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剛剛那個悄悄退下去的手下慌慌張張的跑過來,打破了這原本詭異的情景。

與此同時謝承溟也收到訊息,關顧渝的房子並沒有人,簡而言之,顧渝逃跑了,

謝承溟聽見這個訊息才終於露出一點笑容,他家小魚兒果然是最聰明的。

既然這樣,那他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果然,威爾斯聽到手下報上來的訊息,俊臉扭曲了一瞬,目光陰沉沉的盯著那名手下,硬是把那個人盯得冷汗直冒,

槍聲不知從哪一方響起,然後激烈的混戰就此開始,

這麼嘈雜的聲音卻沒有讓周圍居住的人們驚慌失措,那家就像是習以為常一般,

天空飛過一排大雁,帶著它們獨特的隊形遠去,漸漸的,激烈的槍聲消停了下來,知道再也沒有槍聲了,

威爾斯被謝承溟的手下綁住雙手,推倒在謝承溟的面前,

威爾斯惡狠狠的盯著謝承溟,忽的,笑了出來,

謝承溟聽著威爾斯的笑容,心中升騰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哈哈哈,你打贏我又怎麼樣呢,反正你來了自己就再也走不了了,想不到吧,我在這裡埋了20顆炸彈,都是威力十足的那種。”

威爾斯囂張的笑聲響徹的整個別墅,不管是謝承溟這邊的人還是威爾斯那邊的人都變了臉色。

威爾斯看著所有人都因為自己的話而失去了原本的鎮定,心裡暢快極了,

“來不及了,哪怕你們找到了我埋的炸彈你們也來不及拆了,而且你們根本就逃不出我埋炸彈的範圍。”

“瘋子!你這個瘋子!”刀疤看著威爾斯,惡狠狠的咒罵道。

刀疤是個謝承溟出生入死的兄弟,看過了很多事個人,相識威爾斯這麼極端的人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威爾斯不在乎刀疤怎麼說,反正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天知道這些年看著他母親整日以淚洗面,

他還要忍受外界的猜測和老納特的猜忌,以及和那些老納特的私生子們鬥,他早就瘋了,

就在這時,大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所有人的視線都向著們哪裡看過去了,

謝承溟的手下整齊劃一的舉起了手中的槍,對準了來的人。

“嗚~累死我了,阿溟你還好嗎?”顧渝氣喘吁吁的抬起頭,就看見了許多黑黝黝的槍口,

嘖,這感覺怎麼形容呢,就——刺激!

“放下槍,那是嫂子,還不快放下槍!”眼角的刀疤衝著周圍一群還舉著槍的傻大個們喊到。

謝承溟看著整張臉都沾滿了灰塵的顧渝,一瞬間覺得自己看到了一隻可愛的小花貓。

“小魚兒,過來。”謝承溟低沉著聲音說到。

顧渝唇角微微向下撇,看吧看吧,阿溟又在生氣了,顧渝雖然心中吐槽,但是腿上還是乖乖的走了過去。

謝承溟確實在生氣,不過並不是再生顧渝的氣,而是再生自己的氣,氣自己沒有照顧好他的小魚兒。

謝承溟溫柔的摸了摸顧渝的臉頰,確認小魚兒只是有點髒,並沒有受傷以後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問到:

“小魚兒去哪裡了,怎麼這麼晚才過來。一會兒直升機就到了,小魚兒乖乖聽話不要亂跑。”謝承溟不等顧渝解釋就開始吩咐道。

沒錯,終究是威爾斯狹隘了,他們可能跑不出去,開車也開不出去這一片區域,

但是隻要他們坐上直升機,升到一定的高空照樣也波及不到。

顧渝捉住了謝承溟放在自己臉上的手,親暱的蹭了蹭,不解的歪了歪頭,“直升機?為什麼要用到直升機。”

“嫂子,你有所不知,這個威爾斯簡直就是個瘋子,他在這裡埋了很多炸彈,我們只能做直升機走。”刀疤在這個時候獻殷勤道。

“唔~炸彈

嗎?是埋了21顆大型炸彈個11顆小型炸彈對嗎?”顧渝輕聲的詢問威爾斯。

威爾斯驚訝的抬頭看著顧渝,聲音有些嘶啞:“你,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我沒有個任何人說啊。”

顧渝笑著拍了拍刀疤的肩膀,“看來就是隻有這些了,剛剛我就是去拆炸彈了,累死我了。”

說著,顧渝揚了揚下巴,示意大家看向門外面,這個時候人們才發現,原來顧渝帶來的那些東西不是什麼行李,而是炸彈,全都是炸彈。

謝承溟也看到了門外的東西,心中升起了一股自豪感,他家的小魚兒就是厲害,

同時伸手將顧渝放在刀疤肩上的手捉住,放在自己手機捂著,眼神狠狠的盯著刀疤剛剛被小魚兒碰過的肩膀,

刀疤感覺自己的胳膊升起了一股涼意,欲哭無淚的看向自家老大,他的胳膊還有用呢,不能不砍掉啊!

好在謝承溟只是看了一會兒,就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繼續用自己的手捂著顧渝的小手,活像是一個圈地盤的大型猛獸。

“寶貝真厲害,有沒有哪裡受傷?”謝承溟定定的看著顧渝,,狹長又薄涼的眼睛裡充滿了眷戀與擔憂。

顧渝被謝承溟著溫柔寵溺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乖乖的回答:“沒有受傷,我很好的,就是有點餓了。”

謝承溟看著小魚兒著乖乖的樣子,心都要化了,謝承溟伸手把顧渝抱在懷裡,“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以後不要離開我了,這次可真是嚇到我了。”

顧渝乖乖在謝承溟懷裡呆了片刻,看到在一旁站著,神情陰沉的威爾斯,她忽然想到了什麼。

顧渝拍了拍謝承溟肌肉線條分明的肩膀,然後從謝承溟的懷裡出來,看向了現在一旁的威爾斯,

顧渝眼神中帶了些許憐憫,“威爾斯,告訴你一件事,當然你也可以不相信,那就是你並不是戴安娜小姐的親生孩子。”

戴安娜小姐就是當初和顧渝的父親,也就威爾德先生商業聯姻的女子,

威爾斯猛的抬頭,不屑的看著顧渝,“呵,你再說什麼鬼話,我不是我母親的孩子,那誰是,謝承溟這個流著骯髒血液的人是嗎?”

