已經不記得，有多少年沒碰過劍了，你，該感到榮幸……”

白念想了想，掏出先前神帝給自己的那柄斬神劍，問道：“那這把劍是狗給的？”

【獲得源點+1（負）】

神帝冷哼一聲：“牙尖嘴利！”

祂顯然不打算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的停留，提劍便斬。

祂的劍法毫無花哨，看起來平平無奇，恍如平鋪直敘的白描。

可斬下的劍刃，卻讓空間也為之讓路，斬出，便是必中！

“嗯？”

白念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忽然出現的傷口，這一劍，幾乎切開了他半邊身子！

而等他發現之時，劇痛才猛然來襲，而且無比強烈！

“嘶——！”

這是什麼劍法？！

明明還距離那麼遠，明明祂只是簡單的揮了一下劍而已！

“這一重因果裡，你沒死嗎，真是可惜。”

神帝面無表情，而後手中神劍再次斬落：“不過，你的運氣，又能持續多久呢？”

“因果？”

白念一愣，而後鑑定。

因為已經獲知了關鍵資訊，他一下子就得到了答案。

神帝的劍法，名為‘因果判定劍’……原名是不是這個，白念其實也不知道，只是鑑定出來是叫這個而已。

這劍法能繫結二人的因果，無論白念身處何地，神帝劍出則必中。

雙方之間的因果會進行規則判定，神帝斬出的劍，必然會落在白念身上，然後以雙方擁有的能力、境界……等因素進行參考比較。

白念但凡先前表現的稍微弱一些，怕是都已經被神帝一劍斬殺了！

毫無疑問，這是規則的力量。

第二劍，白念嘗試躲避，可依舊被留下了一道傷口，而且比之上一道，還要更加深一些！

“不錯，但你又能承受幾劍？”

神帝終於露出了笑容。

【獲得源點+1（正）】

白念忍著劇痛，臉色一沉：“看來，得拿出些真本事了……”

若是任由神帝這麼一直砍下去，白念肯定會死！

神帝聞言，面上雖然依舊微笑，可心裡卻暗暗提高了警惕——先前白念所展現出來的實力，早已經讓神帝認可，若非雙方存在大境界上的差距，若非神帝已經活了數萬載，底蘊極為深厚，怕是也會陰溝裡翻船！

‘拿出真本事’……類似的話，白念之前也說過了。

神帝笑容不變，卻下意識的加快了斬擊速度——祂的內心，並不平靜。

“就讓你看看，我不分晝夜，努力修行至今的成果吧！啟動，後備隱藏能源！”

白念大喝一聲，心中狂吼：“系統，抽獎！！！”

三千八百五十四萬七千源點頃刻消耗，白念，要抽一波狠的！

最好，能直接將自己提升到甲等！

……

黑紅色漩渦升起，猶如深淵之口，將白念吞噬。

突然出現的強烈痛苦，甚至讓白唸的思維都停滯了片刻——抽的太多了，體驗感比真實還要真實！

他感覺自己真的像是被一張佈滿尖牙利齒的深淵巨口吞噬，整個人都被咬碎成渣。

思維停滯的那一刻，白念心中暗暗叫遭。

他擔心自己進去之後真的會被打死……

38547次抽獎啊！

要挨多少毒打？白念想都不敢想！

不過，抽都抽了，反正他在獎池空間裡又死不了……

至於為什麼一次性全部抽取，倒不是白念覺得梭哈是一種智慧，而是，神帝斬擊的速度越來越快，白念撐不了多久……

‘天心’狀態和‘邪神之軀’的切換，令白念不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已經到達了一種極限，短時間內，他已經是沒辦法在進入這兩個狀態了。

