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上還說,有很喜歡這尊“老僧”卻未能如願的買家追問賣傢什麼時候還有這樣成色和雕工的精品。

賣家說:他手裡的玉料很多,只是需要時間和好的工匠精心設計和打磨出來。

這個賣家一炮而紅,卻低調得很,不肯正面出鏡,也不肯留下姓名,只讓感興趣的買傢俬下聯絡他。

李文軍看得笑出了聲:陶光明這傢伙肯定是花了大價錢買通報社。不然報社怎麼會這樣配合他。明明是一則廣告卻放在社會新聞的顯眼位置。

而且,他不得不再一次感嘆:陶光明果然是做生意的料,不但這麼快把“老僧”賣出去了,還比他開的價多了一百塊。

李文勇嘖嘖搖頭感嘆:“一千二百八十八塊,一塊石頭。誰這麼傻。”

李文軍笑:“珠寶玉器這些東西吧,講究眼緣。等人的財富達到一定水平的時候,對價格就不敏感,只注重自己喜不喜歡。有俗話叫,千金難買我喜歡,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他暗暗好笑:要是告訴李文勇,這塊雕老僧的玉石原料就是之前點點從沙子堆裡翻出來的那塊。李文勇會不會直接被刺激暈過去。

一千二百八十八,對李文軍來說只是九牛一毛,可是對李文勇卻是個天文數字。畢竟李文勇現在工資才三十塊錢一個月,一千二百八十八,他不吃不喝也要苦幹三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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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軍算算時間,如果陶光明坐當天晚上的飛機回省城,今天中午應該能回到縣城了。

這傢伙肯定一回來就會來找他。

果然,陶光明下午就打電話過來了:“喂,過來收錢了。”

李文軍笑:“呵呵,嚐到甜頭了?”

陶光明嚷嚷:“什麼話,還不是我英明神武,口才一流,個人魅力超凡,才能賣出這麼好的價格。”

李文軍忙說:“停停停,打住。別吹了,小心把你那綜合市場的小辦公室屋頂給吹跑了。說正事,是不是已經有客戶把剩下的訂完了?”

陶光明老老實實回答:“是,但是價格還沒談好,對方說要看到成品和我開的價格才能最後確定。所以我催你來收錢。你收了錢,我才好開工幹活,儘快把其他的做出來。”

李文軍憋不住笑了:“別慌,我還要去慧姐那裡收錢。”

陶光明聲音裡滿是鄙視:“我就看不起你這種人。明明每天幾千幾萬的賺,卻還要賺那幾毛幾塊的零錢。你浪不浪費時間,費不費勁?”

“那是我爸賺的錢,一碼歸一碼。”李文軍打斷了他的嘮叨,“話說,我跟你說那風水魚有用吧?”

陶光明含含糊糊:“還好。還好。”

李文軍故意說:“那要是沒用的話,我把那兩塊錢還給你,你退回給我?我去忽悠別人。反正肯定能賣出去。”

陶光明急了:“你這人怎麼這樣,賣出的東西,還能要回去?”

李文軍忍不住笑了:“好了不逗你了,一塊石頭,送你都沒問題,我怎麼會要回來。”

陶光明憤憤地說:“你這小子焉兒壞,太壞了,這世上最壞就是你了,一肚子壞水。”

李文軍見真把他氣狠了,安慰:“沒事,我下午再帶兩塊玉料來安慰你。”

陶光明轉怒為喜:“誒?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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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軍去陶光慧那裡結算了一筆利潤,等下加上陶光明給的一千一百八十八,差不多又有兩千塊錢了。

以後每個月,其他電子裝置廠交上來的專利使用費,也是好幾千;還有服裝廠的提成。

現在比起來,曾給他提供第一桶金的廣告費,倒是顯得微不足道了。

這些錢在保險箱裡堆著就貶值,要想個什麼投資渠道才好。

嗯,在那之前,先做點公益吧。

李文軍問陶光慧:“慧姐,你能聯絡到書店的人嗎?”

陶光慧想了想:“可以,你要市裡的,還是省裡的。”

李文軍說:“省城新華書店的,當然最好了。”

陶光慧:“沒問題,你要買書?還是準備做這方面的生意?”

李文軍:“我想給子弟學校、縣城裡中學和周邊的一些村鎮小學買一些科普書籍,新華字典,英文字典和一些生物化學物理的實驗器材。”

陶光慧:“實驗器材我可以弄到。不過顯微鏡什麼的,挺貴的。要五六塊錢一臺,你要幾臺?”

“先幫我弄十臺。”李文軍從剛拿到的錢裡面抽了10張整齊簇新的大團結放在桌上,“辛苦慧姐了。”

陶光慧把錢拿了放進抽屜:“文軍真是個有抱負又有責任心的人。賺了錢不是像其他人那樣揮霍,炫耀,而是想著幫助別人。難怪我爸爸一直鼓勵光明多跟你來往。”

李文軍笑:“領導抬舉我了。我只是一個運氣好的普通年輕人。”

要不是他運氣好到爆,連重生這種事都能遇到,積累了那麼多社會經驗和技術經驗,就算是再有能力,也不可能這麼順利,現在還在泥潭裡掙扎,根本看不到幾十年後輝煌的自己。

陶光慧:“好,表揚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既然是做好事,我也出份力,動用所有我能動用的資源,儘量把你要的東西找齊。麻煩你幫我列個清單,我好叫人去找。”

李文軍列了兩張清單,一張是書的,一張是實驗儀器的,然後才告別了陶光慧,來找陶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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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光明早在辦公室等得不耐煩了,出來外面張望,一見到李文軍就說:“我說你怎麼墨跡,跟我姐姐有那麼多話要說嗎?”

李文軍搖頭:“嘖嘖,就你這耐心,以後等季團長化妝的時候,還不要炸毛。”

陶光明臉頰立刻出現兩團紅暈,羞答答地說:“如果是等季團長化妝的話,多久我都等。”

李文軍冷笑:“呵呵,你就是個重色輕友的貨。那個玉料還想不想要了。”

陶光明哼了一聲:“要不是為了玉料,我才懶得等你。搞得我整天跟個怨婦一樣。”

李文軍繃不住笑出聲:“你還知道你像怨婦啊。”

陶光明瞪著他。

李文軍見他真要惱,忙說:“你有多大的怨氣都不怕,等下看到我這一次拿來的玉料,都包管你眉開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