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命運的幫助

疲憊一下子消失了，羅德一躍而起，驚訝地看著未來之書。

“這份命運之氣，你已經吸收完了？”

未來之書全身上下都包裹在白色的命運氣息中，一股未知、神秘、威嚴的氣勢在它身上若隱若現，怪異的花紋佈滿了書頁，連書縫中都是。

它興奮地喊道：“主人，我吸收了，我又掌握了一份命運的力量，我對未來的感知更清晰了，我能看到無數命運的絃線從我身邊飛過，匯聚是時光與命運的長河，曾經的感覺回來了！”

羅德瞬間回到夢境，仔細地打量著未來之書，它最大的變化還是靈魂。

在以前，它的靈魂非常單薄，魂體極為稀疏，靈體飄忽不定。

這也是夢境造物上誕生的靈通常的模樣，近乎沒有魂體，以靈為主，更像是一個意識的集合體。

沒有魂體，就無法承載靈能，也無法承載源律，這是鐵律。

單純的靈是沒有戰鬥力的，除非它把魂體放在另一個地方，藉助魂與靈的特殊聯絡將力量調動過來。

但這樣做的危險性極高，靈體暴露在外是極為脆弱的，沒有魂體的保護，沒有達成靈魂的完全狀態，不論是防禦能力，靈能，還是源律的威能，全部都有很大的削弱，只有在十分特殊的情況下，才會有人這樣做。

唯一的特例就是羅德，他在夢境中的存在很像是靈體，但卻擁有和他的本體相同的威能，甚至還能無限復生。

知識之書曾經告訴過他，他事實上進入夢境的，是他的意志，其存在的載體則是夢境的特殊造物。

他和夢境的關係極為複雜，不僅僅是寄生、附生這樣簡單的形勢，更像是某種互相依存的共生體，就如同一個硬幣的兩面。

不過，不論是知識之書還是未來之書，都沒有這樣的特權，它們如果被摧毀，就只有煙消雲散，雖然其造物本身可以修復，但它們的靈，就永遠地消失了。

也是因為如此，它們都沒有正面的戰鬥力，沒有魂體，也無法承載源律，只能使用其本身的能力。

但現在，未來之書的靈魂不一樣了，雖然依然還是沒有魂體，羅德卻感到了類似源的力量。

“這是怎麼回事？”

羅德開啟靈魂之眼，夢境中的一切都沒有變化，只有未來之書的靈魂變得透明瞭，他在其中看到了一個特殊的凝結物，它與未來之書的靈完美地結合在一起，就像是交融的血和肉。

源的力量正是從其中傳來。

“這怎麼可能？它在靈體中凝聚了源？”

靈體是意識的集合體，而源是律的刻印，只有魂體中能留在這樣的刻印，如果在靈體上刻下新的軌跡，那必然會影響到靈體的意識，進而導致混亂，最終失控發狂。

未來之書在原地興奮地揮舞著書頁，沒有注意到主人怪異的目光。

這時，知識之書跳到了羅德肩膀上，它也注意到了這裡特殊的情況。

“主人。”

它用一種很輕的聲音說。

“那似乎不是源。”

羅德驚訝地看著它，源是一種無形的存在，只有在魂體中才有意義，方尖碑的“源剝離”迄今為止他不知道是怎麼辦到的。

“那是什麼？”

知識之書翻了翻書頁，用一種凝重的語氣答道：“更像源質物。”

羅德悚然一驚，源質物是物質化的源，一般而言，源質物是不可能製造的，它只形成在創始之初。

“你是說，命運的力量在他的靈體中凝聚形成了類似源質物的東西？”

知識之書微微頜首：“與靈體共生的類源質物，它正在藉此掌握命運的力量，主人，我有一個建議，如果您使用命運之氣，它就是一個消耗品，只能帶來短暫的收益，不如全給未來之書，讓它凝聚成一個強大的、唯一的源質物，您知道‘唯一’這個存在的價值吧？”

