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九章 命懸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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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在緩緩的探入,這個過程說起來十分緩慢,實際上左風的動作沒有片刻停頓。在他將符文刻畫完畢後,他就立刻開始了獲取陣法之源的行動。
對於左風來說,陣法之源不僅僅是這第三次比試最珍貴的一次機會,同樣是這次冒險來這臨山別苑後的最大機會。如果能夠獲得這陣法之源,不僅僅會讓自己對於陣法有很深入的瞭解,對於掌握符文也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左風不清楚這陣法之源為何會在此地,但是這可不是僅僅需要珍貴材料就能夠製作出來的物品。
凝聚陣法之源的材料,單純的一兩個世家根本就無法湊齊,恐怕就是傾一國之力也是極為困難的一件事。另外這陣法之源的凝聚,需要數量不少的煉神期強者,且是對於符文有一定水準的煉神期無上強者來合力完成。
這樣一來不論是材料,還是人手都很難以一個帝國的實力去完成。只不過左風對於符文和陣法瞭解太少,這其中究竟需要多麼恐怖的消耗,他也並不是太清楚。可是就他所知道的那些,就已經足以讓他心動不已。
左風懷著忐忑且激動的心情,伸手探入那玉匣之中,只不過這一次當左風伸手如匣的瞬間,他手掌之上就有一抹淡淡的光芒擴散而出。這光芒看起來與那陣法之源本身散發出來的光十分接近,只不過相比之下要略微暗淡了一些。
左風不敢有絲毫的停頓,在即將接觸到陣法之源的瞬間,手指已經微微合攏做出了抓去的樣子。
一絲炙熱的感覺自手掌和陣法之源接觸的位置傳來,好似自己正在將手掌伸入到炭火之中一樣。只不過這溫度雖高,卻是完全在左風能夠承受的範圍之內。
左風感到這應該是自己手掌上的符文,與這陣法之源在產生著某種作用,這種作用似乎讓陣法之源不再會自由的躲避開去。
隨著左風的抓取,那陣法之源再次顯現出了變形的趨勢。當發現這種變化的時候,左風也是心中暗自一沉,這陣法之源似乎還是能夠躲避開自己的抓取。
可是當左風繼續合攏手掌後,那陣法之源也在變形到一種極限後,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消散躲避開,而是保持著一種變形的姿態。它此時的模樣似乎有些詭異,好像一個包有可隨意變形外皮的水袋,這其中的霧氣符文此刻如同液體般的在其內流動不休,就是無法擴散開去。
看到了這一幕,左風也是心中一陣激動。眼下這陣法之源,終於有了實在的觸感,因為自己好像實實在在的抓住了它一般。
毫不猶豫的抓住手中的陣法之源,向著外部狠狠拉了出來。這陣法之源在左風的拉扯之下,開始了迅速的變形,好像其底部被什麼固定住了一般,只是以左風現在的角度完全看不到內部的情況。
隨著左風的不斷拉扯,這陣法之源的變形也是越來越誇張。尤其是其尾部已經被拉得細長,好像那種把糖加熱後拉扯時的樣子。
因為手中抓著的那部分還牢牢的攥在手中,使得左風多少還沒有太過擔心,可是手上的力度卻是在不斷加大。隨著陣法之源變形越來越嚴重,那向回的反拉之力也是越來越巨大,好在左風對自己的力量還是很有自信的。
在左風的不斷拉扯之下,這陣法之源也漸漸的變形到了臨界點,左風不明白其中到底是什麼和陣法之源連線著,但是到了此時他也發覺了不對勁。
可是他卻不敢輕易放棄,因為這陣法之源被自己拉出來本就不容易。手中的符文已經有了一些要消散的跡象,若是這一次失敗再次拉扯不一定會有什麼變化。
陣法之源之所以其珍貴,就是它本身會有這不斷變化和改變的能力。尤其是受到外力的干擾之後,陣法之源會自行運轉和改變,那麼左風如果用相同的符文,恐怕就對其不起作用了。
這種局面十分尷尬,左風必須要使用全身的力量去拉住陣法之源,同時還要在這時間之內不斷思考對策。
更讓他鬱悶的是,這陣法之源底部,不知道那玉匣之內究竟有什麼存在,將其死死的鎖在了玉匣底部。這樣一來陣法之源不僅無法拉出來,而且還使得玉匣本身也開始漸漸有些移動。
