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小白鼠通常是拿來實驗的，那小棕鼠……實驗一下也不過分吧？

瘋清揚對自己的告誡，說自己離死亡不遠了這句話，再次從記憶裡冒出到林立的腦海。

【是的，我想說的是，你離死亡不遠了。】

是應驗了麼？

自己沒有感受到鐵桶的消失過程，這件事林立倒是能理解：

因為鐵桶它本身就只剩下了幾圈鐵皮，戴在頭上時也已經沒有什麼重感，更因為殘破，行走時的微風，也本來就可以透過破舊的它，吹拂到自己的頭髮。

鐵桶消失過程中，也沒有發出任何異常的聲音。

所以有戴沒戴的感知，是一樣的，沒有刻意檢查的林立，自然沒有辦法中途發現。

水平恢復平靜後，林立的視線繼續看向水面。

此時的印堂發黑現象，已經不能讓林立無視了。

這似乎不是自己休息不好的症狀，而是對自己身體出問題的提醒。

之前說過，在《果寶特攻》系列世界裡，角色的部分變化，都會十分明顯的體現在臉上。

比如英雄和無極，以及第二部的東方求敗，被控制時眼眶周圍額外的黑眼圈，又比如四大惡賊扮演主角團女友們時異常的腮紅……

就近來說，陸小果如果有瘋癲傾向的變化，林立也可以清晰的從他臉上看出來，他眼裡的紅色，和嘴角的笑容，都十分清晰。

或許可以視為這個世界的一個特性。

林立曾好奇的搜尋過，他知道，在中醫裡，印堂是代表肺病的位置，本來是白色才為正色，在肺病的部位出現了腎臟的病色，證明腎病已經開始累及肺臟，是個十分危險的症狀。

很好，依次來推算的話，這麼說自己腎的問題已經延伸到……

等等，自己哪來的腎的問題。自己是一夜七次郎！

自己也不該用中醫知識來對水果身體進行望聞問切！

“咳咳。”

林立輕咳幾聲，緩解尷尬。

低頭仔細觀察自己臉的其他部位，不知道是否是心理作用，明明和上一次打量，只相差了一分鐘不到，林立卻覺得自己的臉變的瘦削了，精氣神也已經不如之前。

不會是短短一分鐘的毒性發作導致的吧？

林立低頭打量自己的身體部位，倒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依舊翠綠。

詛咒？

這個想法只是出現在腦海裡一秒，就被林立排除了。

在灰域裡遇見的那隻白灰獸，他當初攻擊自己時，用的大概就是詛咒型別的手段，並且以隊友被拿捏的十分輕鬆的姿態來看，手段應該也比較高明。

然而如此高明的手段，結局是因為自己擁有著【下等神位格】的庇佑，林立不但沒有對自己造成任何一點傷害，對方還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作為褻瀆神位格的代價。

如果說剛剛脫離新手期的第一個副本，直接能對下等神降下詛咒的話，那是不是太過分了？

除非【神位格】這個東西，在系統的副本世界裡，沒有林立想象中的珍貴。

但機率太低。

排除詛咒之後，林立的懷疑，就更加清晰明瞭。

中毒。

唯有這個，在詛咒之外，能十分合理的解釋這一切。

如果是慢性毒藥，在緩慢的侵蝕下，自己擁有的鐵桶殘渣，被無聲的緩慢的消融，最終在自己沒注意的時候，從自己的頭頂完全的消失。

在鐵桶消失後，毒藥依舊存在自己的身體，所以它繼續發揮作用，為林立帶來了現在的面相。

林立沉默片刻，將傑瑞從自己衣服的口袋裡拎了出來。

傑瑞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於是滿頭問號。

沒有了鐵桶的庇佑，林立的水果身體其實是很脆弱的，他輕而易舉的用聖道劍劃破了自己的身體，疼痛感襲來，傷口處，青蘋果汁緩緩流出。

“傑瑞，嚐嚐我的青蘋果汁味道有沒有變化。”林立對傑瑞說道。

「？」

傑瑞像是在看傻子般的看著林立，不解他為什麼這麼做。

他為什麼又主動讓自己喝他的血？

尤其是林立現在還帶著略顯諂媚的笑容，這讓傑瑞大感不妙。

古怪，太古怪了！

這個濃眉大眼的主人絕對對自己沒安好心！

鼠鼠我啊，聰明的很，是絕對不會中計的！

“所以你喝不喝？”林立用自己的青蘋果汁擠出了一道弧線，落入清澈的河面之後，發出脆響的同時，水面被染的有些發綠。

「喝！」

果汁的香氣溢位，和林立陸小果一起，到現在沒有吃飯的傑瑞，掙扎了整整長達半秒鐘的時間，便點了點頭。

食物和飲料不可辜負——傑瑞。

等傑瑞滿滿的喝下兩大口後，林立期盼的看著他，詢問道：“傑瑞，有沒有發現味道的變化？或者你感覺怎麼樣。”

