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迷茫

“所以他的目的是什麼？”林立不忘初心，鼓掌過後說道。

“這正是是我接下來要闡述的，”殭屍博士頓了頓，視線看向了林立被衣服包裹的腦袋，輕聲說道：“他的目的就是為了你的腦子。”

“將你培養出智慧之腦後，他就會將你殺害，將腦子取走，放到他的屁股裡。”

林立的嘴角有些抽搐，這樣的形容……實在是有些難以言喻。

“我們這個世界的人，是無法凝聚出智慧之腦的，只有伱們玩家可以——而林立，你最大的願望是什麼？”

林立詫異的看向殭屍博士，怎麼話題轉折的這麼突兀，有些莫名其妙，隨便扯了一個回答：

“我要做太空人，吃爺爺奶奶給我買的喜之郎果凍，我還想當世界冠……”

“沒錯，就是復……”殭屍博士認可的點點頭，話說到一半意識到林立的回答和自己想象的似乎完全不一樣，聲音被卡在了喉嚨裡。

他瞪大了眼睛，緩緩的、傻傻的扭頭看向林立：“太空什麼？？？喜之什麼？？？”

“太空人和喜之郎果凍，後者全名叫喜之郎吸吸果凍。”林立貼心的複述了一遍。

“……”

殭屍博士深吸一口氣，他身後的機械爪有些躁動，看它們運動的軌跡，彷彿想要纏繞上自己的脖頸，然後把他勒死，看見這一幕的林立，默默的移開了一點距離。

“提示一下，林立，你現在是個死人，你的願望很好，但是是不是該有一個前提，比如……”殭屍博士咬著牙誘導。

“哦哦……你是想要我說出‘復活’是吧？行吧，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復活。”

林立了然的點點頭，隱晦的翻了個白眼，但還是配合的再說了一遍，絕對不是屈服於機械爪的意思。

“是的。”殭屍博士點點頭，“戴夫不但騙了你，還向你隱瞞了很多東西，比如，他告訴你的，應該是你只要擁有了智慧之腦，你就可以復活，對吧？”

“嗯。”林立點點頭。

“而對於獲取了智慧之腦之後怎麼做，怎麼復活，他卻沒有告訴你，甚至可能會編造什麼‘他只負責引導你進行遊戲，後面的內容不瞭解’這樣荒謬的理由吧？”

“對，你知道他告訴了我什麼？”

林立先是認可，隨後有些訝異，因為對於戴夫所告訴自己的內容，殭屍博士預測的完全正確。

“我曾經和在你之前來的玩家聊過，但是他們早已被戴夫洗腦，根本就不會相信當時還在和他們對戰的我。”

先是嘆了一口氣，隨後是短暫的沉默，殭屍博士像是陷入了回憶，有些遺憾的說道：“他的話術，除了這些，還有什麼呢？”

“你說的是第三個夜晚的時候嗎？”林立的眼睛微眯。

“沒錯，如果你沒來，我想我也會在明——現在應該改口說今晚了，畢竟已經過了十二點，試圖和你聊天，告訴你全部的真相。

可是，到時候我的身體會控制不住的和殭屍們一起進攻，而沒有現在這樣的自主權，到時候你也不會相信見過一面的人的一言之詞。”

殭屍博士誠懇的說道。

“身體沒有，但是嘴巴有自主權？”林立卻發現了盲點。

“……”殭屍博士一時語塞，扭過頭。

當林立覺得有些奇怪的時候，殭屍博士卻伸手指向了還在處理殭屍的機械殭屍，說道：“我說的‘身體’，是指的它。”

“到時候，我會被限制在駕駛室裡，而這個機械殭屍，其實根本不會理我的操縱，而是按照這個遊戲的規則，自顧自的向你進攻，所以，我是可以說話的，但是沒有自主權，這樣你能明白了嗎？”

殭屍博士逐漸流暢，說完之後，又扭過頭看著林立。

“算是理解了。”

