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顧傾城的手機在包裡,包放在沙發上了,而她正在廚房裡洗棗。

本來這樣的事用不著她動手,但是她不想留在大廳裡,冷老爺子就是一隻老狐狸,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刻讓她的話說不出口。

此刻顧思思恰好坐在沙發上,顧傾城的電話響第一聲時,她便聽到了。

她趁著大家不注意,拿出了顧傾城的手機,看到電話上顯示的老闆兩個字時愣了愣,然後將顧傾城的電話調成了靜音。

顧傾城覺的跟京瀾辰的關係太複雜,不知道如何標註京瀾辰,當時是隨手打,剛好打出老闆兩個字,就這麼標註了。

顧傾城的電話打不通,京瀾辰查到了冷炎的電話,直接打了過去:“冷炎,我奉勸你別打她的主意。”

“呵?怎麼著,京大少這是威脅我呢?可惜我冷炎從來不受威脅。”冷炎接到京瀾辰的電話是震驚的。

雖然他知道京瀾辰對顧傾城有意思,但是沒有想到京瀾辰竟然直接打電話來威脅他。

其實剛剛顧思思的小動作他都看到了,他立刻猜到,京瀾辰這是給顧傾城打電話打不通,所以打到他這兒了。

冷炎望向廚房中的顧傾城,唇角勾出一絲略帶邪氣的笑:“京大少應該是想找城城吧,不過,很不巧,城城現在正在洗棗呢。”

冷少接電話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大廳,此刻恰好走到了廚房門外,他故意敲了敲廚房門,然後故意問道:“傾城,洗棗洗完了嗎?”

冷炎這話帶著讓人忍不住想入非非的曖昧。

京瀾辰的眸子速的眯起,不過,他並不相信冷炎,但是,下一刻,顧傾城的聲音便傳了過來:“還沒有了,你著什麼急呀,再等會。”

顧傾城這話對她而言說的很正常,但是卻讓電話另一端聽的某人浮想聯翩!!!

顧傾城並不知道此刻冷炎的小心思,冷炎此刻的手機握在手裡,手很自然的垂在身側,根本看不出是在打電話。

所以,她並沒有多想.繼續洗著棗。

流水的聲音也從電話中傳到了京瀾辰的耳中。

那一瞬間,京瀾辰眯起的眸子掀起驚人的危險,她不接電話是因為在洗澡?

冷炎此刻就在顧家,她洗什麼澡?

她在洗澡?那冷炎在幹嘛?

從剛剛的敲門聲與對話,不對猜出,冷炎就在門外。

冷炎就在門外,她在房間裡洗澡?

這一刻,京瀾辰的呼吸都是冰冷的而沉重的。

而冷炎此刻也已經掛了電話。

“京少,飛機準備好了。”恰在此時,秦九走了進來。

京瀾辰快速的起身,向外走去。

在上飛機的時候,他再次撥出了一個電話:“查一下冷炎最近幾年在做什麼?”

京瀾辰很清楚,知己知彼,才能一招制勝。

冷炎原先在部隊是特別出色的,年經輕輕已經是位居要職,但是前幾年突然退了下來,然後就是一副紈絝子弟的形像示人。

京瀾辰知道絕沒那麼簡單,只不過以前他與冷炎井水不犯河水,但是現在冷炎惹到了他,事情自然就不一樣了。

他對付敵人向來都是直擊要害,打蛇打七寸,絕不給敵人任何反擊的機會。

冷炎敢惹他,就要做好承受一切後果的準備。

“老大,冷炎惹到你了?”接到電話,對方明顯的愣了愣,他們跟冷炎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怎麼就突然要查冷炎?!

“老大,聽你這語氣不太好呀?慾求不滿?你女人還沒有睡服?”卓清向來嘴貧,聽著京瀾辰語氣不對,自然要調侃幾句。

他可是聽說了,老大結婚了,但是娶的人對老大不理不睬的,這很明顯是沒有睡服,睡服了那會有這種情況。

“半個小時給我調查的結果。”京瀾辰的臉色明顯的更沉了幾分,冰冷的聲音聽著便讓人毛骨悚然。

“老大,不是吧,你何時跟吸血鬼成親戚了。”卓清的聲音怨聲悲切,他剛剛不該調侃老大的,他明明知道老大狠起來根本就不是人。

京瀾辰自然不會理會他的抱怨,直接掛了電話。

京瀾辰上了飛機,他的私人飛機速度很快,回錦城不用太長時間。

飛機上的裝置也是很強大的,他的手機也並不需要關機。

顧傾城洗完棗後,拿到了大廳中,她看到自己放在沙發上的包時,眸子眯了眯,她觀察力向來極強,自然發現她的包被動過。

顧傾城走過去,開啟包,看到自己的手機被移了位置,她的唇角隱過一絲冷笑,她拿出手機,看到上面有幾個未接電話,都是京瀾辰打來的。

京瀾辰打了幾個電話,但是她一個都沒聽到。

顧傾城發現,她的手機被調成了靜音。

顧傾城眸子微轉,冷冷的掃了顧思思一眼。

顧傾城走出大廳,給京瀾辰回電話。

“你剛剛在幹嘛?”京瀾辰秒接,冷沉的聲音也隨即傳了過來。

“啊?剛剛?”顧傾城自然聽出他的聲音不對勁,她看了看手中握著的兩個棗子,眼睛眨了眨:“在洗棗。”

他問她剛剛在做什麼?她剛剛一直在洗棗,她的回答沒問題。

“冷炎在房間,你在洗澡?”京瀾辰握著手機的手狠狠的一緊,微眯的眸子中寒光凜凜。

原本他一直不相信,現在聽到她親口承認,京瀾辰此刻真有一股想要殺人的衝動。

顧傾城微怔,冷炎在顧家,她就不能洗棗嗎?

她洗個棗關冷炎什麼事?

不,不對,顧傾城突然反應過來,意識到問題不對。

他這語氣不對,情緒不對,說的話也不對,他剛剛說‘冷炎在房間,你在洗棗’。

他那語氣好像她做的是多麼天理不能容的事情。

只是洗個棗,顯然不至於!

所以……

顧傾城想明白了,唇角狠狠的抽了抽:“你想什麼呢?我洗的是可以吃的棗,你以為我洗什麼澡?”

“……”京瀾辰愣住,有著片刻的沉默,陰沉的臉色以肉眼看的見的速度緩和下來。

他剛剛是不是腦子短路了,竟然沒有細想就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