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回:詭異的熊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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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對於我來說真的算是劫後餘生,由於剛才那一刻腎上腺素過度分泌,導致我整個人在這個時候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我躺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沒多一會兒就看見了熊明那張大臉。
這小子湊過來看著我問道:「胡天,你小子死了沒有?」
「託祖師爺的福,你小爺我還活著!」我看著熊明笑罵道:「只不過這隻胳膊估計得罷工一陣子了。哦……對了!你和小花都沒事吧?」
熊明看著我說道:「放心吧!我和小花可沒你這麼倒黴,我只是擦破了點皮。小花,她連一丁點兒事兒都沒有。」
聽熊明這麼說,我一顆懸著的心也算是落了地,可隨即就在心裡頭罵道:「我他孃的是招誰惹誰了?怎麼什麼倒黴事兒都讓我給趕上了?先是被串成了肉串,然後還差點被樹給拍死,這要是傳出去了,小爺我以後還怎麼在下八門混?還拿什麼號令八門?」
我這邊心裡正琢磨著,卻突然聽見熊明哎呀了一聲,緊跟著這傢伙伸出大手就在自己的脖子上猛拍了一下。
隨著「啪」的一聲過後,一隻長相怪異的小蟲子被他給拍死了。
熊明用衣服擦了擦手上殘留的蟲子屍體,一臉嫌棄地罵道:「這都什麼季節了,還有蟲子!想吸你熊爺爺我的血……」
熊明原本想說「想吸你熊爺爺我的血,下輩子吧」,可是這話他只說了一半兒,卻突然停住了。
我見熊明突然不說話了,於是便開口問道:「大力熊……你怎麼了?」
我一邊說一邊用另一隻手撐著身體,勉強坐了起來。
可讓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我一連問了三遍,熊明卻始終沒有回答我的話,他只是一個勁兒地用手掌敲著自己的腦袋,還時不時地用手去抓自己後頸剛才被咬過的地方。
熊明抓得很用力,沒幾下,他後頸被咬的位置就已經是血淋淋的一片了,可這小子還是沒有打算停手的意思。
我見狀心裡暗叫了一聲「不好!」,隨即就要站起身來檢視熊明的情況,可誰成想我剛一動,突然轉頭死死的看向了我。
此時,這傢伙的臉上是一點兒血色都沒有,雙眼有些微微的發紅,嘴唇翻著一股淡淡的紫色,看起來就跟剛被吸乾了全身上下的血一樣。看書菈
我看著熊明,這小子也在看著我,此時的他一點兒表情也沒有,看著我就好像是看著一個死人一樣。
我們兩個人誰也沒說話,就這樣大概過了幾十秒之後,熊明突然開口說道:「胡天,你用這個眼神看著***嘛?」
我見熊明突然開口,整個人先是一愣,然後忙說道:「大力熊,你沒事吧?」
熊明微微咧嘴笑了笑,說道:「沒事!我能有什麼事?」
我追問道:「你小子真的沒事?你小子現在看起來可不太好!」
熊明依舊是微微咧嘴笑了笑,說道:「放心!真的沒事!只不過是頭有點疼,脖子有點癢而已。」
我低頭看著熊明還在滴著血的指尖,過了一會兒,抬眼看著熊明問道:「只是……有一點兒癢?」
熊明依舊是保持著同一個表情,微微咧著嘴笑了笑,說道:「看你說的……我還能騙你不成?真的只是有點兒癢而已。現在都已經沒事了!」
熊明說完這話,也不給我搭話的機會,話鋒一轉便開口接著說道:「那東西在你身上太礙事了,我給你拔下去吧!」
我聽這貨這麼說,當然腦瓜子就嗡的一聲。
我雖然不是學醫的,但多多少少也是有點醫學常識的,對於這種貫穿傷來說,千萬不可能隨便自己拔出來,搞不好傷筋動骨那是輕的,一不小心傷了大動脈,那我豈不是
就要跟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於是我連忙擺手,並大聲地說道:「行了,打住!大力熊,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時候,你小爺我還想多活兩天哪!」
可熊明好像完全沒有聽見我說的話,大手一伸就要去拽我肩膀上的那根木棍,那樣子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更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這小子一邊打算拔我身上的棍子,嘴裡面還一邊叨咕個沒完,他的聲音不大,但聽起來好像是在說:「拔出來,拔出來就好了,就不疼了……拔出來,拔出來就好了,就不疼了……」
這小子的嘴裡來來回回就是這一句話,可是他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點兒沒停。
眼見他那蒲扇一般的大手就要抓住我肩膀上的那根樹杈,我想躲,可此時的我哪兒還有什麼力氣,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小子發瘋般地衝我過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花慕靈突然從旁邊衝了過來,她自知自己沒有熊明勁兒大,所以乾脆就用肩膀直接朝熊明的腰眼上撞去。
此時熊明的眼睛裡面似乎只有我肩膀上的那根樹杈,完全沒有注意到花慕靈朝自己撲過來,所以他是在一點防備都沒有的情況下,整個人被花慕靈給撞飛了出去,「砰」的一聲重重摔了出去了。
花慕靈由於情急,所以並沒有怎麼控制好力道,所以這一下熊明摔得並不算輕,右邊肩膀更是死命撞在了一塊石頭上。
這要是換做平常,這小子早就蹦起來罵大街了,可這時候他卻是一反常態,表現得異常冷靜。
只見熊明這小子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先是晃了晃自己被撞的肩膀,然後一雙血紅的眼睛又盯在了肩膀上的那根樹杈上,口中喃喃地說道:「放心不疼的,很快,很快就結束了……」
說話間,熊明又大步的朝我走了過來,而此時我才發現,熊明原本那張我再熟悉不過的臉上,已然是白的開始有些發灰,遠遠看去就跟鍍了一層水印一般。
更詭異的是,我在這小子耳根下方的位置上,還隱隱看到了一縷縷暗紅色的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朝上生長,那東西看起來像是血管,又像是一條條活生生的蚯蚓在他的臉上爬來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