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再三,張啟終究無法拿定注意。

上位者。

就他而言,妻室的政治籌碼大不大其實並不重要,但想入主華夏大地,一個能讓漢地百姓有認同感的後宮之主卻十分重要。

這一點,只有統治了華夏大地七十年之久的劉氏有資格。

簡單點來說,就是張啟的優先選擇是尚公主,其次,公卿之女。

一直思索這個問題,讓張啟內心煩悶,索性不再去想,陸木這封信傳回,代表著遼東方面有想要更加深入合作的想法,加之‘渾水’計劃也要隨著第一批返回的漢民而展開,張啟打算親自去遼東一趟。

桌案前,張啟坐在上位之上,拿出一張布帛,青花研墨潤筆。

一手隸書在張啟手中寫出,外界一年,騎砍世界的無數年讓張啟有了一手不錯的毛筆字。

在寫上自己月餘時間會前往遼東後,張啟讓織網的人把信件帶回遼東。

織網密探離開,張啟心中煩悶,也不看書了,而是找到打熬力氣的胡二,比拼幾輪武藝後,便持弓外出打獵。

信件裡沒有回絕遼東太守姻親的打算,張啟打算面談。

廣袤的草原除了牧民蓄養的牛羊外,時不時也會出現野馬群,野牛群,黃羊群。

每當這個時候,草原人也會進入一場狂歡。

浩蕩的狩獵活動開始。

張啟也在其中。

越野馬馳騁,手中寶弓箭無虛發,銳利的箭頭直接貫穿黃羊的軀體,從腰腹的另一側戳出濺射血花,而周圍環繞張啟的人都響起一陣熱烈的歡呼。

相較於如今草原騎手主流的反曲短弓,張啟因為馬鐙與高橋的緣故力量能夠更好的控制,所以他的弓要比其他人長上一半不止。

弓身的延長,代表弓力蓄能的增加,也代表著射程與威力。

如果說匈奴騎兵的開弓距離在馬上為二十步精準,不考慮精度可以在八十步開外射擊的話,他手底下的弓可以做到精準六十步,而如果不考慮精準的使用箭雨覆蓋的話,這種寶弓甚至可以在百二十步之外開弓。

數倍的距離壓制,有時候會成為制勝先機。

最重要的,這種弓已經可以在外界生產了,雖然制弓的時間需要很久,但明年的這時,他便可以擁有數萬把這樣的弓箭。

左牽黃右擎蒼,雖然這些張啟都沒有,但是他有人啊。

在草原上放肆了數個時辰,帶回了十來頭黃羊後,張啟舒服的吐出一口濁氣,重新投入進了繁瑣的內政之中。

一連半月。

第一,第二批六代馬被張啟帶了出來,這些馬馬齡三到四歲,已經非常適合騎乘,而且在騎砍世界中這些馬從小就接受馴馬過程,所以幾乎都是戰馬。

兩批六代馬,八百匹,張啟已經讓烏桓與鮮卑換防了一次,還留守的千餘鷹擊軍返回了鮮卑,胡水的八百騎射手被調了過來。

第三批六代馬還在成長,所以胡水以及他麾下的騎射手還有時間與六代馬熟悉。

經過幾天的測驗,這些六代馬的表現比五代馬更好,同樣是四百斤的載重,這些馬能夠在時速二十公里的情況下堅持兩至三小時,而在輕裝下,這些馬甚至能跑出五六十公里的時速,並且堅持了一個小時。

千里馬,妥妥的千里馬,而且更讓人喜悅的是,這樣的馬張啟已經可以大規模的繁育。

胡水的騎射手在來到烏桓後,張啟也為他們進行了授旗。

旗號‘遊弈’意為不斷移動的弈士。

遊弈軍與六代馬配合訓練,不過半月,當最後一批六代馬被張啟帶出騎砍世界後,整支遊弈軍便做匈奴人打扮,向草原方向出發,轉道遼西。

遊弈軍一走,張啟也調集了五十具裝騎兵,三百虎賁,一百醫療,協胡二,王犁,前往遼東郡。

自此,‘渾水’計劃正式開展。

為防止烏桓空虛,張啟令狼部五十人,除必要政事外,各領百餘教徒以戰團形式訓練,充當防備力量。

——

九月。

豔陽高照,酷暑難耐,秋老虎的來臨預示著最為酷熱的天氣即將過去。

荒野。

五百騎向著遼東郡馳騁。

以他們的速度,再有半天也就到了。

遼東郡郡城外,陸木早早的就在恭候。

時至下午,大地震顫,菸捲塵土。

草蓆上,一身儒士打扮的陸木彈腿而立。

果不其然,一杆‘啟’字大旗迎風烈烈。

“籲——”

勒馬聲一片,帶頭的張啟勒停了越野馬,居高臨下。

陸木拱手一禮,口中長呼:“君上——!”

“免了。”見陸木情深意切,張啟只是淡然的擺了擺手。

“替我約見遼東太守,我要會一會他。”

“諾——!”

眾人隨陸木入城,有太守令在,守城之士只是有些慌亂,並未做出出格之舉,而張啟也同樣嚴令眾人。

太守府。

織網之人早已替陸木傳信而來。

太守府府門大開,兩旁的下人無不恭敬等候。

離太守府不遠,張啟翻身下馬,既然別人禮數到了,自己這方也不可失禮。

揮手,三百虎賁,一百醫療下馬立於原地,退至道路兩旁,張啟只讓胡二跟上,便隨陸木入了太守府。

“哈哈哈,聞名不如一見,遼東張啟果真是英雄少年,這番威武之氣,可比許多老夫見過的將軍更甚。”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遼東太守張毅一邊哈哈大笑,一邊從內堂走出。

今日的他也換上了面見公卿時才會穿上的服飾,看上去莊重肅穆。

“太守之名,啟神交已久,奈何塞外多敵寇,這才未能相見,今此一見,太守當為當世豪傑!”

正主出來了,張啟也是開啟了商業互吹模式,兩人親熱的攀附了起來,張毅更是一隻手拉住了張啟的手腕,帶著他入了內堂。

雙方落座,陸木躬身於張啟身後,胡二憨傻,但聽話,張啟讓他幹嘛,他就幹嘛,此刻像個泥菩薩。

張毅身後也有幾人,一人八字鬍下巴有短鬚,從陸木的介紹來看,那人才是張啟手下的第一參事。

除外也同樣有一名武將打扮的年輕人,見相貌,當為張毅之子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