這兩個狀態可以說是白念目前最強的狀態。

一個極致理性，悟性拉滿，於戰鬥中佔盡優勢。

另一個神憎鬼厭，已經完全化作青白之色的不完整神帝根本無法直視。

可惜，暫時都用不了了，其他形態又沒啥用，沒有熟練度，轉化了也是白搭，所以……

……

過了不知多久，強烈的惡意恍如利刃，渾身上下那難以忍受的刺痛令白念恢復清醒。

入眼是一片末日般的世界，天空中掛著殘月與血日，整個世界黑紅一片。

白念強忍痛苦，第一時間翻滾躲避。

這次的獎池空間，比之先前的每一次抽獎，都要真實，纖毫畢現，甚至內中的‘物質’都像是有著真實重量一般。

不過白念並未關注這些。

越是真實的獎池空間，對他的壓迫也就越是強大。

遍佈整個世界的強烈惡意，令白念直起腰身都難，同時渾身刺痛，像是無數利刃貫穿周身。

就好像，整個世界都在排斥白念一般！

好在似乎並沒有‘獎品’發現白念進來，白念並未捱揍。

他躲在某座廢墟之中，捂著中央，面露苦色。

“這特麼哪來的惡意，怎麼會針對這裡啊，真尼瑪絕了……對了，獎品呢？”

獎池裡沒有獎品，甚至這麼多抽獎次數疊加，也沒黑紅人影來找自己麻煩，這一點都不負面獎池！

“三千多萬源點，不會全都被用來‘建設獎池’了吧？”

白念喘著粗氣，探出頭來四處張望。

隨後，白念便愣在了原地。

黑紅人影們，在戰鬥……

……

“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為什麼，為什麼不實現我的願望！”

“我三十歲了，還是一事無成……神啊，您真的有在庇佑我嗎！”

“我想發財！”

“我真的有在努力工作啊！！”

……

獎池空間彷彿又回到了白念剛開始抽獎的時候。

那時候，黑紅人影們還很單純，還只會說很少的話。

若是那時候白念有現在的境界，甚至都可以透過每個黑紅人影說的話，來確定獎品。

但後來就不行了，黑紅人影是負面情緒凝聚出來的，全都不是什麼‘好人’，他們坑蒙拐騙，欺軟怕硬……白念抽過幾次獎之後，他們就組成了一個個小團體，以老帶新的方式，將所有矛盾都引到了白念身上。

這也導致，白念抽獎越來越難。

可是這一次……他們竟然沒有第一時間找白唸的麻煩，而是彼此混戰！

戰鬥的雙方，雖然都是黑紅人影，但還是能明顯看出差別來的。

一方是體型龐大，身高從百米到千米萬米不等的巨大黑紅人影，這些黑紅人影，一個個模樣抽象，勉強可以算是人形，但細細看去，他們身上卻有著無數隻手，無數張臉，在哀嚎，在抱怨自己的人生。

若不看整體，單看組成其的那一雙雙手一張張臉的話，明顯就只是一個個‘普通獎品’而已，完全不涉及超凡層次。

而另一方，則是各自有著強大的技能、力量……白念在其中看到了一些熟悉的身影，比如神帝，比如邪神，比如巫蠱……甚至還有十幾個身上散發著天威的奇怪獎品，白念從未見過。

雙方在混戰，那些普通獎品數量龐大，許是因為單打獨鬥不是超凡一方的對手，於是他們才彼此殺戮吞噬，化作一個個黑紅巨人。

此刻，凡俗與超凡，在負面獎池之中征戰不休！

白念微微一愣。

“那些黑紅巨人，就是‘天心’狀態下的我，拆開系統面板收進來的，中神域的眾生惡念？”

此刻的情況雖然怪異，卻並不難理解。

白念略微思忖之後，便透過偷聽話語與鑑定術，知曉了詳情。

原來，那些黑紅巨人因為不是白念自己刷的源點，所以對白唸完全沒有任何怨恨，但它們終究是負面情緒所化，骨子裡依舊帶著強烈的暴戾。

老的那批黑紅人影勸說新來的，說這一切都是白唸的錯，他們可以合作，一起打死白念。

新來的那批卻因為不知道白念是誰，充耳不聞，只是盡情的宣洩自己心中的憤恨。

“有點意思……”

白念默默下巴，腦子一轉，便已經知道這次抽獎該怎麼抽了。

他深吸一口氣，勉強站直身子，踉踉蹌蹌的朝著交戰雙方走去。

“神啊！神啊！神啊！您看看我吧！”