羅德沒有說話，他很清楚這一點，源質物本身就是很珍貴的存在，人類一般用它製造強大的武器裝備，或者實現強大的儀式。

但即便是同一個“源質物”，也是有複數存在的，存在的同類源質物越多，就代表它在這個特質領域中的力量越分散，“源質物”本身的威能就越弱小。

如果帶上了“唯一”兩個字，那就是聚集了這個領域中全部力量的源質物，它和一般源質物的差距，就是天壤之別。

羅德迄今為止擁有的一個“唯一”源質物，就是【巨神力量】的“巨神之核”。

其星辰之強大，讓羅德一步就踏入了強大君王的境界。

而到現在為止，羅德甚至還沒有使用過【巨神力量】的殺招——【巨人之神】。

由此可見，“唯一”源質物的強大和稀有程度。

知識之書繼續說道：“直到看到這一幕，我才終於明白它的價值，也許，這就是巨人一族孜孜不倦追求的東西，主人，如果未來之書好用，我們可以留著，如果不好用，我們就把它的靈滅了，源質物是不會隨著靈的消逝而消失，命運的唯一源質物還是在我們手中，這樣，我們就不會有任何損失。”

羅德看著還在歡歌載舞的未來之書，一時沒有說話。

知識之書的聲音繼續在靈魂中響起。

“主人，不用擔心未來之書強大了會對我們造成威脅，不論它掌握多麼強大的力量，它都是夢境造物，受夢境掌握，生死都在主人的一念之間……”

“好了！”

羅德抬起一隻手，阻止它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不要再提……未光阿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未來之書翻動著書頁，興奮地跑到羅德腳邊，不停地轉圈圈。

“主人，我的感覺實在太好了，就像命運像我敞開了心扉……啊啊啊，我感覺到了更多！”

它一下跳上羅德的肩，看到另一側的知識之書後立刻乖乖地落了下去。

“主人，我知道啦，我知道啦，【時光漫步】對您的作用之一，它和，它和，呃，這是什麼，一個黑影，凜岸上的繁花、北方王子黑格奧爾是誰？”

羅德悚然一驚：“你說什麼？”

兩道視線同時指向未來之書，知識之書也緊張地看著它。

“呃，我感應到，一個被稱作凜岸上的繁花、北方王子黑格奧爾的存在，與您的【時光漫步】展開了共鳴，金色的光芒在命運之弦上奏響了悠揚的音樂，這代表……”

羅德斷然道：“這不可能，它早在一千五百多年前就殞落了，而且，我和他根本不熟，【時光漫步】只能回溯一百年內，我熟識的幻影。”

“呃……”未來之書翻著書頁，顯得有些迷茫。

就在這個時候，知識之書突然說話了。

“不對！主人，黑格奧爾的殘靈直到不久前才徹底消散，他的靈魂，也是被您投入到了【黑暗吞噬者】中。”

羅德皺起了眉頭：“死亡的界定時間是這樣算的嗎？但我和他不熟啊，我們直接交流的時間，加起來沒有超過一刻鐘。”

知識之書的書頁瘋狂地翻動著，顯示著它激動的內心：“主人，雖然您和他不熟，但是夢境和他很熟！而您和夢境，是一體的！未光阿撒的感應沒有錯，這是有可能實現的。”

羅德的心臟猛地跳了起來，召喚出前任夢境之主的幻影，不論它的戰鬥力如何，僅它知道的東西，就絕對足夠價值這100點神性了。

但是他依然拿不定主意，將目光投向未來之書。

“未光阿撒，能預示一下，我現在召喚它出來的後果嗎？”

未來之書猛烈翻動著書頁，無數的金光在其中閃耀，命運和時光的氣息瀰漫而出，將它淹沒。

大約數十秒，它猛地合上書頁，大喊道：“主人，我看到了，是好的結果，命運的風鈴聲在我耳邊吹奏，告訴我這段時間是您最需要它的時候。”

羅德心中一震：“現在？”

未來之書肯定地答道：“是的。”

羅德將目光投向知識之書。

後者微微點了點書頁，也表示贊同。

羅德不再猶豫，念頭一動，靈魂中【時光漫步】的光芒閃爍起來，【時間漫遊者】的能力逐漸充盈。

他很快意識到，他需要100點神性，和一件曾經屬於黑格奧爾的舊物，最好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羅德念頭一動，曾經在星空城中找到的黑格奧爾的頭骨，就從儲藏處中飛了出來，落入他的手中。

【時間漫步】的光芒變成了綠色，代表認可。

羅德念頭一動，【時間漫遊者】的光芒就在頭骨上展開，100點神性的金光隨之沒入其中。

時光的氣息撲面而至，空氣發生了劇烈的震動，一種致命的壓迫感隨之襲來。

知識之書急喊道：“糟了，我們正在觸碰黑霧禁忌！”它以最快的速度衝進神之屋，跳上神靈之鏡，將夢境防護開到了最高。

壓迫感迅速減弱，變成了一縷遊絲，但沒有完全消散。

“只能這樣了，主人，它不能存在太久！黑格奧爾的名字不是禁忌，但他的存在本身是禁忌！”