沒錯，林立直接拿傑瑞當做了試毒的小黃鼠。

反正傑瑞擁有不死之身。

養鼠千日，用鼠千日！

每天都在抱大腿的林立厚臉皮的想到。

“呸呸呸！”

果汁剛剛下肚，傑瑞就‘呸’了起來，舌頭掛在了嘴巴外面，他用手扇扇子一般著甩著舌頭。

「怎麼突然變難喝了！」

“伱可能也中毒了，你最好小心一點。”

得到了答案，林立點了點頭，順口提醒道。

「？」

傑瑞再次滿頭問號。

什麼破主人！

傑瑞跳下了林立的身體，在河邊挖了一個土坑，自己躺了進去。

林立倒是不擔心傑瑞的狀態，不死之身這個前提外，這個毒藥顯然是慢性毒藥，毒性肯定不高，不然自己現在早就已經見到亡靈之主了。

而這個毒藥是否能依靠自己的「血液」進行傳遞，這也還是一個未知數，即使能傳遞，毒性估計也會再降低很多，傑瑞應對必然沒有問題。

林立也沒有那麼狠心，只是想要知道自己的青蘋果汁，是否有味道上的變化而已，這可以驗證自己身體的屬性變化。

用水果的話來說，現在的自己，大概是變質了。

將手直接接觸地面，讓自己的傷口快速的癒合，林立保持著這樣的姿勢，看著河面裡的自己。

即使保持著身體接觸地面，印堂並沒有任何好轉。

要麼是向日葵的治癒能力蓋不過毒性；要麼蓋過了，但是需要很長的時間才有可能治癒。

自己的確可以保持一直身體接觸地面，但是如果沒蓋過，睡覺的時候嘎了怎麼辦。

林立不會拿自己的生命作為賭博，即使自己極限來說，可以復活三次。

前一秒還是房間的天花板，下一秒睜眼，亡靈之主看不清面容的黑臉湊在自己的面前，說一句「林立，我找到你咯」，那該有多驚悚啊。

更何況，【亡靈之主的胸針】，它的效果描述是這樣的：

【效果：抵消佩戴者受到的即死傷害，並且讓佩戴者身體現有的傷勢恢復一半，體力補滿，清除異常狀態。】

傷勢只能恢復一半，也就是說，自己如果因為中毒死了，復活之後也並不是健全之身，只是毒性弱了一半的身體罷了。

如果毒性在自己體內是指數增長……很有可能自己會在短時間內見到亡靈之主三次。

亡靈之主：你來逛街呢？

那畫面太美林立不敢想。

自己一定會被亡靈之主揍的很慘的——某個暴揍過亡靈之主分身的普通人這麼想到

“傑瑞，你能看出我中毒了嗎？能幫我治療麼？”

在自救之前，林立習慣性的看向了旁邊的土坑，自己的大腿傑瑞。

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插上了一根小木板，上面寫著「林家傑瑞之墓」。

看來還是很愛自己的，林立看到林字十分感動，如果下面沒有一行「死於殘忍主人的刻意謀殺」這樣的小字就更好了。

聞言，傑瑞也就不玩了，在墓地裡坐起身，掏出了護士的白大褂和放大鏡，跳到了林立的身上，探查起情況。

「看不太出來，」傑瑞搖了搖頭，「在傷勢的癒合上，湯姆比較擅長，因為他捱揍比較多，他在或許有辦法。」

看出了傑瑞表達的意思，林立點了點頭，並沒有失望。

湯姆和傑瑞雖然有些重複的能力，但是還有很多離譜能力，側重點是不一樣的。

況且林立現在又不是沒有解決辦法。

林立緩緩的掏出了一個放在倉庫裡吃灰有一段時間的道具，一個土黃色的小藥丸。

【兵糧丸】

【效果：食用可以可以快速恢復體力，恢復並增強查克拉。】

【註釋：因品質為優良，食用後，可以立刻恢復斷肢之外的傷勢，補滿體力和精神狀況，查克拉上限變為原來的五倍並補滿。】

中毒，肯定是涵蓋在描述的傷勢裡面的，並且和【亡靈之主的胸針】不同，它是完全恢復。

雖然自己至今還沒有一絲一毫的查克拉，效果中的這部分無法享受到，但是林立覺得是時候了。

“傑瑞，記住我現在的樣子，細節都要記住，記好了和我說。”

林立對傑瑞說道。

傑瑞點了點頭，仔細的盯著林立看了幾秒後，豎起了大拇指，表示自己已經記住了。

林立將兵糧丸嚼碎，嚥下了肚子。

他重新來到了水面邊上。

自己發黑的印堂已經恢復了原狀，失去的精氣神也重新冒了出來，雙眼炯炯有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