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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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蘇家大門口鬼哭狼嚎響聲不斷。
“唉唉,別咬屁股啊。”
“瑪德,不講武德,誰啊,襲老子的胸!”
“你們是土匪吧!”
一場混戰下來,李燁爍差點被打哭。
這群不講武德的玩意,居然連嘴也用上了。
眼看地上躺著的兄弟們越來越多,頂不住的小廝大聲喊道:“少爺,打不過啊,跑吧!”
“不許跑,都給老子衝,小爺就不信了,還打不過這群殘廢!”
屁股上火辣辣的疼,李燁爍氣得哇哇大叫:“你去給老子搖人,把府裡侍衛都叫來!”
“住手。”
一聲低呵從府內傳出,蘇老夫人在丫鬟的攙扶下緩緩走了出來。
聽到聲音的蘇家眾人停下手中的動作,整齊有序的向後撤退。
正在胡亂揮舞著馬鞭的李燁爍,打著打著,發現對手沒了。
定睛一看,原來蘇家老太婆出來了。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怒氣衝衝,老東西肯定是故意的,故意縱容這夥土匪下手然後再出來當好人。
一次兩次,都栽在蘇家人手裡,李燁爍徹底怒了。
提著馬鞭就要往前衝,看到虎視眈眈的蘇家那群人,心虛的又退了回來。
“呔,老太婆,你知道我是誰嗎?”
蘇老夫人撥動著手中的佛珠,蠟黃的臉上波瀾不驚,她淡淡開口道:“李公子可是來賠禮道歉的?”
這句話,猶如踩到尾巴上,李燁爍一蹦二尺高:“老東西你想的倒是美,小爺後悔當日怎麼沒撞死那小東西。”
“聽說,你們蘇家男人都死絕了,剛好,今個送那小東西下去團聚也不晚。”
人有逆鱗,蘇家孫子輩獨苗蘇元愷就是老夫人的逆鱗。
聽到李燁爍居然大言不慚地口出狂言,蘇老夫人本是渾濁的眼中精光大閃:“來人。”
“在!”
“狠狠打!”
老夫人話音剛落,瘸腿的又跳到斷胳膊的背上,擺開進攻的架勢。
又...又來!
李燁爍捂著屁股撒腿就跑。
“都給老子頂住,老子去叫人!”
慌不擇路的李燁爍沒看到迎面出現的人,冷不丁撞了上去,兩人順勢滾作一團。
真是流年不利啊,跑路也有截道的。
李燁爍那個氣啊,爬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揪著來人的衣領,拳頭雨點般地落了下去。
“別打,別打,我是蘇府上的公子,這位公子你有話好說。”
聽聞家中出事的蘇懷瑾著急回府,不欲多糾纏,只希望對方能息事寧人。
卻不知,這句話,差點讓他送命。
“誰,你誰?”
“公子,他說他是蘇家人。”
“滾開,老子有耳朵。”
李燁爍一把推開小廝,掐著蘇懷瑾的脖子,嘿嘿冷笑:“這一下,看那老東西還怎麼和老子鬥!”
“走!”
李燁爍耀武揚威將刀架在蘇懷瑾脖子上,推到人群中。
“老東西,看看他是誰!”
“懷瑾!”
看著被刀架在脖子上的蘇懷瑾,蘇老夫人一個激動,噴出一口血,一頭栽了下去。
“老夫人,老夫人!”
“快叫大夫!”
蘇家人瞬間亂了套。
突如其來的變故嚇的李燁爍連連後退,他是找事不假,但也沒想過要逼死蘇家老夫人。
“這可不管我的事啊,你們可都看到了,是這老東西自己吐的血。”
李燁爍鬆開蘇懷庚撒腿就逃。
這時,一陣馬蹄聲傳來。
眼尖的蘇家人看到馬背上的人,有人叫出聲:“是大小姐和二小姐回來了。”
看到正要逃的李燁爍,馬上的蘇瑾玉鬆開韁繩,側身彎腰撿起地上的木棍朝著李燁爍的後背揮了過去。
撲哧一聲。
李燁爍應聲倒地。
還沒等他爬起來,砰的一聲響,又一根木棍直挺挺地砸在他兩腿中間。
“嗷......”
慘叫聲直透雲霄。
“你...蘇氏你好大的膽子,你敢讓小爺斷子絕孫,小爺就敢滅你全家。”
啪。
李燁爍臉上重重捱了一鞭。
沒等他慘叫出聲,蘇瑾舒的鞭子猶如雨點一般砸了下來。
“居然敢趁我和長姐不在上門欺負人,我看你活得不耐煩了吧。”
一頓鞭子抽打下來,李燁爍頭上的玉冠也不知道掉到哪裡,一身的華服被抽成了爛布條,渾身是血。
看著慘叫連連的李燁爍,一旁的蘇瑾玉並未阻止。
父兄戰敗而亡,至今朝廷沒一點動靜。
蘇瑾玉想探明今上的態度,偏偏這小子撞了過來。
也好,就拿這小子開刀!
蘇瑾玉眼神如刀,劃過蜷縮一團的李燁爍。
“將人捆了,咱們這就去討個說法!”
“是!”
不放心的蘇管家拉著馬韁繩追問:“大小姐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去?”
蘇瑾玉看向皇宮的方向,翻身上馬:“敲聞天鼓,告御狀!”
咚,咚咚咚!
一陣鼓聲,響徹上空。
“有人敲聞天鼓,快去看看啊。”
“誰,誰敲鼓?”
“好像是唐家婦,走走快,去看看。”
聞訊,百姓朝著鼓聲的方向蜂擁而至。
一時之間,德順門前圍滿了前來看熱鬧的人。
聞天鼓前,一身雪白素衣的蘇瑾玉,挺立的脊背上,點點血跡如同梅花般盛開。
敲聞天鼓,無論何人,須先仗責二十。
她身側蘇瑾舒握著鞭子,看守者痛呼的李燁爍。
忍著背上的疼痛,蘇瑾玉跪下高呼:“蘇家之女叩請陛下嚴懲李燁爍,還我蘇家一個公道。”
“哎呦,地上那誰啊?”
圍觀的百姓中有知情的小聲解釋道:“那不是公主府上的小公子,前些天因為縱馬傷了蘇家小兒,陛下不是令他去蘇家道歉,去是去了,不過是找茬的。”
“聽說,蘇家大門都被他帶人給砸了,還把老夫人給氣吐血了。”
“哎呦,還有這事?”
“那可不!”
一時之間,李燁爍去蘇府鬧事的氣壞蘇家老夫人的事傳得人盡皆知。
對於戰場上的事眾百姓不知,她們只知道蘇家大將軍和長子剛死,孤兒寡母的就被人欺負上門。
雖畏懼對方位高權重,但也有不少人站出來,替蘇家造勢。
躺在地上的李燁爍哼哼唧唧,很快發現不對勁。
圍觀的那些賤民們怎麼都幫著蘇瑾玉喊話。
喊就喊吧,還說要處死自己,幾個意思?
一向囂張慣了的李燁爍是一個都忍不了。
“住口,在嚷嚷老子宰了你們!”
啪。
人群中飛出一個爛菜葉子,直接糊住李燁爍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