話音未落，一個虛幻的影子就在羅德眼前落下。

他個頭很高，身材瘦削，由無數透明的波紋構成，看不清楚面貌，時光的氣息在他身上回蕩，讓他的存在有一種虛無的飄渺感。

“你……”

他的聲音中有重重回聲，像是從極遠的地方傳來。

“你是羅德？我，我是黑格奧爾……這，這裡是呃？”

一陣刺耳的噪音傳來，就像尖銳的指甲在毛玻璃上撕扯，但這些噪音很快就融匯成兩個字。

“夢境？”

羅德的心狂跳起來，他忽然間有無數的問題想問，火之時代是怎麼終結的，他們究竟遇到了什麼樣的災難，夢境又是怎麼毀滅的，有什麼辦法能夠避免，但最終匯聚到嘴邊的，只是一句話。

“你好，黑格奧爾，有什麼能幫到我的嗎？”

黑格奧爾捂住額頭，神色痛苦，羅德分明地看到，有某種透明的波紋正在沒入他的身體中，夢境的墓碑微微顫動，彷彿有什麼要破土而出。

但他很快就平靜下來，目光看向羅德，嘴角微微上翹，似乎露出了一個笑容。

“啊，真的是你啊，來自未知遠方的羅德，你點燃了【時光漫步】，真是奇妙的選擇，你的星辰和過去每一位夢境之主都不一樣，也許這就是夢境選擇你的原因。”

“我很高興，在我的殘靈湮滅的最後一刻，你還沒有踏入令律者的領域，而現在，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位強大君王。”

異象依然持續，墓碑的震動越來越大，他卻不再痛苦，神情平靜而溫和，目光中的笑意很明顯，就像看到了他長大的兒子一樣。

“啊，你都做了這麼多事情，你的成長之路，比每一位夢境之主都要險惡，你的環境，比我們每一個人都要嚴苛無數倍，這是我的過錯，但你終究站了起來，踏入強大君王的那一刻，也就意味著你真正擔起了夢境的職責。”

“但你現在的處境，比任何時候都要糟糕，黑霧遠比以前要恐怖，而火的力量也遠比以前要虛弱，我以過去的教訓告訴你，一個人是拯救不了世界的，我窮盡一切手段，走到了一切的盡頭，最終還是慘敗。”

不知道為什麼，羅德感到幻影的目光中浮現出了一絲悲傷。

“你需要強大的夥伴，強力的盟友，可以託付後背的戰友，越多越好，只要踏過令律者，就踏過了那條線，皆可以成為你的助力。”

“你要另闢蹊徑，使用新的途徑，只有這樣，才能突破靈之禁制，真正的王者，越多越好。”

“你甚至可以不是最強者，神聖之王和第六任夢境之主維托里奧的做法是正確的。”

“資源，資源太重要了，這是最初分裂的力量，聚集它們。”

“還有，夢境破碎之時，有很多物資散落在物質界之中，最重要的，是十顆光之石，和一份封裝的神性，它們分別在這兩個位置，以你現在的力量，很容易就能拿到。”

幻影突然出現了強烈的擾動，壓迫感陡然增強。

知識之書大喊道：“我要頂不住啦！”

黑格奧爾的語速陡然加快。

“還有，還有，既然你點燃了【時光漫步】，那就可以召喚繁星女王，她非常強，是一個極好的幫手，對你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非常非常有用，用我的頭骨，就可以召喚，她的靈魂用星源儲存了一千多年，直到你們攻下星空城才湮滅，她的靈在夢境中湮滅，又曾與你並肩作戰，算是熟識，即便永恆廣場已經將她的存在抹去，【時光漫步】也可以召喚，只是可能會失去記憶，我之所以能儲存記憶是因為墓碑。”

“儘快找齊永恆廣場碎片，這是除了星辰高塔之外最重要的建築。”

“巨星辰一定要做好萬全準備再點燃。”

“記住，千萬千萬不要驕傲，不要自大，不論你們取得了多大勝利，都不要忘記這一點，一定要小心，謹慎。”

知識之書大喊道：“不行啦！黑霧要來了！”

嘭！

幻影猛地炸開，無數透明的波紋四散飛開，但黑格奧爾的聲音卻恢復了平靜。

“永別了，最後，在你成為夢境之主的那一刻，我就有一句話一直想對你說。”

“恭喜你，成為了第九任夢境之主，願一切災難、詛咒、哀傷、慘痛、悲劇，都在你手上終結。”

