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生物的標誌是什麼?

怎麼樣才算是覺醒出自我智慧?

在以前,這也是塞恩思考過的一個課題。

目前來看,存在“羞恥感”,也是機器人們覺醒出自我意識的一個標誌。

不論是從孚美拉麵龐神色的變化,還是她在隨後實驗過程中,機溫的升高,都標誌著尤莉與烈焰號出現在這間實驗室後,對孚美拉方方面面的影響。

塞恩上次給孚美拉做實驗時,她的表現可沒有這麼敏感。

好在這場實驗沒有進行太長時間,塞恩還有其它實驗課題需要完成。

在身體還遭受特殊熒光法則之力的侵蝕下,竟然還能興致勃勃的進行各項研究。

這就是魔法師們在真理探索過程中的執著表現吧?

……

一個半月後。

實驗室裡的塞恩,突然被外力所打擾。

實驗臺前,那個日常給人溫文儒雅感覺的英俊魔法師,驟然間面龐變得僵硬且冰冷。

因為被打擾的緣故,塞恩面前原本正在被調製的煉體藥劑,最後以失敗告終。

這就是魔法師們在實驗過程中的嚴謹性,一絲一毫的干擾與失誤,都能讓心血付之一炬。

這支煉體藥劑算不得什麼極品頂尖藥劑,它只是塞恩近段時間,透過研究六級生物血肉,所展開的一門新課題而已。

天啟大世界生物的修煉方式比較奇特,它們管自己修煉的力量叫原力。

並且每一名天啟生物體內都擁有極其濃郁的原力因子,哪怕它們在戰鬥中死亡,這些原力也不會立即消散,而是繼續留存在它們的肌體血肉中很長一段時間。

塞恩將自己最新研製的這種煉體藥劑,稱呼為“天啟藥劑”,又或者是“原力藥劑”。

正好前兩天,四級氪星女戰士克拉姆來看望塞恩了,在簡單應酬交際幾句後,克拉姆便被塞恩順勢挽留在了實驗室,替他試驗新的煉體藥劑。

實驗室裡,面對塞恩被打斷實驗後的氣息與氣場驟變,克拉姆也變得像個小鵪鶉一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這位四級氪星女戰士早就被塞恩調教好了,哪怕塞恩只是表露出很小的情緒變化,都能讓克拉姆敏銳感知到。

上一個被這麼炮製的,還是尤莉。

此時塞恩正身處於灰燼要塞的塔主實驗室,一般根本沒人會來干擾到塞恩。

包括經常向塞恩彙報工作的學院院長梅麗,也知道這個點是塞恩的研究時間,不會輕易來打擾他。

那麼是誰呢?

既然能找到塔主實驗室,說明對方不是個誤闖進來的小傢伙,塞恩在實驗室外佈置的那些魔法禁制,也不是擺設。

深呼吸一口氣,將面前失敗的魔法藥劑隨手丟掉,看了一眼還乖乖躺在那裡的克拉姆,塞恩扭頭朝實驗室外走去。

來打擾塞恩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導師露漣蔓。

在走到一半時,塞恩就透過塔主許可權,看到了實驗室外站著的露漣蔓。

心頭的那些抑鬱與煩躁,瞬間清空,在開啟實驗室的魔法大門後,塞恩面龐甚至還露出了幾分由衷的笑意。

“你小子,是不是嫌我打斷了你的實驗。”

“我剛才過來時,聽梅麗說你可能正在進行實驗。”露漣蔓上來就拿魔法杖敲了敲塞恩道。

塞恩和露蓮蔓的身高差挺大的,露漣蔓看起來原本是想敲塞恩的腦殼,但她又不好直接飛起來,所以敲到了塞恩的肩膀。

以塞恩的煉體資質,露漣蔓敲得這兩下,跟給他撓癢癢差不多。

見狀,塞恩微笑道:“哪能啊?導師能來看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幾天前塞恩走出實驗室時,並沒有聽說露漣蔓抵達這片亞空間基地的訊息。

顯然她是剛剛抵達的,並且一來這片亞空間,就直接找上塞恩了。

“算你識相。”露漣蔓臉上也浮現出一抹笑意,不過很快,她嗅了嗅鼻子,隨後眉頭微微擰起。

“你這裡有什麼味兒啊?”

“還有你的灰燼要塞也是,我剛進來時,就聞到了整個要塞內外都散發著一些不好的氣息。”露漣蔓皺眉問道。

“嗯?有嗎?”塞恩也嗅了嗅,並感受了一下週圍的環境。

一開始時,塞恩並不知道露漣蔓說的是什麼,但很快反應過來的塞恩,意識到露漣蔓嗅到的不好氣息,應該是六級腐化之神留下的。

塞恩自從與六級腐化之神在上次戰爭中合作過後,便遵循利益交換原則,把那具六級天啟生物屍骸中所蘊含的腐朽之力交由對方吸收。

一具六級生物屍骸中所蘊含的腐朽之力,可不是一下子就能吸收完畢的。

因此,腐化之神前後也來了灰燼要塞好幾次。

每一次,塞恩都有近距離觀察腐化之神汲取此類異種能量的過程,併為之感嘆不已。

腐化之神對周圍環境和氣場的影響,是實實在在的。

哪怕它已經很剋制了,但還是給塞恩的灰燼要塞,留下了屬於它的一點痕跡。

半個月前,塞恩從實驗室走出,接受院長梅麗的彙報時。

梅麗就跟塞恩抱怨過,現在灰燼聖塔內外總散發著一股不好的味道,她也試圖用要塞淨化裝置祛除過,但最終的效果,還是不太好。

這畢竟是一頭六級生物無意識下所散發的特殊氣息因子,塞恩的灰燼要塞是一座戰爭型特種要塞,其淨化裝置的品級,還達不到清理六級生物神力殘留的程度。

對於這件“小事”,塞恩起初並不怎麼在乎。

哪怕梅麗跟他說,這種不太好的氣息,可能會影響灰燼聖塔對自由魔法師的拉攏。

值得一提的是,塞恩上次交給梅麗的“拉人工作”,梅麗做的很好。

文明戰爭期間,不僅有雙方底層軍團大規模消亡,包括四級以上生物隕落的情況,也屢見不鮮。

就兩個月前發生在鋼鐵之墟中心的那場戰鬥,死了多少四級生物?

據塞恩所知,僅僅是巫師世界的四級以上騎士、魔法師,現在就已經有十三位隕落於這片亞空間。

這還不提那些聯盟異域神明。

多位四級以上魔法師的隕落,意味著塞恩這邊可以湊近撬一撬牆角。

塞恩也跟梅麗說過,沒必要只盯著查克拉大師的黯風聖塔一個猛撬。

其它幾座群龍無首的聖塔組織,也可以主動去接觸一下。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