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柴湛文還思考著這些疑點,並且試著做出解釋的時候,有一名衙役模樣的人帶著一臉愁容來到了粥店內。

他首先看了看店內的三人,然後就徑直向柴湛文走了過去。

柴湛文當然有關注到這一點了,他看到這名衙役身體壯碩,像是衙門裡的捕役。

“柴師爺。”衙役躬身行禮對著柴湛文說道,“縣丞大人讓您去一趟,說是有要事相商。”

柴湛文沒有提出拒絕,他只是問道:“你可知是什麼事情?”

“這……”衙役似乎是有所顧慮的,可能他認為在這裡說出並不合適。

柴湛文意會到了這一點,他站起來說著:“既如此,那就趕緊回縣衙。”

一旁的肖露珺也站了起來,“看來我也必須回去了。”

阿瑞只是看了一下幾人,他自然是要留在這粥店裡的,畢竟他可是這裡的夥計。

這次柴湛文被衙役引領著去到縣衙的後院,而肖露珺就一直跟在旁邊走著。

不過就肖露珺這樣的表現而言,柴湛文卻也覺得很正常,再說前面走著的那名衙役也並未有阻止肖露珺的舉動。

此時餘暉已經照進了縣衙的後院。

柴湛文看到走廊的一邊設定有假山,上方的石頭可謂是奇形怪狀。

當然也可以用怪石嶙峋來形容了,而且隱約能夠看到一條上山的小徑佈於其中。

看上去還是會有些陡峭的,而這條小徑正為餘暉所照,彷彿因為如此就照亮了前行的道路一般。

假山的上方栽種有幾棵古木,在其中可以隱約看到有亭臺式的雕樑畫棟。

柴湛文認為那裡建有一個涼亭才對,只是站於他現在所在的位置根本是無法窺其全貌的。

不過柴湛文覺得他以後肯定還有機會走到那涼亭裡去參觀。

在假山的底部有一方清池,石質的外欄立於清池的四方邊緣,這樣一來人們就不能隨意的去到清池之中了。

水面上漂浮有荷花,但並不密集。

在餘暉的照耀下,似乎還在發出金燦燦的光芒。

當柴湛文稍微走近一些之後,他就看到水底都是鋪設著石頭,但也沒有別的什麼了。

這整體會給人一種靜謐祥和之感,至少柴湛文自己就是這麼覺得的。

當去到走廊的盡頭之後,柴湛文就進了一處宅院。

他看到這裡花木扶疏,只是餘暉沒能照進來,會讓人感到有一絲涼意,但卻很舒適。

這裡有幾間廂房,其中有一間是簽押房,而柴湛文就是被帶領著去到了簽押房裡。

柴湛文看到這屋內擺放有許多的公文案牘,也有一些賬簿之類的,就整體而言會讓這裡看上去有些凌亂。

縣丞宋之智就站在屋內的中間位置,他右手握拳,左手伸掌,並且拳頭還不斷的落於掌上。

看上去就給人一種為難的表現,而在看到柴湛文之後,他就表現出了一副看到救星的樣子。

宋之智主動的迎上前去對柴湛文說著:“柴師爺啊,今天出大事了,縣尊大人被盜賊給捉了去,這可如何是好啊?”

“不過現在知道此事的人還不多,你是縣尊大人挑選的謀士,所以此事還必須仰賴於你的謀劃才可。”

其實對於宋之智來說,他自己當然是可以單獨謀劃的。

但宋之智同時會想到,如果他這次沒能把縣令給救出來,這豈不是會落人口實了?

甚至還會有人覺得他是想謀奪縣令之位,宋之智豈會讓自己陷於這樣的境地之中?

所以宋之智就會想到倘若讓柴湛文來謀劃此事,那麼所有的一切就會變得順理成章了,同時也不會有人提出什麼異議。

只不過柴湛文的表現卻顯得很淡定,就好像他沒有聽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樣。

宋之智盯著柴湛文,他是期待著柴湛文能夠說些什麼的。

而一旁的肖露珺則是靜靜的觀看著這一切。

柴湛文則是看了一下肖露珺,似乎是想讓肖露珺說些什麼。

但肖露珺沉默不語。

於是柴湛文對宋之智提出了問題道:“縣丞大人,是誰回來告知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