顧渝看著如此篤定的威爾斯,真心的感嘆了一句還真讓他給猜中了。

“沒錯,我查到了一些訊息,謝承溟確實是戴安娜小姐的親誰孩子,當初那個女人逃跑的那一夜沒人知道她做了什麼,也沒人知道那一夜也是戴安娜小姐生產的日子。”

“所以,當那個女人跑到醫院以後,看到威爾德正在和戴安娜小姐親密,就將她的孩子和戴安娜小姐的孩子調換了。”

顧渝有些不忍心的擰了擰眉,接著說道:“之後的事情你也就知道了,威爾德因為那個女人和老納特決裂,而你也被送去別人家撫養。你若是不信的話可以讓謝承溟和戴安娜小姐做親子鑑定。”

顧渝話語頓了頓,補充道:“你的後腰出有一個小拇指一般大的胎記,這就是證據。”

顧渝給威爾斯解釋著,沒注意到謝承溟看她的眼睛裡劃過一抹深思。

威爾斯原本還認為顧渝是在信口雌黃,但是隨著顧渝說的越來越多,他也有些相信了顧渝說的話,

因為,他和戴安娜夫人長得並不相似,甚至有些天差地別,他反而更像是他死去的父親,但是謝承溟的眉眼間卻有戴安娜的輪廓。

威爾斯一瞬間感覺自己所堅持的信仰全部坍塌了,按照他的邏輯,他才是那個最該死的人啊,而謝承溟卻是那個最無辜的人,

威爾斯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的蹲下身子,身上再也沒有那貴族的風姿,“不!我不信,你一定是騙我的,騙我的。”

威爾斯歇斯底里的吼著,他不想醒他的一生竟然如此荒誕,

這一刻,好像有很多事情瞬間變得清晰了,為什麼他小的

母親明明對他寵愛有加,但是隨著他越長越大母親對他的態度越來越冷淡,

還有老納特看他的眼神也帶著嫌惡,注重血統的老納特寧願找到一個流落在外幾十年的謝承溟也不要他繼承家業,

原來,原來他們早就知道了啊,只有他一個人被矇在鼓裡。

威爾斯一瞬間接受不了這麼刺激的訊息,整個人都暈了過去,

顧渝沒想到威爾斯看著人高馬大的樣子,竟然這麼不禁刺激,她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心虛的看了謝承溟一眼。

這可不關她的事啊,是威爾斯他碰瓷哦。

謝承溟明明是整個事件唯一的受害者都沒有精神崩潰,威爾斯竟然這麼容易就暈了過去,顧渝在心中對威爾斯有了一絲淡淡的鄙夷。

謝承溟哪裡是不驚訝,他的心中早就湧起了驚濤駭浪,

只不過是因為他的抗壓能力比較強而已,而且他對這件事也早就有了疑惑,只是小魚兒給他驗證了自己的猜想。

謝承溟向著刀疤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把威爾斯帶走。

‘翁嗡嗡…嗡嗡翁…嗡嗡嗡…"一陣轟隆的響聲從他們的頭頂傳來,看來是來接他們的直升機到了,

顧渝還是第一次做直升機呢,她不敢亂動,乖乖的坐在那裡,雖然身子穩住了,但是小姑娘那滴流亂轉的大眼睛卻沒有消停。

等顧渝看夠了,才將自己的視線移到謝承溟的身上,顧渝伸出白淨的小手,揪了揪謝承溟的衣角,

“阿溟,你難道沒有任何想要問我的嗎?”最終還是顧渝沒有忍住,有點好奇的詢問謝承溟。

謝承溟的大手蓋在顧渝的頭頂,溫柔的摸了摸,“我等著小魚兒想要主動告訴我的那一天,小魚兒有自己的小秘密也沒有關係。”

顧渝看著謝承溟如此溫柔的樣子,覺得自己的鼻子有些酸,直接撲倒了謝承溟的懷裡。

謝承溟眉眼帶笑的撫摸著顧渝的小腦袋,心中還有後半句話沒有說出來,

不管你有什麼小秘密,你這一輩子註定是我的,一輩子在我身邊。

此時天光大好,太陽已經完全從地平線上升起,照在了直升機裡的一對璧人身上,好似為他們的愛情歡呼喝彩一般。

後來的後來,時光荏苒,歲月如梭,謝承溟真的做到了那天他在直升機說過的話,他們一輩子都在一起,再也沒有分開過。

顧渝不是沒有詢問過赤麟的下落,但是在知道答案以後只是沉默了一瞬間而已。

謝承溟和顧渝結果的那一天,全球各處都播放著他們婚禮的實況,他們得到了全世界人的祝福,

顧渝和謝承溟這輩子沒有要一個孩子,原因是謝承溟不喜歡多一個孩子來吸引顧渝的注意力,而且生孩子途中可能發生的意外謝承溟根本就承擔不起。

謝承溟直接從旁支過繼過來了一個孩子陪葬,等到那個孩子長大了,他就把家主的位置給了那孩子,謝承溟和顧渝兩個就去環遊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