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汐瑤看著他們都拿到了金子之後,才冷冷的說道:“既然拿了錢,那就好好的表演,不要在心裡想什麼有的沒的,不然這些錢不一定是你們的了。”

幾個人聽到蔣汐瑤的話,都明白了蔣汐瑤的隱藏含義,不該有的心思就不要有了,幾人瞬間歇了蠢蠢欲動的心思,老實的點了點頭。

其實清風樓裡面的清倌人也並不是真正的清倌人,只不過是因為沒有那個能夠讓他們為止獻身的人罷了。

只是難得有一個看起來很好騙的,可惜身邊卻有一個不好騙的人,每一個人心裡都有點可惜,

但是更多的情緒就沒有了,畢竟他們若是貪心的話,很可能連命都沒有了呢。

就這樣,包廂裡面響起了嫋嫋的絲竹聲,與其他的房間相比,這個房間裡面真的是乾淨的不能更乾淨了。

顧渝聽了一會兒就有點沒有意思了,其實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可惜的,她小聲的和蔣汐瑤咬耳朵,

“汐瑤,你有沒有覺得這裡有點不對勁。”

蔣汐瑤聽到顧渝的話之後,仔細的打量了一眼周圍,然後才不解的看向顧渝,遞去了一個疑惑的視線,

蔣汐瑤:?

顧渝伸手抓了抓耳朵,這是她有點緊張的時候的小動作,小姑娘眼神飄忽,似乎說出來的話有點難以啟齒,“就是你有沒有覺得這裡和大人們描述的清風樓有點不一樣。”

蔣汐瑤:........,”要是一樣了我才要害怕了好不好。”

“嗯?汐瑤你剛剛說什麼?”由於剛剛顧渝在神遊,再加上蔣汐瑤的聲音真的很小,所以顧渝沒有聽到蔣汐瑤說話,下意識的詢問了一下。

蔣汐瑤神情無奈,伸手揉了揉顧渝的頭頂,在顧渝暈暈呼呼之際,“我是說,長安城所有的清風樓都是這樣的,沒有不一樣!”

這次蔣汐瑤是貼在顧渝耳邊說的,足夠顧渝聽清楚。

顧渝才好不容易從蔣汐瑤的魔爪底下逃脫出來,撅著嘴巴嘀嘀咕咕,“我知道了,這麼大聲做什麼,我現在感覺自己的心臟都不好了。”

蔣汐瑤無語:.....,被你這麼一鬧,我才是感覺心臟都不好了好不好啊喂?!!

說實話,現在蔣汐瑤唯一的念頭就是祈求淵府可千萬年不要知道小魚兒來這裡了啊,

那個冷心冷肺的傢伙不一定會狠得下心懲罰小魚兒,但是自己肯定是在劫難逃了,蔣汐瑤在顧渝沉迷於音樂的時候,

大腦飛速的運轉,企圖找出自救的辦法。

至於被蔣汐瑤唸叨的淵府,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顧渝的行蹤呢,淵府每天必須做的事就是詢問小魚兒今天都幹了些什麼。

現在他已經知道了他家那個不老實的小傢伙竟然在清風樓聽曲呢,

起初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皇甫淵第一個念頭就是探子在說謊,但是很快皇甫淵就推翻了這個念頭,然後冷著一張臉不得不接受他家小傢伙竟然還真的在清風樓裡。

於是,此時此刻!站在清風樓面前的老鴇看到一大幫人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下意識的認為是有女子過來尋丈夫了。

但是走進一看才看到不管是領頭的人還是跟著的隨從,都是男子,甚至那些人身上還帶著官家的標誌。

這下可把老鴇給嚇壞了,趕緊急急的迎了出來,揚起一張老如菊花的笑臉,討好的說道:“不知這位大人這是又何貴幹啊,小的這裡可是清清白白的。”

跟在皇甫淵身後的一名官員聽到老鴇這樣說,嘴角沒忍住溢位一抹輕笑,這?!清清白白?!這老傢伙怕是在搞笑吧。

老鴇也意識到自己似乎是說錯話了,只能賠笑著,不敢再有半分言語。

反倒是皇甫淵此刻已經冷靜了下來,帶著些許血氣的眸子掃了一眼老鴇,這一眼就將老鴇看的出了一身冷汗。

“不是這裡的老鴇?這裡來的每一個客人你都見過了?”皇甫淵聲音冰冷帶著煞氣,聽的人不寒而慄。

老鴇心思流轉,看來不是他們清風樓的事情啊,原來是來招人的嗎?老鴇在心裡面猜測著,面上也趕緊回答著,

“回大人,是的,今日來的每一個人我都見過了,不知小的有什麼可以幫助大人的。”

皇甫淵從這身邊的侍衛點了點頭,侍衛立即領會了皇甫淵的意思,將老鴇一左一右的帶走了,

被皇甫淵帶走的那一剎那,老鴇本來是心慌的,甚至想要喊人,但是被皇甫淵一個冷眼看了過來,

她瞬間就不敢出聲了,甚至覺得剛剛若是自己出聲的話,現在怕不是要身首異處了。

等她被皇甫淵帶到一個沒人的房間裡之後,老鴇身旁的兩個侍衛才離開了,這才給了老鴇一個喘息的餘地。

接著他就聽到了皇甫淵冰冷的聲音,“今日你有沒有看到兩個女孩過來,大概才來沒多久。”