一尊黑紅巨人哭泣著，拎著猙獰的巨大菜刀，不斷揮砍。

“為什麼！為什麼我的人生會有那麼多遺憾！神啊！您沒有庇佑我嗎！”

白念自己刷出來的那些黑紅人影雖然個體實力強大，但數量太少，被砍的節節敗退。

連‘黑紅·邪神’都被砍的嗷嗷直叫——獎池空間裡，可不會管你是什麼，或許獎品之間會因為質量的優劣，戰力方面有所出入，但也不會太大。

哪怕是普通獎品，在達到某個數量級之後，也能碾壓！

“你想知道為什麼嗎！”

白念站在山坡上，大聲吼道。

“是他，是他！他進來了！”

那批認識白唸的黑紅人影叫囂道：“都是他的錯，他是一切折磨的根源！你們打他啊！”

“我們不認識他！”

那拎著菜刀的黑紅巨人吼了一嗓子之後，猛地回頭，數萬張人臉狠狠地瞪著白念。

“你知道為什麼？！說！為什麼！”

白念瞬間呆滯。

被瞪的瞬間，難以言喻的恐怖壓迫感降臨，甚至讓白念大腦陷入空白！

好在他很快就回過神來，喘著粗氣，道：“我不知道，但是……”

“你騙我！”

黑紅巨人怒吼。

“我沒有！”白念忍著那種像是腦仁都要被碾碎的痛苦，大聲道：“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親自去問問你們的神，到底為什麼！”

“真的？”

“真的！”白念伸出手：“所以，成為我的力量吧，我們一起出去，問問你們的神！”

“好！”

黑紅巨人沒有半點猶豫，大踏步向著白念走來：“帶我去！”

【獲得‘三萬年份菜刀使用經驗’體驗卡*1】

白念眨眨眼。

抽獎次數瞬間消耗七千六百五十四！

他還想再抽，可獎池空間卻忽然停滯破碎，再回過神來，白念已經回到了現實。

……

神帝手中之劍接連斬落，裹挾因果規則，劍斬必中！

若無意外，白念要不了多久就就會被神帝斬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躲不開這必死的結局！

然而就在此時——

白念動了！

面對蘊藏因果之力的大量肉眼無法觀測的斬擊，白念抬起右手，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明滅不定的……菜刀虛影！

“叮叮叮叮叮~”

幾乎是下意識的，白念菜刀亂舞，虛空中的金鐵交鳴之聲連成一片，大量火星彷彿憑空迸濺，無根無據！

神帝錯愕，白念竟然，擋下了因果！

“規則之力？不，這不可能！你才乙等！”

【獲得源點+1（負）】

【獲得……】

“規則？”

白念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手中的菜刀虛影，咧嘴一笑：“原來如此，‘三萬年份菜刀使用經驗’是這麼個意思啊……技近乎道，哈哈哈哈！”

他腳下連踩，衝向神帝，暴喝一聲：“為什麼，還是吃不飽啊！！！”

菜刀虛影，頓時暴漲三萬丈有餘，劈斷空間，跨越一切阻礙，強行落在神帝頭頂！

‘鐺~！！’

神帝言出法隨，以‘敕令’的力量阻擋，可那一瞬間，卻有數不盡的百姓在神帝心中浮現，異口同聲，同時質問。

神帝心神恍惚，腦袋當場便被劈開！

三萬丈內，萬物皆斷！

【獲得源點+10（負）】

而白念手中的菜刀虛影也同一時間崩滅。

白念眨眨眼，心道這體驗卡，持續時間這麼短的？

下一瞬，白念沒有呼喚系統，卻再次回到負面獎池空間之中。

另一尊黑紅巨人邁步而出，滿臉血淚，嘶吼道：“我問！”

【獲得‘六萬年份耕種經驗’體驗卡*1】

消耗抽獎次數，九千八百七十二！

獎池世界停滯破碎。

白念雙手虛握，一柄黑紅色的鋤頭虛影出現在手中。

他下意識的舉起鋤頭，狠狠揮下！

白念福至心靈，再次暴喝：“神啊！！為何沒有好收成啊！！！”