林立挑了挑眉，雖然其實還是有點奇怪。

這個理由的確可以接受，但是林立幾小時之前，還和植物們聊過最後一個夜晚。

雖然植物們根本聽不懂人類的語言，但是能聽出聲音。

可是在他們的描述中，並沒有見過任何一個玩家，有試圖靠近殭屍博士，二者之間沒有出現進行發聲、溝通的畫面出現。

或許有，但絕對沒有大段交流的場景出現。

合著兩邊都是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務農的務農，進攻的進攻，意念溝通？

腦補出來的畫面甚至有點搞笑。

“而戴夫之所以不告訴你，”殭屍博士見林立點頭之後沒有說話，於是接著說道：“是因為他不是你的遊戲引導者，他很多東西都不知道！

他最終的目的，只是培育出智慧之腦，然後收穫，後面的劇情，他沒有必要去編。”

“當你們下意識相信他是遊戲引導者的時候，他的所作所為，你們都會覺得合理，於是便沒有了防備，最終落入他的圈套。”

“那兩顆智慧之腦，就證明著在你之前的兩個玩家，都被他得手了。”殭屍博士說道。

“戴夫需要這麼多智慧之腦做什麼？他總共又需要幾顆？”林立追問。

“他的願望是什麼我不知道，畢竟我也不瞭解他。”殭屍博士先是搖搖頭，隨後繼續說道，“但是我知道他實現願望的過程，他總共就需要三顆，你就是那最後一塊拼圖。

擁有了三顆智慧之腦後，就可以用召喚儀式，召喚出創造了這個世界的創世神，並可以讓祂實現召喚者的一個願望。”

“需要三顆？”

林立的關注點再次跑偏到了數量上面。

“對，你就是他計劃裡的最後一顆。”殭屍博士點點頭。

林立眉頭微挑，但是什麼都沒說。

這和他推測的七顆不符——而七這個數字，明顯比三更符合書裡的插畫，和植物們描述的之前玩家數量。

更重要的是，如果是三顆的話，戴夫不該早就夠了嗎？家裡的屍體都有五具了，甚至都快可以許兩個願望，真的可以當太空人喜的同時吃之郎果凍了。

“在我之前，總共出現了幾個玩家了？都失敗了嗎？玩家是多久會出現一次？”林立故作隨意的說道。

“你是第三個，前兩個自然都被戴夫得手了。大概一個月左右，才會出現一個。”殭屍博士說到這裡，眼裡露出了些許滄桑，像是等待的太久了。

“這樣啊。”

林立作出思索的樣子，只不過看向殭屍博士的眼底，眼底帶上了幾分防備。

要麼植物們騙了自己，要麼殭屍博士騙了自己。

林立更加相信植物們，這是所有植物共同告訴自己的內容，即使那些被折磨道接近喪失語言能力的古早植物，說出來的內容，也沒有任何參差。

它們合起來，欺騙自己的代價和難度更大，不太可能。

當然也存在都沒有欺騙自己的可能，比如是這個殭屍博士的存在時間短，只看見了三個玩家。

“看你還是滿臉的疑惑，你有什麼問題嗎？可以問出來。”殭屍博士見到林立的神情，溫和的說道。

林立深吸一口氣，誠懇的看向殭屍博士：“——那可太多了，你不但講的很亂，而且許多關鍵的問題節點你都沒有說明，甚至連你說的陣營說法，我也根本沒有辦法接受。”

“……”

“抱歉，應該是太興奮激動導致的。那還是你把問題一個個問出來，我來替你解答吧。”沉默一會兒後，殭屍博士說道。

“你早該這麼說了。”

“博士，你是怎麼出現在這個世界的？也是誕生之初，就在這裡的？”

“我犯了錯，所以神就把我關在了這裡，遭受了折磨，我已經逐漸忘記我之前是誰了。”殭屍博士輕聲說道。

“我只知道，我是殭屍博士，我需要等待著你的到來。”

他的回答，和素質向日葵的，如出一轍。

隨後，他也從殭屍博士的口中，得到了一個訊息：所有的殭屍，都代表被囚禁著的一個靈魂，他們也在無數次死亡與復活中輪迴。

和植物沒有區別。

“那這個世界，比你存在的時間要久很多？”林立詢問。

“肯定是這樣的。”

林立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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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現在開始，讓夜晚的你，不再孤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