老鴇惶恐的點頭,並且告訴了皇甫淵顧渝她們所在的包廂,

於是皇甫淵又帶著人匆匆離去了,只餘下老鴇一個人神情恍惚,所以這是來抓人了嗎?看來以後她們清風樓也不能隨隨便便的收女子了,

這可真是,太太太太太可怕了。老鴇拿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滿是冷汗的額頭,等到手帕拿下來的時候,

那手帕到了幾乎可以滴水的程度了。

再說這廂,蔣汐瑤一個人在包廂裡坐立不安,總覺得要有什麼可怕的事情發生,她抬頭再一看顧渝,

好傢伙這個沒心沒肺的小傢伙已經懶洋洋的坐在一幅椅子上,任由身邊的美人喂她吃葡萄了,

蔣汐瑤心裡無語,想要提醒一下顧渝,同時心裡產生了一股深深的慶幸,還好這個小傢伙還知道男女授受不親,

只是讓女人喂她,蔣汐瑤掃了一眼送到顧渝嘴邊的葡萄,開口道:“小魚兒,你......”

蔣汐瑤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砰!"的一聲,門被人從外面暴戾的踹開了,蔣汐瑤心裡的不安到達了頂峰,

在就蔣汐瑤心懷僥倖的抬頭去辨別來的人是誰的時候,杵在門口的那人說話了,

“小魚兒,我是不是太寵你了,現在你竟然敢一個人來清風樓了?”皇甫淵每說一個字就往前走一步,

直到走到顧渝的身親,

至於顧渝是什麼反應?!顧渝現在已經被嚇呆了,連嘴裡叼著的葡萄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軲轆到了地上,

她呆呆的看著殺氣騰騰的皇甫淵,有一瞬間的反應不過來,愣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阿淵怎麼會過來?”

顧渝說完話之後就意識到自己似乎、大概、好像說錯話了?!

果然,在聽到顧渝的話之後,皇甫淵本就冷硬的臉變得更加的冰冷了,顧渝身旁的女人早在皇甫淵破門的時候就趕緊退開了,

但是這卻絲毫影響皇甫淵看到那噁心的女人觸碰小魚兒嘴唇的那一幕,想到自己剛剛看到的那一幕,

皇甫淵感覺自己心裡的殺氣已經快要抑制不住了,他那似帶有刀子的眼神刮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尤其是那個哥哥喂顧渝吃葡萄的女人,

女人被他看的渾身發抖,甚至很可能下一秒就跪在哪裡似的,

最終皇甫淵想著不要在小魚兒面前暴露自己殘忍的一面,終究是將心底的兇獸壓了回去,嗓音沙啞帶著濃濃的不耐煩之意,

“滾出去!”低低的聲音裡帶著令人不寒而慄的殘忍,讓聽到這話的每一個人都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接著房間裡的人魚貫而出。

顧渝想要混在人群裡,趁著皇甫淵生氣的時候也跟著混出去,

但是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是不那麼美好,顧渝才剛剛抬腳,就被皇甫淵摟在了懷裡,低

低的聲音像是撒旦的低語,響起在顧渝的耳邊,

“寶貝你留下,我們好好!談談。”那兩個好字被皇甫淵刻意的加重了音節,聽在顧渝的耳朵裡總覺得有點怕怕的。

直到這個時候,顧渝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似乎闖禍了,不到一息之間,房間裡面的人就都退了出去,

此時,退到房門外的人們看著陌生的蔣汐瑤,最終還是心裡的同情佔了上風,有點憂心的說道:

“嘿!你說裡面的那個人會不會出事啊,淵府大人生起氣來可是很可怕的。”那個人似乎是皇城的禁衛軍首領,

他腦海裡想的是上一次淵府大人這麼生氣的時候還是上一次在邊塞,那個時候淵府大人是怎麼做的來著。

啊!一人在百萬大軍之中直接取了地方的首級,自那之後,淵府大人就再也沒有這麼生氣過。

反倒是蔣汐瑤淡定的掃了一眼那人,說道:“放心,哪怕是咱們出事了,裡面的人也不會出事的。”

此時偌大的房間裡就剩下了顧渝和皇甫淵兩個人,顧渝忽然感覺到自己呼吸有點困難,心中苦惱的想著,

難道這就是來自大佬的壓迫感嗎?顧渝腦子轉的飛快,最終覺得還是先發制人比較好,不然一會兒阿淵追究起來自己不一定能夠頂得住。

顧渝一下子就撲倒了皇甫淵的懷裡,小語氣委委屈屈的,“阿淵剛剛嚇壞我了,阿淵能不能不要生氣了呀。”

小姑娘聲音本就嬌軟,現在刻意的撒嬌之下,聽著更加的軟糯,就像是蜜糖一般帶著黏黏糊糊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