數不盡的鋤頭虛影閃現。

神帝恍惚間，勉強撐起防禦，卻連一瞬也沒能阻擋。

記憶再次侵染。

無數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夫殷勤勞作，即將收穫之際，漫天蝗蟲飛來，將作物啃食一空，農夫們跌坐在田間，無力的看著狼藉的田地，欲哭無淚。

“咔~！”

鋤頭順著菜刀砍出來的裂口，將其再度擴大，神帝身上的血肉都被挖的翻了出來，內外互換！

滿身青白之色，泛起黑紅光澤。

【獲得源點+10（負）】

一鋤頭過後，白念再次回到獎池空間。

這一次，剩下的所有黑紅巨人似是已經知道白念在幹什麼，盡數朝著白念衝來！

【獲得‘十萬年份神朝教化經驗’體驗卡*1】

消耗抽獎次數，兩萬零四十！

回到現實，白念身著夫子長袍，執筆持卷，書卷上是神朝各行各業的知識，正以肉眼難見的速度飛快切換，所有人，過得都不如意，所有人，都被從小教育，神祇是至高無上的，就算吃不起飯，就算穿不了衣，也要心懷感激，供奉神祇。

書卷上的知識飛速變化，最終定格，顯露出先前被神帝揭露的，神祇們所犯下的種種罪行。

繁重的賦稅，令菜刀生鏽，食不飽力不足……

神祇的私慾，使神力化蟲，災年易子而食……

百姓信神，卻又得不到神祇的庇護，還什麼都不知道，依舊供奉神祇，相信明天，相信未來……

由於速度太快，白念心中並沒有多少感覺，但眼中卻莫名落下血淚。

血淚落在其手中的毛筆與書卷上，燃起黑紅烈焰，是筆捲化為屠刀，向著神帝劈出——

“所以你們到底，當的什麼神啊！！！”

青白完全化作黑紅，神帝不知看到了什麼，滿臉驚恐。

“不！”

【獲得源點+10（負）】

祂的身軀完全破碎，被彷彿化身文壇屠夫的白念，以中神域無數年來所積攢的負面情緒，將神帝砍成數不盡的碎肉！

“呼~呼……”

白念氣喘如牛，那些‘經驗’已經完全消耗，由於用的太快，他並沒有留下多少，畢竟只是體驗卡而已……

“哈哈，成了，焦慮，你可以……嗯？”

“本帝還沒輸，還沒輸！”

那無數碎肉尖叫著，白念驚愕：“不是吧，這都不死？”

剩餘抽獎次數只剩八次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再次回到抽獎空間，但白念此刻已經身心俱疲，估計也抽不到什麼好獎品了，若是神帝……

那些碎肉朝著四面八方飛速逃遁，神帝驚恐慌亂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只要凡人繼續信仰，只要本帝提取香火，只要……”

“昂~！”

話沒說完，一道高亢的龍吟響起，萬千碎肉霎時停頓，而後，盡數炸裂！

“不——！”

【獲得源點+負（10）】

統治中神域不知多少年的神帝，就此消亡！

白念抬頭，便見乘著五爪金龍的天命等人姍姍來遲，天命焦急道：“終於趕上了……老大，你沒事吧！那傢伙呢？我想了想，我雖然沒老大你強，但也還算有些實力，肯定能幫上老大你的忙……老大，那傢伙去哪了，你快說啊！”

神帝與白唸的戰鬥已經算是當世頂尖，二人眨眼間便能交鋒成千上萬次，戰場幾乎橫跨整個中神域！

天命他們看不清也追不上，還是張彪卜算天機，告訴天命讓他繼續續煉化香火大陣裡儲存的香火，強化他的‘守護神·乾爹乾孃’，這才能在最後關頭趕來。

白念一愣：“你說神帝？”

“是啊！”

“祂……到處都是啊。”

“啊？！那怎麼……嗯？”

