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換心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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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又一間更加堅固又完整的巨大密室一點點顯露出來。
幾十上百個被泡在透明水晶容器裡的年輕姑娘,出現在眾人的視野範圍之內。
數目之大,令人頭皮發麻。
百藥谷谷主又氣又驚,眼睛都紅了。
大長老喃喃道:“作孽啊!他這是在作孽!”
祈樾跟在江言鹿身後,看了一圈,收回視線:“師姐,她們還能救。”
他的聲音並沒有壓低,周遭的修士都能聽到。
江言鹿看向百藥谷谷主:“先把她們救出去。”
……
東方既白,百藥谷二長老地下密室裡所有的受害姑娘,全都被轉移了出來。
大長老先帶著一眾弟子,將那些還能救回來的姑娘們帶走,想辦法醫治。
一半堂主帶著人照料那些不知道在土中被埋了多久的姑娘。
另一半的堂主負責安撫穩定住百藥谷的混亂。
好在他們壓的及時,訊息雖然已經在百藥谷內部傳開了。
但暫時還沒有傳到外面。
百藥谷谷主連同這次跟著一起來的金鼎宗長老,一道去審判已經醒過來的二長老。
事情基本上已經塵埃落定。
江言鹿和祈樾又去君福樓看望程星闌和柯唐。
他們二人身上的毒素已經徹底清乾淨了,身體也慢慢好轉起來。
君福樓此時正在大肆討論百藥谷二長老給他們下毒一事,謾罵聲不斷。
見江言鹿來,他們又紛紛感激起江言鹿和祈樾。
沈藍誠老早就把江言鹿和祈樾才是他們真正的救命恩人一事,宣揚出去。
這次若不是江言鹿和祈樾,他們能不能從“仙境”裡平安出來不說,更不會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百藥谷二長老親手設計的。
拿他們的性命來提升自己的形象和名聲。
當真是自私又歹毒!
他們的感激太過熱情,江言鹿和祈樾招架不住,在裡面待了一會兒,就藉機離開了。
當日下午。
江言鹿和祈樾就從金鼎宗長老那裡得知了審判結果。
百藥谷谷主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最後還般出了二長老的師父,終於讓狂怒中的二長老找回了一點點良知。
“他說,他最開始並不知道‘心間地’的種植方法。”
“你們可能不知道,岑河中在修真界第一次展露鋒芒,是因為一樁事——他醫治了一個患有心疾且時日不多的女子。”
“他醫治的方法,是換心。”
江言鹿眼皮一抬:“換心?”
金鼎宗長老點點頭:
“沒錯,就是換心之術,將那女子的胸膛剖開,把心摘掉,再換進去另外一顆健康的心。”
“自那之後,那女子的心疾幾乎就沒有再發作過,壽命也比原先長了一大截。”
“但這換心之術,用的是一命換一命的法子。且這種法子成功率極低,一個不成,就會搭進去兩條性命。”
“不僅風險極大,說不定還會對岑河中的醫修生涯造成一定影響。總的來說,不是個好法子。”
“是以那次之後,岑河中的師父就將此事壓了下來,還再三告誡岑河中,日後不能再使用這換心之術。”
“這事本就沒有傳得特別廣,漸漸變被眾人遺忘掉,但事情的轉機,出現在岑河中代替谷主和公冶文山掌管百藥谷之後。”
說到這裡,金鼎宗長老的眉毛跟著皺了起來,聲音也嚴肅了些。
“百藥谷大事瑣事不斷,岑河中每日都處於忙得焦頭爛額之際,前來找他看病的修士他沒空見面,自己的徒弟沒功夫教導,就連他一直精心養在靈植田裡的靈植,也因為他多日沒去照料,接連枯萎。”
“他情緒無處發洩,就一直憋在心中,突然有一日,一個戴著銀色面具的男子,找到了他。”
江言鹿瞬間捕捉到關鍵內容,她出聲問道:“戴著銀色面具的男子?”
金鼎宗長老點點頭:“我問過他,那人修為深不可測,應該就是前段時間突然闖進太玄劍宗,打傷崔宗主的那個人。”
修真界四大宗門如今都知曉了太玄劍宗宗主被一個戴著銀色面具的男人打傷的事情。
各宗戒備森嚴。
是以,他在聽到岑河中說到這人的時候,就多問了幾句。
江言鹿眼眸一轉,透過金鼎宗長老說的那些話,猜測問道:“他來找岑河中,是因為換心之術?”
金鼎宗長老眼中劃過一抹讚賞之意:
“不錯,他想讓岑河中幫他給一個人換心,並開出條件,若是換心成功,他就教給岑河中一個能讓靈植永遠不會枯萎,且不論多麼難以種植都能讓其成功存活的方法。”
江言鹿:“心間地。”
金鼎宗長老:“對,就是用那些姑娘種植靈植的方法。”
“那時岑河中守著一片幾乎荒廢的靈植田,又看著公冶興文的靈植田日益旺盛,心中悲痛不已。”
“在看到那人給他帶來了一個已經成型的心間地後,他就動搖了起來,一念之差,釀成大錯。”
後面便是岑河中施展換心之術,幫助那個戴著銀色面具的男子的事。
結局自然是岑河中成功了。
否則他的地下密室裡,不會有那麼多被抓來的姑娘。
江言鹿繼續問道:“長老可知那人讓岑河中救的人是誰?”
金鼎宗長老搖搖頭:“岑河中說,他也不知道,每次他都是被秘密帶到一處神秘的地方。”
“那人施了術法,設了結界,他看不清自己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自己救的人長了什麼模樣,只能感覺到那裡靈氣是前所未有的濃郁,知道那是一個女子。”
“——一個沒有心的女子。”
江言鹿皺眉:“沒有心?還活著?”
金鼎宗長老初次聽到的時候,同樣也很震驚:
“那人應該是用了什麼秘法,那女子雖無心,但的確還活著。”
“為了讓她女子能擁有一顆匹配合適的心,岑河中和那戴著銀色面具的人暗中尋殺了不少無辜的女子。”
金鼎宗長老說起這個,心中就湧起一股強烈的憤怒。
“這種人,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確實,”江言鹿冷下聲來,看向金鼎宗長老,“岑河中可知道聯絡那人的方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