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從谷主處回來,他的院裡可熱鬧了,身為神醫谷的大弟子兼少谷主,他可是相當有人緣的,師弟師妹們全聚到他的院子裡,嘰嘰喳喳的問個沒完。

容雀應付了眾人一會兒後就下了逐客令,“這幾天一直在趕路,實在是太累了,等師兄休息好再和你們說。”

眾師弟師妹識趣兒的離開,等他們都走後,容雀就吩咐自己的小廝問問柴馨月那邊還缺什麼東西,讓他一定幫忙置辦齊全。

原本正在自己藥房煉藥的蘇仙兒得知大師兄兼未婚夫回來的訊息後,興沖沖的跑到了容雀的小院,卻發現他的院門緊閉,猜想他要能是已經休息了,便強忍著心中的想念沒有上去打擾。

直到第二天,“師兄,她是誰?怎麼會在你的院子裡?”

蘇仙兒帶著侍女跑來見心心念唸的大師兄,一進門就看到未婚夫的手搭在柴馨月的手腕上,當時她心中便湧起一股濃濃的不悅,再看到那張臉時,心裡的妒火一下子熊熊燃燒起來。

柴馨月面上出現一絲委屈,“這位姑娘,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我只是一個病人,求容少谷主給我看病的,我和他之間清清白白……”

蘇仙兒罵道:“你哄誰呢?這裡可是神醫谷,你跟我在這兒裝病?!

你頂多是服了些軟筋散身上內力盡失,隨便一顆藥就能解決,還用特意跑一趟神醫谷!

你知道我神醫谷出手一次要多少診金嗎?黃金一萬兩,你付得起嗎?”

柴馨月……她既然只是中了軟筋散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毒,那容雀為什麼說她是中了毒?

“這位姑娘,你確定我身上只是中了軟筋散,沒有別的毒?”

蘇仙兒看她這副神情也怕自己看錯,乾脆坐下給柴馨月診了個脈,結果脈相和她說的絲毫不差。

她一臉懷疑的看向了容雀,“大師兄,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以為被拆穿後容雀會驚慌失措,可,並沒有。

他面色不變的起了身,朝蘇仙兒招了招手,“師妹,你隨我來,師兄有幾句話和你說。”

蘇仙兒有所懷疑但到底還是跟在容雀身後出去了。

確定客廳裡的人聽不到容雀才開口:“師妹,這件事兒師兄誰也沒說過,本打算一直瞞著的,但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不想你傷心,所以你可一定要為柴姑娘保密。”

蘇仙兒:“好啊,你說我聽著。”

“柴姑娘的長相你也看到了吧?她就是之前江湖上傳說的第一美人。

不過,她命不好,先是在白鹿山莊被擄,後來不知道怎麼又到了魔教教主姬無塵的手裡。

我,我救出她的時候,她渾身是傷,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最珍貴的就是貞潔了,她雖沒說自己不想活了,但我從她的眼裡看出了死志。

咱們為醫者治病救人,哪能眼睜睜看著有人死在面前而不管?”

講真神醫谷若真是那種救死扶傷的地方,也不會幫人看一次病就要收一萬兩黃金。

可偏偏這麼拙劣的理由,最後,蘇仙兒竟然信了,並且還答應容雀,以後會好好開導柴馨月,絕不會讓她去尋死。

所以說,不怕男人渣,就怕渣男遇到戀愛腦,那是一坑一個準兒。

蘇仙兒就是明顯被坑的那一個。

如今蘇谷主還好好的,有他為女兒撐腰,容雀面上肯定會好好對待蘇仙兒,可一旦蘇谷主沒了,那估計,蘇仙兒的好日子也就差不多到頭了。

寧月本來想等容雀進宮給太后治病再收拾他,但,她這個人最是善良,好好的女孩子還是能救一個是一個吧。

……

這日中午,容雀親自端著飯菜送到了柴馨月的房中。

“少谷主,怎能是你親自來送飯菜?”

住在神醫谷的這些日子,容雀對她多有照顧,但真沒必要讓他親自送飯。

容雀清雋的臉上漾起一抹淡笑,讓人一見,如沐春風。

“我剛忙完,自己一個人吃飯怪沒意思的,就來找你。”

柴馨月有些詫異,吃飯沒意思為什麼來找她?他不是有未婚妻嗎?

難不成又是因為她這張臉?

看著她那副表情,容雀忍不住唇角勾起,“神醫谷後山上有一片野花田,每年的這個時節那片地都會開滿各種顏色的野花,特別的漂亮,你若閒著無事,可以自己去那邊逛逛,真的挺美的。”

柴馨月欣然應允,“那等用完飯,我自己去後山轉轉。”

神醫谷後山確實有一片野花田,厚厚的草甸子里長著無數的野花,紅的白的粉的紫的……什麼顏色的都有,女孩子見到這樣的景色那是真的會挪不動步的。

柴馨月在野花田裡玩了好一會兒,還給自己編了一個漂亮的花環,配上她化了妝後的臉確實美不勝收。

山上風涼吹的柴馨月的裙子微微揚起,原本容雀給她安排的丫環這會兒不知道去哪兒了,柴馨月乾脆躺在了野花田裡,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好像陰了下來,哦,不對,是有什麼擋住了她的太陽光。

柴馨月睜開了眼睛,“你,……”

不等她說完,男人已經俯下身,直接壓在了她的身上,“天為被地為床,是不是很刺激?”

……

有些事發生了,還是會露出形跡的,就比如容雀身邊的藥童,明顯發現少谷主對這個女病人的態度很是,曖昧。

但,他是個聰明的孩子,就算看出什麼也沒說出去,可蘇仙兒的侍女就不一樣了。

“小姐,你就別整天擺弄這些藥材了,沒事多去少谷主那邊轉轉吧,奴婢聽說昨天少谷主又和那個女人在桂花樹吟了什麼詩……哎呀,總之您的未婚夫還是看好了些吧。”

蘇仙兒正在曬藥的動作就是一頓,隨即想到大師兄說的那些話,又繼續曬她的藥材,不過是一個失了貞又有些可憐的女人罷了,大師兄肯定不會喜歡上她的。

可,一次兩次,時間一長這樣的話聽的多了,她的心裡到底是有些不舒服,於是這天傍晚,她特意做了一盤桂花糕端著去了容雀的小院。

一主一僕剛走到院外,就聽到院裡傳出一道女人的歡笑聲:“容雀,還不快放開我,好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