很快，幻影消失無蹤，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透明的波紋隨之消失，墓碑的顫動平靜下來，一切擾動也在隨著他消失的那一刻結束。

夢境的源能恢復了正常，夢境夜空中的防護光芒漸漸變得平靜，知識之書從神之屋中走出來，看上去疲憊已極。

“主人，他終於走了，再不走，我懷疑夢境都要裂開了。”

羅德緊閉雙眼，黑格奧爾說得話在他腦海中迴盪，他要記下每一個字，這是100點神性換來的。

片刻之後，他睜開眼睛。

“書，你說還有機會召喚嗎？”

知識之書搖頭：“沒有可能，【時光漫步】不能召喚同一個人，而且，大多數人召喚出來，都只是一個幻影，沒有記憶，沒有感情，也不能說話。”

羅德驚訝地看著它：“你怎麼不早說？”

“直到您使用過一次之後，對應的知識才從我的記憶中浮現出來，它太久遠了，以至於我都快忘記了。”

羅德揉了揉太陽穴，又回憶了一遍，確保他沒有漏掉一個字。

黑格奧爾的話中資訊太多，他需要好好的消化。

“阿撒，你真是立了大功。”

良久，羅德長吐出一口氣，將目光轉向未來之書。

“沒有你，我根本想不到這一層。”

他從方尖碑中取出一份命運之氣，遞給它。

未來之書興奮地一口氣吞了下去，大喊道：“謝謝主人，我會成為主人的左膀右臂，成為他所說的強大夥伴，與主人一同對抗黑霧！”

說完，它就迫不及待地跳回了書架，開始了新一輪的消化。

“主人。”

知識之書突然說道。

“我覺得我們還要加快腳步，即便冒一些危險也不要緊。”

“我將略微調轉夢境的方向，向魔妖群飛去，利用夢境的力量獵殺魔妖，為主人恢復靈能，儘快重新投入到特羅裡安的建設和擴張之中。”

羅德點點頭，掃了一眼星辰高塔，它依然是佈滿了裂紋的模樣，沒有太大變化。

“書，星辰高塔還有多久修復？”

知識之書面露難色：“星辰高塔受損太過嚴重，預計修復需要500以上的魂之花，還需要至少三份源初之土。”

羅德微微皺眉，源初之土是“大地”的源質物，和源初之水，源初之氣一樣，是數量最多的源質物，在遠古紀元和火之紀元中，它們是巨大建築物和人造物的常用核心，到了黑暗紀元的今天，外界幾乎已經沒有了，只能在遺蹟中尋找，尤其是遠古紀元的遺蹟。

對現在的羅德來說，三份源初之土，難度不算很高，但也有些麻煩。

“好，不論如何，儘快修復。”

知識之書點點頭：“我知道了，主人。”

它扇動書頁，跑回了神之屋，在調整了夢境方向之後，又回到星辰高塔前，重新開始了它的修復工作。

羅德則躺回了夢境的搖椅中，他需要抓緊時間，再恢復一點靈能。

但閉上眼睛，卻怎麼也睡不著。

黑格奧爾的話來來回回的在他靈魂中迴盪，心中彷彿壓了一塊大石，讓他透不過氣來。

羅德干脆不睡了，集中精神思索他的話。

這一下，思維就高速運轉起來，羅德從來沒有感覺到他的思緒如此清晰。

這樣一想，黑格奧爾的話中資訊雖多，但總結下來，他應該做的就那幾條。

第一，就是多找夥伴，幫助同伴成長，一個人頂不住，需要無數的人團結在一起。

第二，成長途徑要多，這樣才能突破某種被稱之為“靈之禁制”，才能出現更多真王。

第三，資源，尤其是他的遺產，十顆光之石，還有一份神性，儘快去拿。

第四，儘快集齊永恆廣場碎片，做好準備點燃巨星辰。

第五，【時光漫步】可以召喚繁星女王，是一個強力助手。

第六，要小心，不要因勝利而驕傲。

想清楚了這些，羅德心中一下子就明淨安寧下來了，他對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已經初步有了一個想法。

——

第二天一早，羅德就找到了莫莉。

作為黑之戰團的實際管理者，這段時間她十分操勞，但黑之戰團的規模，也因此擴大到了兩百人。

這兩百人，都是她精挑細選的，是最符合羅德要求的。

在足量資源的供應下，他們的成長速度很快，要不了多久，就能進入戰場了。

但羅德見到她的第一句話，就讓莫莉把人數擴大到一千人。

莫莉精緻的臉龐上沒有任何表情，對於羅德的特殊命令，她只有無條件服從這一條選項。

“主人，有新的標準嗎？”

