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別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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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談好交易後瘸子吉弗帶著湯姆一行人離開了獨眼巨人酒館，來到了一座外表華麗，刷著白色石灰的二層小樓前。
吉弗指著那座小樓道，“就是這裡了。”
湯姆還沒說話，就見面前的木門開啟，從裡面走出了一群年輕人，赫然都是麻衣長袍打扮，腰間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門。
和他們先前在裁縫鋪外遇到的那夥人一般無二，顯然都是康斯坦蒂諾口中的新軍。
有那麼一剎那湯姆還以為瘸子吉弗出賣了他們，就要招呼眾人抄傢伙，然而那群麻衣人只是看了他們一眼，目光不善，可之後卻沒有動手，也沒有說什麼，就這麼離開了。
“不要擔心他們，就像我說的，那些傢伙是不會來找你們的麻煩的。”瘸子吉弗道。
“為什麼？”
“因為他們不想得罪這裡的老闆。”
“這裡的老闆到底是何方神聖，有這麼大的能耐，伊蒙迪家族的人，還是教會里的某位大人物？”雷迪歐忍不住問道。
“不，他和你不一樣，出身卑賤，只是經營著一門比較特殊的生意。”
“商人？”
“嗯……更接近神明，因為他掌管著人類最本能的慾望，能給你我這樣的男人帶來歡樂。”
雷迪歐先是一愣，隨後終於明白了那位老闆是做什麼生意的，不由大怒，“伱就讓我們住在這種地方？”
“除非你們還有更好的地方可去。”吉弗道，“順便一提，你們雖然住在這裡，但只是付了房費，如果想找姑娘還要另外掏錢。”
雷迪歐還想再說什麼，但是湯姆已經先一步開口，讚道，“這地方不錯。”
“我就知道你們會喜歡這裡的。”瘸子吉弗咧嘴道，“雖然城裡類似的店鋪還有幾家，可沒有一處比得上夜之家的，不只是平民，就連那些貴族也會偷偷來這裡消遣。”
“那我們也要好好一探究竟。”
湯姆說完已經迫不及待的邁步走了進去，雷迪歐臉色數變，最終也只能咬牙跟了上去。
他壓低聲音對湯姆道，“傑瑞隊長，別忘了你的使命。”
“當然。”湯姆雖然回答的很乾脆，然而明顯有些心不在焉，進去後就一直在東張西望。
看到一個體態豐腴，臉上擦著粉的女人迎面向他走來，臉上立刻露出了開心之色。
那女人看到湯姆眼睛也亮了起來，脫口道，“好英俊的男人，而且我還從你的身上嗅到了血與鐵的味道，我打賭你的背後一定有很多傳奇故事，傭兵。”
“你的眼光真毒。”湯姆樂歪了嘴，之後還衝一旁的雷迪歐道，“你看，這就是有頭髮的好處，世人終於開始注意到我的英姿了。”
“別傻了，她們對誰都這麼說，只是想賺你的錢。”雷迪歐冷笑道。
“我為我同伴的無禮而道歉，我們剛剛經過一番長途跋涉，他已經身心俱疲了，所以能先給我們安排下住處嗎？稍後我們或許還可以找個地方……進一步的詳談。”
“當然。”臉上擦著粉的女人對湯姆送出了一個飛吻。
隨後她將湯姆等人帶到了小樓後面，那裡還有另外一座更小一點的石樓。
雙休教的眾人就被安頓在那裡，雷迪歐和湯姆一間房，然而他才剛放好自己的行李，轉頭就找不到黑犬衛的衛隊長了。
一直到快天亮的時候，後者才哼著小曲回來。
進門後就看到黑著臉的雷迪歐。
“你昨晚睡得怎麼樣？”湯姆跟他打招呼。
“不好。”
“那你得趕緊習慣這裡的床鋪，看樣子我們還得在城裡待上幾天，或者我去幫你再去買張毯子什麼的讓你墊在身下。”
“我睡不好不是因為沒有毯子，而是因為你身為黑犬衛的衛隊長，卻辜負了先知大人的信任，”雷迪歐直勾勾的盯著湯姆。
“我們本該一進城就搜尋瑪麗小姐的下落的，然而你卻沉溺於聲色犬馬，置瑪麗小姐的生死於不顧。我會在下次和梅林先知聯絡的時候將你的所作所為如實彙報的。”
“誰跟你說我是在沉溺於聲色犬馬了？”湯姆在床邊坐下，辯解道，“我是在打探訊息。”
“我不會再相信你的鬼話了。”
“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哪裡最適合打探訊息？”
不等雷迪歐回答湯姆已經揭曉了答案，“酒館，還有妓院。”
“特別是後者，男人們在面對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的時候，總是很難控制住自己的嘴巴。
“而我們的賽麗塔小姐又恰好很漂亮，不僅如此，她還有很多姐妹……所以你現在明白我為什麼要和她們搞好關係了吧。”
“你打探到了什麼訊息？”雷迪歐神色緩和了一些。
“賽麗塔很健談，這一晚上我們聊了很多事情，引起我注意的有兩件，第一件是希羅多德好像在偷偷製作什麼東西。
“他的麾下有一支神秘騎兵，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我和梅林先知之前交手過的那些傢伙，他們這些天在城裡秘密抓捕了大概二十多位藥師，把他們集中到城南一家酒鋪裡。”
“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就更有意思了，就在瑪蒂娜大祭司從眾貴族那裡要來人手，揚言要攻打多鱗城的時候，希羅多德沒有在第一時間站出來穩定人心，而是帶著幾個人悄悄出城了，他消失了有大概快十天才又出現。
“而且離開的時候是騎馬，回來的時候卻是坐馬車。”
“還有其他人和他一起回來？”
“不排除這種可能。”
“會是瑪麗嗎？”
“還要調查。”湯姆道，“另外我還問清楚了希羅多德的住處，等今晚我可以帶人去他的門口裝個神之眼和神之耳，看看能不能收集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雷迪歐聞言陷入了沉默，片刻後他才不情不願道，“是我誤會你了，傑瑞隊長。”
湯姆倒是不以為意，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們都是星期六的信徒，這點小事不要放在心上，不過你欠我的賭約別忘了。”
“什麼賭約？”雷迪歐一時沒反應過來。
然後就見湯姆從床下摸出了一隻尿壺，開始解起了褲子，“我可是給你憋了一晚上的，待會兒端穩了，別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