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世民的心中,李象可能會掌握一些朝臣的走向,可是看此刻這些人的情況,絕大多數都已經站過去了,雖然有一些人沒有彎腰,但這些人在朝廷上沒有多大的地位。

李世民終於能夠仔細看看這個大兒子,李象在外面沒有時間籠絡朝臣,那麼這個工作肯定是李承乾在做,原本以為李承乾只會吃喝玩樂,中間還有要廢掉他的意思,現在看來他就有他的能耐,身處太子這個位置,怎麼可能是個草包呢?

“吏部和兵部商量一下,多送幾個人選來,明日再定。”

李世民的話說完之後幾名大人出列,算是領了這個差事。

但是他們也明白這可是個燙手山藥,如果你要不是太孫殿下那一系的人,即便是把你給抱上去,恐怕你自己也不敢去。

太子的小兒子都出不了長安城,你有那樣的能耐嗎?雖然李象現在在漠北,很多事情看上去不管不問的,但人家在長安城內的班底已經形成了,想要去他的地盤上摘桃子,你也得先問問這些人願不願意。

接下來都是一些可有可無的事情,所以李世民都交給太子處置了,李承乾對這個早就已經熟練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所有的事情都定下來了,按說李世民應該高興才是,自己培養的接班人處理政事如此的嫻熟,將來也可以好好的享清福了。

但李世民的心裡沒有一丁點的高興,他現在還處於壯年的狀態,所有的權利都想要抓到自己的手裡,早些年被各大世家逼迫,這些年好不容易能夠發號施令,沒想到又有人到了他的頭上了,這如何能舒服呢?

“大哥真是夠厲害的,處置事情如此的雷霆手段,當真讓弟弟佩服。”

散朝之後,兄弟幾個又在宮殿外面相遇了,李泰的聲音陰陰的。

“二弟可是要多學著點才行,要不然將來沒有辦法為父皇分憂。”

李承乾懶得和他磨嘴皮子,說兩句話之後就直接離開了,如果要是和這些人磨嘴皮子,估計也能把自己給氣死,他們這幾個人都到了各大衙門,但是從最近的反饋來看,他們根本就沒有入門,所以也就別提給皇上分憂這句話。

眼看著東宮蒸蒸日上,他們這些人心裡也有多種的想法,實力不行的已經想著歸順了,但有些人還是不死心,他們還是覺得能夠爭上一爭。

“老九,要不然你去北邊?”

李泰想了想說道,如果要是晉王李治過去的話,李象可是不敢下死手的。

“二哥,你饒了我吧,我還想過兩年安順日子呢,誰願意去那邊誰就去,我可是不願意過去的,大哥這個心狠手辣你還沒看出來嗎?如果要是真的讓我去的話,那可不是斷一條腿的事兒。”

晉王李治立刻就推辭了,如果要是沒有今天早朝的事情的話,他也想要下去逛了一圈兒,多少也能夠拉攏幾個人,總比在長安城裡等死要強的多,可是看到了李承乾的所作所為之後,他當真是一點這樣的想法都沒有了,親兒子都是那樣的下場,這親弟弟算個屁呀?

其他人聽了李泰的聲音之後,紛紛躲得遠遠的,你這傢伙想要挑戰李象,但是你自己又沒有那個能耐,偏偏讓我們這些人過去,你還以為是前幾年呢,前幾年你馬上就要變成太子了,我們圍著你也是正常的,可現如今你連太子的邊兒都摸不著了,還要讓我們拿著命給你賣命,這不是扯淡嗎?

房玄齡從遠處看了看宮殿的大門,內心當中也是百感交集,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置接下來的一些事情,皇上和太孫殿下之間的碰撞會越來越頻繁,如果要是房玄齡不能夠好好的平衡的話,那麼最後不會有個好結果。

對於長安城裡的事情,李象雖然沒有在這裡,但是幾天之後也接到了飛鴿傳書。

李象並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如果李厥真的來了的話,老老實實的當個傀儡還沒有問題,但如果要是到處找事的話,李象不介意除掉它,老子的兄弟拿命打下來的江山,你這個不是兄弟的兄弟想來摘桃子,天底下有那麼容易的事兒嗎?

對於李象來說,李厥算是血緣上的兄弟,但此人沒有給自己幫上一點忙,想要到北方來任職,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兒,更何況你還培養了那麼一批人,那一批人到底是對付誰的呢?

李象正在思考問題的時候,外面傳來了馬蹄聲,應該是房遺愛和牛進達回來了。

李象此刻已經回到了原來突厥的地盤,北方的寒冷實在是受不了,雖然已經是開春了,但是那邊還時不時的零下十幾度,所以李象就帶著人往南走了,薛延陀地盤上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沒有必要在那邊待著。

“看你們兩個人臉上的笑容,應該是準備的差不多了吧?”

一個多月以前的時候,李象就已經是完成了規劃,要在草原上建立一百四十六座兵站,這些兵站分佈在各個地區,最多的地方能夠屯兵一兩千人,最少的也有幾十個人。

這是要對草原上實施最強的統治,不管原來的部落是如何上供的,現在有了這些兵站之後,你們必須得定期納稅才行,如果要是不納稅的話,那就別指望能夠享受朝廷的政策,而且兵站裡計程車兵也不是冒著玩兒的。

當週圍發生了什麼騷亂之後,各兵站之間也可以相互聯絡,並且可以接到命令之後第一時間進行彈壓,兵站裡計程車兵都是以三年為期,三年之後可以選擇繼續留下來俸祿翻一倍。

當然也可以選擇返回內地,這都是比較正常的事情,全部都看每個人的選擇。

“我負責左路,牛將軍負責右路,我們都是經過視察之後回來的,目前整個草原都抓在了我們的手裡,平均每十天上報一次資訊。”

房遺愛一邊拍打身上的雪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