羅德沉聲道：“有，從現在開始，我們只招金沃斯學院的應屆生，且招的每一個人，都是資質最差的人，都是無望晉升的人，他們和之前的人分開，組成一個新的團。”

莫莉沒有提出任何疑問，羅德的命令就是一切。

對她來說，這位讓她看到了希望的星空的男人，是不可置疑的。

“有新的要求嗎？”

“只有一條，讓他們玩命的訓練，所有訓練的物資資源，都從我這裡出。”

莫莉抬了抬她精緻的金絲眼鏡，用不容置疑的語氣答道：“遵命。”

隨後，羅德直奔後勤資源部。

開始瞭解特羅裡安現在稀缺的資源，並隨時從夢境中掏出他有的部分補上。

後勤總管胡倫眼睛都瞪圓了，每報出一項，目光就死死的盯著羅德的袖子，要是袖子動了，他就必然會拿出缺少的資源。

另一位後勤總管風，開始還候在羅德旁邊，後來乾脆就跪在羅德身前，只要他袖子一動，兩隻手就迎上去了。

整個後勤資源部都聞風而動，這一折騰，就到了傍晚。

羅德急速離開王城，來到前線，開啟傳送門，將聖火的光輝搬運到戰場上。

他不生產火，他只是火的搬運工。

沒有怪物能承受住這樣的搬運，紛紛在烈焰中燒成灰燼。

隨後，羅德在歡呼聲中返回王城，路上隨便再挖幾個遺蹟，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但這樣，他的靈能恢復得很慢。

兩天過去了，大約只恢復了不到十分之一。

知識之書告訴他，這是因為他的靈能總量大幅度增強，且強靈能的恢復是比弱靈能要慢的。

幸運的是，當天晚上，夢境空泡就遇到了一大片魔妖。

羅德於深睡中被叫醒，帶著起床的火氣，開啟太陽之塔，狂轟亂炸。

三大鬼王在前方衝鋒陷陣，阿薩在後面堵它們的眼，人偶提著無光之盾守在阿薩身邊，在這樣立體的打擊下，成片的魔妖也不能對夢境造成威脅，很快就被屠殺一空。

獻祭十個魔妖可以凝結出1份靈質，這是最頂級的靈能恢復藥劑，能瞬間恢復100到200軌的靈能總量。

羅德之前吃過一次，很快就讓空虛的靈能回滿了，後來還剩下一點，也在戰鬥中陸續用完了。

這一次，他們屠殺了大約兩千只魔妖，將它們全部獻祭之後，凝結出了205份靈質，205份魂之花，205份靈性之花，以及數量龐大的靈魂殘渣和靈魂特質塊。

但這豐厚的收穫也引發了巨大的擾動，整個魔妖荒野中都變得光耀閃爍，數十份強大的氣息從靈界深處傳來。

“是舊日主宰，墮落者的王級怪物，還有一些我不知道什麼東西的存在。”

知識之書急道。

“主人，我們要趕緊離開這裡，如果被纏住，我們就會受到整個魔妖荒野的圍攻。”

羅德知道，它的話不是危言聳聽，一旦有一個強大存在纏住了夢境，戰鬥就會迅速擴大，吸引到更多強化的存在，最終就是整片區域的恐怖，都會被驚動。

他立刻將夢境所有的源能都投入到源能推進環中，在羅德精準的操縱下，最終他們成功擺脫了危機。

但也因此付出了不小代價，三大鬼王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阿薩用力過猛，需要休息，夢境的外層防護也受到了不小的破壞，需要修復。

最重要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黑霧大魔的入侵時間突然縮短了，方尖碑的預兆面上，倒計時一下子變成了十天。

知識之書說，這不一定是魔妖荒野的戰鬥，也許是因為之前召喚黑格奧爾的幻影，也有可能兩者兼而有之。

但不論如何，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黑霧大魔的入侵併不可怕，羅德的手段眾多，並且做好了一切準備。

只要它來，他就敢當場把王叫過來。

羅德已經試過了，夢境內不能開傳送門，但夢境外可以。

到時候，羅德拼死將黑霧大魔攔在夢境之外，就可以和王並肩作戰，再加三大鬼王，阿薩，全狀態人偶，太陽之塔，絕對能擊殺黑霧大魔。

更讓他感到高興的是，未來之書又一次消化完了命運之氣，從書架裡蹦出來了。

“主人！”

它大喊道。

“您最強大的助手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