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斐嚇一跳,連忙解釋:“小孩子亂說的,杜院長別和她一般見識。”

她各種給陳鬧使眼色,奈何小屁孩根本沒看她,而是焦急地對杜陵說:“叔叔,快來不及了,你快給你媽媽打電話!”

聞斯珩思忖片刻:“杜陵,給伯母打個電話。”

杜陵服了,好友怎麼也跟著胡來?

難道是因為剛找回閨女,格外偏愛。

那也不能這樣溺愛啊。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又下意識地覺得若他不打這個電話,他絕對會悔恨終身。

杜陵鬼使神差地給母親撥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起,一道溫婉的聲音傳來:“阿陵,你怎麼有空給媽媽打電話呀。”

不等杜陵說話,陳鬧便又道:“讓你媽媽不要喝杯子裡的茶水,有劇毒!”

“媽你是不是在喝茶,你先別喝!”

杜陵下意識複述了,杜母動作一頓,茶杯距離嘴唇一公分,又緩緩放下。

她疑惑問:“你怎麼知道我在喝茶,幹嘛不能喝啊?”

閨蜜方晴坐在她對面,見她突然放下茶杯,低著的頭眼底突然閃過一絲怨毒。

另一邊,陳鬧又說:“和她一起吃飯的人想害死她,來不及了,我們得趕緊去找她。”

杜陵的心跟著提了起來:“媽你聽我說,那茶水有劇毒,和你吃飯的人想害死你,你趕緊離開。”

不是,他什麼時候也這麼神經跟一個小孩子胡鬧了?

“你胡說什麼,你方姨怎麼可能會害死我?”

杜母全然沒防備,直接掛了電話。

她今日是來閨蜜方晴家吃飯。

方晴雖然有點戀愛腦,但作為朋友還是無可挑剔的。

兩人都認識三十多年了,雖然偶爾有磕碰爭吵,但關係卻極其要好,所以杜母只當杜陵在開玩笑。

“晴晴,你別聽杜陵瞎說。”

方晴雙手捏緊,嘴角扯出一絲僵硬的笑。

“嗯,我怎麼可能害你呢,我們可是要做一輩子好朋友的。”

“就是。”

方晴端起茶杯:“凝華,謝謝你這次沒借錢給我,我才不至於再次被騙,我想通了,我要和他分手,絕不會再繼續糾纏了。

為了感謝你,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凝華是杜母的閨名,不知為何,杜母感覺方晴的眼神有點滲人。

她安慰自己可能是方晴又一次失戀,心情不好沒休息好的原因吧。

但這茶,她突然就不想喝了。

方晴見她沒動,打趣道:“你該不會真以為我在茶裡下毒吧?”

她仰頭就喝了,又喝了杜母那杯,卻啥事都沒有。

“我幹嘛給你下毒啊,真的是,杜陵突然編排我,我也是服了。”

杜母不好意思道:“他估計又和朋友玩什麼不著調的遊戲輸了吧,要不我請你出去吃飯吧,慶祝你重獲新生。”

“先喝茶再走吧。”

“我不渴,走走走。”

方晴說:“那行。”

她走在杜母后面,突然揚起手,匕首在燈光折射下散著寒芒,對準了杜母的心臟刺下。

“你想吃……啊!”

杜母剛轉身,就見方晴面目猙獰地捅她刀子,本能地閃躲。

匕首雖然沒捅進心臟,但卻捅進了杜母的左手。

“來不及了!”

陳鬧見杜陵的父母宮直接出現裂痕,果斷地咬破手指用僅存的靈力畫了張瞬移符,然後抓住杜陵小手一揮,兩人便消失在休息室。

聞斯珩看著空蕩蕩的懷抱,雙手還保持著抱著孩子的姿勢,陷入了沉思。

我那麼大一閨女,怎麼啪嘰一下就消失了?

林斐更直接,她兩眼一番就暈過去了。

這肯定是幻覺,不然人怎麼可能憑空消失!

杜陵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彷彿整個人被放進離心機裡,靈魂與肉體直接質壁分離。

再落地時,整個人往前踉蹌,差點摔了個狗啃屎。

“漂亮姐姐你莫怕,我來救你!”

小奶音突然響起,杜陵才終於回神,頓時一句國粹出口。

“媽!!!”

他連滾帶爬地撲過去,但陳鬧已經先他一步一腳將方晴踹開。

方晴整個人呈<往後飛,直到在牆上撞了個坑,才像麵條一樣癱倒在地。

杜母渾身是血,面色慘白,杜陵急紅了眼,頭一回不知道該如何下手搶救。

陳鬧雙手撐著膝蓋大喘氣,靈力不夠,好虛好虛。

“叔叔啊,你杵在那幹嘛,趕緊叫救護車啊,報警啊。”

……

杜母被火速送往醫院,杜父一聽妻子差點被閨蜜給殺了,嚇得直接丟下開到一半的會趕往醫院。

“這到底怎麼一回事,查,必須查清楚,但凡凝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要那賤人償命!”

警察第一時間將方晴控制住,作案現場也拉上警戒線。

陳鬧說有毒的茶被送去化驗,茲事體大,訊息全被封鎖。

陳鬧被送回聞斯珩身邊,她後知後覺,有點緊張。

“爸爸。”

她小手指攪啊攪,心裡一團亂。

嗚嗚嗚,她剛剛忘了自己穿越了哇,也不知道爸爸和乾媽會不會把她當成怪物。

“如果我說我是天上下凡的小仙女,我會魔法還會飛,你信嗎?”

如果他們不信的話,她只能費點功夫將他們的記憶消除了,她可不想被當成怪物抓去研究。

聞斯珩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雖然驚訝,但也清楚陳鬧剛剛的舉動救了伯母。

“外人都說我是神,那我閨女是小仙女,有什麼問題嗎?”

他摸了摸陳鬧的腦袋,小傢伙又舒服地眯著眼。

“只是世上凡人多,你的超能力不可以輕易讓他們看到,不然他們會把你當異類的,明白嗎?”

陳鬧點頭如搗蒜:“知道知道,我只救好人攢功德,我想讓爸爸趕緊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