如果說玉匣的移動,開始還沒有引起左風的注意,可是他很快就發現了一個極為悲催的情況。就是這玉匣本身也是整體機關中的一部分,若是這玉匣移動的位置過大,那整個機關都會發生改變。
那些本來已經不太讓左風在意的炎晶水晶瓶, 卻是再次進入到了左風的視線之中。
這些水晶瓶經過左風的分析,其破壞力將是十分恐怖的,若是一旦引爆那絕對是毀滅性的。
現在自己是繼續努力獲得陣法之源,還是就此放棄保命,這讓左風再一次陷入到了兩難之中。
情況雖然十分危急,但是就這讓左風將即將到手的陣法之源放棄,他心中也實在有所不甘。腦子也在這一刻飛快的運轉起來,左風在短短的一瞬間想到了幾種方法和這些方法所帶來的後果。
最終左風還是狠狠一咬牙,將右手抬起,以手刀的方式狠狠向著陣法之源一處拉伸的位置斬去。他並非是憑空的斬向陣法之源,而是在動手的前一刻,以靈力逼出之前咬破食指的鮮血,同時也將念力關注其中。
帶著鮮血在空中虛畫了一個符號,正是之前他在手掌之中畫出的那個符號。因為陣法之源還一直在變形之中,也不會有機會改變,所以這這符文此時對陣法之源應該還是有效果的。
困難處在於左風這一次畫出符文,沒有在任何物體上刻畫,而是在空中虛畫而出。這種刻畫符文的方式,實際上是刻畫符文最高的境界。一般都是刻畫許久的人才能夠成功刻畫出來。
左風也知道憑藉自己現在的水平,想要刻畫出來十分困難,但是他又不得不去努力嘗試。畢竟對於自己來說也只有這個辦法是最適合的,除此之外他現在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虛空畫出符文的最後一筆的同時,左風也是立掌如刀向下斬去。可是左風的手掌卻是在那拉長的陣法之源上一穿而過,並沒有造成任何的損傷。
左風心中焦急,可是卻沒有其他辦法。對於他來說現在這是唯一一個辦法,陣法之源沒有被斬斷,就說明他剛剛刻畫的符文並沒有成功,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畢竟他之前從未虛空刻畫符文成功過。
現在他倒是有些後悔,當初應該多練習一下刻畫符文,哪怕讓自己對於刻畫符文有稍好一點的水平,也不會搞得現在這般焦頭爛額。
無奈之下左風再次逼出鮮血,以同樣的方式再次虛空刻畫起來。這一次的速度比之前要稍慢了一點,同時他的注意力也更加集中了一些。可是當刻畫完畢後,依舊沒有能夠將陣法之源斬斷去。
鮮血的損失反倒沒什麼,畢竟這刻畫之中所用到的血並不多,可是念力卻是消耗極大。恐怕若不是左風擁有念力,一般人用精神力,現在已經昏厥過去。
隨著左風的不斷嘗試,那虛空刻畫出的符文,顯然已經是越來越純熟,而且左風好似也漸漸摸索到了一些門道。
當他第七次刻畫出符文的時候,這一次虛空之中彷彿有著淡淡的剛忙閃爍了一下,可是在左風揮手砍下的瞬間,這光芒卻又瞬間消散而去。顯然這已經是要接近成功,只是符文能夠存在於虛空的時間太過短暫。
左風此時已經漸漸有汗水留下來,因為就在他不斷嘗試刻畫符文的過程中,玉匣也再次出現了變形。這種變形並非是玉匣形狀變化,而是其所在的位置有了變化。
如果再這樣下去,隨時隨地機關都有可能出現變化,一旦那些炎晶水晶瓶爆炸開來。這陣法之源就如同是生了根一般,緊緊的和玉匣綁在了一起,完全沒有要分開的跡象,除了想辦法將其分開沒有更好的選擇。
深深的吸了口氣,左風猛的睜開雙眼,眼中一股決然之色乍現。手指再次抬起在空中刻畫起來,這一次比前幾次都要緩慢的多,同時在刻畫的同時節奏卻是在不斷變化,當最後一筆落下的瞬間,空中一個閃光的符文印記出現。
左風臉上無喜無悲,揮手之間向著陣法之源斬去。這個動作他已經做過多遍,可是這一次卻是以一種特殊的節奏劃下。
那被拉的細長的陣法之源,終於在這一刻被斬斷了開來。尾部的一小截被迅速的拉回了玉匣之內,剩下的大部分此刻都抓在了左風的手中。
可是左風現在心中卻沒有絲毫喜色,因為他感到此時這整片廢墟世界都在震盪不休,自己取走陣法之源的確對這裡產生了影響。於此同時,那機關之中也有了變化,之前一直靜止不動的機關,在此時竟然有了運轉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