天命一愣，香火大陣因為神帝與白唸的大戰，早已經破爛不堪，內中儲存的，比神帝自身所擁有的還要龐大無數倍的香火願力，因為大陣受損，噴薄而出。

那些平民百姓，因為被白念撞開了‘思路’，想天想地，思維很是發散，再加上噴發的香火之力，導致大量香火怪物出現在中神域各處！

白念忽然心血來潮，先前抽到的那段‘不確定的天機’竟在此時結束變化，穩定下來！

‘確定的天機’釋放出一道資訊，匯入白念腦海之中。

白念眨眨眼。

他之前就是因為看不慣神帝草菅人命才離開中神域的，雖然之後因為白焦慮，又跑了回來。

與神帝戰鬥的時候，白念也下意識的儘量不往人多的地方去，所以並沒有造成多少傷亡……

可現在，‘確定的天機’卻告訴白念，因為他與天命一起，將神帝擊殺，導致中神域暴亂。

若是什麼都不做，要不了多久，中神域便會化作一片死域，再無任何生靈。

甚至於，若是百姓們危難關頭，又想起神帝，‘思路’再度與之連結，消亡的神帝也能再次從死亡中歸來！

白焦慮，還是‘永世神選’！

“特麼的，怎麼這麼難殺！”

白念人都麻了，都已經這樣了，神帝竟然還有可能復活？！

這就是香火神道集大成者的可怕之處嗎？簡直恐怖如斯！

白念眉頭大皺，他既不想白焦慮繼續當那什麼‘永世神選’，也不想中神域因為自己的原因生機斷絕……後者的話，白念心裡會有些愧疚，但也僅此而已了，也愧疚不了多久。

但若是神帝再次捲土重來……

張彪卜算天機，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其身旁的小狗娘‘手機’看著很是著急，不斷道：“是兄弟就來砍我！來砍我！”

“……”

張彪額頭青筋暴跳，差點破功，但好在還是讓其算出瞭解決之策！

“白念！如果你不想生靈塗炭，不想神帝捲土重來，就只能讓百姓們擁有自保之力……也就是說，我們得傳播超凡！”

白念皺眉：“你說什麼屁話，就算我真傳他們功法，時間這麼短，又怎麼可能……”

話沒說完，瀰漫整個中神域的香火之力忽然匯聚，已死的神帝竟是再次出現在白念面前——已經有百姓因為生命受到威脅，再次想起了神帝的‘好’！

‘思路’因此重連，神帝因此復生！

“哈哈哈哈！本帝是不死的，不死的！”

神帝哈哈大笑，白念咬牙，真打算跑路了，美焦娘……大不了讓她暫時受點苦，等白念擁有了足夠的實力，再回來也不遲！

“想跑？本帝不會再給你機會了！去死吧！”

死而復生的神帝操控規則，在白念駭然的眼神中，從不知什麼地方取來一支，模樣猙獰，宛如活物一般的仙女棒來！

剛掏出幻視之門的白念眨眨眼，停下了腳步。

神帝高舉仙女棒，憤怒的吼出仙女棒告知祂的咒語——

“巴啦啦能量，小魔仙，全身變！”

仙女棒頓時消融、流動，轉瞬便已經覆蓋神帝全身，而後……

“哈~哈~”

姜茱萸面色漲紅的出現在那裡，表情異常難受：“好，好撐……不行不行，要撐死了……”

死而復生的神帝，硬生生的憑藉一己之力，讓自己被姜茱萸所化的本命變身蠱給吞了……

“……”

白念默默的收回已經向著南玄域邁出的左腳，沉吟兩秒，道：“大侄女，要幫忙不？”

“你是……白，白叔？白叔幫幫忙，我感覺自己要被撐炸了！”

姜茱萸晃晃悠悠，表情難受至極。

白念回憶著方才‘確定的天機’告知自己的資訊，看看姜茱萸，又看看天命，略微思忖，而後咧嘴一笑。

“害，多大點事，不就是傳播超凡嘛！”

他上前一步，催動‘教主法印’，強令姜茱萸變回本命變身蠱的模樣，與之前猙獰的模樣相比，此刻的本命變身蠱被撐的滾圓，看起來甚至還有些可愛。

白念抬手託舉本命變身蠱，以‘教主法印’操控，識海靈臺浮現出天命先前告訴自己的，‘我意奉神典’的內容，輕聲道：

“鯨落，萬物生！”

‘回禮’技能，發動！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