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仙兒往前急走兩步,隨後就親眼看著容雀半抱著柴馨月,一雙手環在她的腰上,嘴唇剛剛離開柴馨月的耳垂,她一張臉氣的鐵青,手也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他是不是忘了他還有自己這個未婚妻呢,竟然,竟然明目張膽的在自己的院子裡抱另一個女人!

“小姐,你怎麼不走了?站在這裡做什麼?”

柴馨月趕緊推開容雀,收起了笑,垂頭站在了一邊。

容雀聽到聲音淡定的收回手朝蘇仙兒走了過去,“仙兒,怎麼不進來?剛才柴小姐差點摔倒我就是扶了她一下,你不會誤會吧。”

蘇仙兒崩著一張臉將手中的食盒遞到了容雀手裡,“給你做了些桂花糕,我就不進去了,今晚看起來要下雨,我還要回去收藥材。”

說罷,蘇仙兒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

柴馨月,她真的在覬覦大師兄!

而大師兄,大師兄肯定也對她有意思,因為,他們倆定親這麼多年都沒有這麼親近過。

她走後,柴馨月一臉的擔心,“蘇小姐剛才肯定是看見了,我,要不然我還是走吧,萬一……”

容雀挑起她的下巴,“不許走,放心,她很單純的,我說什麼她就會信什麼,你安心住你的,大不了,以後我們在外面注意一點。”

柴馨月開啟他的手,轉身進了屋子,容雀趕緊跟了進去,隨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

武林盟主府。

自打上次魔教一戰之後盟主府就處在一片低氣壓中,肖重一直在讓人查詢那名帶著銀色面具的女人的訊息,可是查了這麼久什麼都沒查出來,那女人就好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般,打了他的臉又原地消失了。

如今江湖上的人都預設她為天下第一,因當時她穿著一身翠色繡羽毛的裙子,還狂傲辱罵武林盟主,就有了綽號:翠羽狂人,簡直是把他這個武林盟主的臉面按在地上踩!

他感覺,如果對方願意,她能輕而易舉搶走他的盟主之位。

這怎麼能行?

所以,他一定要儘快將這個人找出來,至於找出來之後要幹嘛,自然是逼問出她所學的武功秘籍,然後讓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咳咳咳”,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上次他除了吐了口血並沒有受傷,但回來後就是一直咳嗽不止,大夫給開了藥也不管用。

書房門被人推開,肖逸風大步進來,“爹,您是不是又不舒服了?依兒子之見,您還是去神醫谷看看吧。”

肖重:“就是咳嗽幾聲,沒那麼嚴重,你別管。”

肖逸風眸子微閃,隨即堅定的道:“既然爹您不願意去,那兒子就親自跑一趟,請神醫谷的人過來給爹醫治。”

肖重見兒子的態度挺堅決,心裡滿意,兒子如此孝順,不枉他栽培一場。

他開啟抽屜拿出一大沓銀票,交到了兒子手裡,“你出去多結交些朋友也好,爹的身體沒問題,你不必過於擔心。”

肖逸風接過銀票立刻保證道:“爹你放心,兒子一定會盡快回來的。”

回到房間後肖逸風將自己攢下銀票也全拿了出來,幸好他娘平時也沒少給他銀子,足夠他請神醫谷主為他治病的了。

想到這兒,他立刻把銀票全部裝上,收拾了個包袱帶上僕從便直奔神醫谷。

自打柴馨月從他手裡逃走,他便發現,他的身體出了問題。

私下找了不少的大夫為他治病,藥偷偷吃了不少,卻還是什麼反應都沒有,他,他是真的不行了。

他才多大?大好年華剛剛開始,怎麼可以不行?

一定是之前他找的大夫都是庸醫,所以他這次乾脆去神醫谷求醫,就不信還治不好的!

快馬加鞭趕了四天的路,終於在天黑前趕到了神醫谷裡。

有少盟主這層身份在,肖逸風很快被請進了谷裡,柴馨月從侍女的口中聽說肖逸風來了,嚇的連屋都不敢出。

肖逸風並不知道柴馨月在神醫谷中,當天進谷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第二天一早他就求見了神醫谷主。

神醫谷主讓人將他帶到了自己的藥房,肖逸風奉上手中的銀票,然後規規矩矩的坐在一邊,等待蘇谷主的詢問。

滿室的中藥香中,肖逸風每等一秒鐘都覺得煎熬。

好在蘇谷主並沒有讓他多等,“把手伸過來。”

肖逸風趕緊伸出手,放在脈診上。

蘇谷主伸出兩指搭上他的脈博,然後,肖逸風就發現老頭的眉頭越皺越深,越皺越深。

“蘇谷主,我這病……”

蘇谷主終於收回了搭脈的手,嘆了口氣:“你這不是病,你是中毒了。”

肖逸風急道:“那,這毒可有法解?”

蘇谷主搖了搖頭,“老朽只能查出你身體中了毒,會影響你的**能力,卻查不出是中了何毒……”說到這兒他又搖了搖頭,“真是活到老學到老,這天底下竟然還有我神醫谷解不了的毒,看來老朽這神醫之名,有些名不符實了。”

“蘇谷主,那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蘇谷主捻了捻鬍鬚,隨後才道:“只能試一試,不一定能治好,但肯定治不壞,就是不知道少盟主可願一試否。”

……

肖逸風就這麼在谷中住了下來,可惜,用了好幾天的湯藥後,他的身體也沒有任何的改善,這也讓他有些心灰意冷。

這天他出來散步,無意中聽見,原來在神醫谷中最擅長解毒的並不是老谷主,而是青出於藍的少谷主容雀。

於是,剛吃完午飯肖逸風就跑到了容雀的小院求醫來了。

他心下焦急,進院的時候剛好趕上容雀院裡的人都在忙,沒人守門,等他進了客廳的時候,一下子楞住了!

柴馨月正坐在容雀腿上嬉鬧,看到這一幕的肖逸風都要氣瘋了,“柴馨月!你這個賤人竟然敢背叛我?!”

容雀鬆了手,原本看起來極為溫潤的人表情也變得冰冷至極,“肖少盟主,來我這裡可是有事?”

肖逸風不明白,這個男人是怎麼敢當著他這個未婚夫的面兒這麼坦然的說出這樣的話的?

“容少谷主,若沒記錯的話,你是有未婚妻的,還是蘇谷主的女兒,你如此明目張膽的與我的未婚妻摟摟抱抱,不覺得太沒道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