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張雨晴分開後,看看快要到下班時間,秦山就沒再去單位,直接回家。

剛進門,秦山發現今天家裡的情況與往常大不一樣,平時回來基本看不到樊青霞的人影,但今天,樊青霞不但在家,而且還破天荒地正在廚房做飯。

餐桌上已經擺上了十幾道菜,還放著兩瓶茅臺,餘麗珍也在跟著一起忙活。

“呀,姑爺回來了!”

餘麗珍過來接過秦山手裡的包非常熱情說道:“快去洗洗手,馬上開飯。”

“秦山,彆著急,還有最後一道菜,馬上就好!”樊青霞掛著圍裙從廚房裡探出頭來。

“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秦山唇角牽動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說了一聲,直接進衛生間嘩嘩地放水,他當然知道餘麗珍母女這麼大獻殷勤肯定是求放過啊!

放完水洗了手,樊青霞已經等候在衛生間門口,及時地遞上了紙巾。

秦山也不客氣,接過來擦了擦手問道:“你們今天沒去上班?”

從桌子上的飯菜來看,她們兩個人應該忙活了不少時間,再加上買菜什麼的,用時肯定更多。

“這幾天都請假了,想著以前對你照顧得不夠好,還惹你生氣,今天特意準備了好吃的向你彌補一下。”

樊青霞咬了咬嘴唇道:“我媽一直在幫我弄,也很辛苦。”

秦山看了看餐桌,又看了看餘麗珍和樊青霞,忽然笑了:“你們這樣,我還真不敢吃了,外面有倆西門慶,家裡一個潘金蓮,一個王婆,我真擔心你們把我當成武大郎啊。你就差說一聲,大郎,吃藥了!”

樊青霞尷尬地看了一眼餘麗珍,隨即陪著笑臉道:“怎麼會呢?我先吃給你看還不行嗎?”

秦山點了點頭:“那好吧,你們兩個先吃。”

樊青霞一看秦山不像是開玩笑,也就真的拿起了筷子開始試吃。

秦山心裡很清楚,樊青霞和餘麗珍還真不敢用下毒的方式對付自己,之所以那麼說,就是拿捏一下她倆。

等樊青霞都嚐了一遍,秦山這才坐下開吃,折騰了一下午,他的確有些餓了。

至於酒,無論餘麗珍和樊青霞怎麼勸,秦山都沒動。

“姑爺,今天你提的要求給你辦了,但是你也知道,咱們樊家的能量有限,要是有些事情辦不了,你也應該理解,那不是態度問題,而是能力問題了。”

等秦山吃了一會兒,餘麗珍終於開始說起了主題。

“別套近乎!”

秦山放下筷子看了一眼餘麗珍,臉色微沉道:“什麼事情能不能辦我心裡清楚,辦不了的我也不會找你們,但我一旦找上你們,就說明我已經認定你們能辦得了,要是辦不成,就是沒有誠意,這一點你們要心裡有數。”

今天餘麗珍和樊青霞大獻殷勤,目的性很強,秦山自然不會因為這一點點事情就忘了以前她們對自己是如何刻薄的,相反,他受用得理所當然,又毫不假以顏色。

看餘麗珍臉色不太好看,秦山繼續道:“樊家的能量我是知道的,你也不用口不對心。就比如我提紀檢監察室主任的事,之前你還說你們樊家管不著這塊,今天怎麼樣,不也就是一個小時的事嗎?”

餘麗珍有苦難言,只得實話實說:“你有所不知,今天的事情是實屬特殊,你們的書記李長國其實是我三姐的兒子,是我親外甥,我求到他頭上,他自然給辦,這件事情不具有代表性!”

“真的假的?我怎麼不知道?你不是在蒙我吧?”秦山的確感到非常意外。

餘麗珍當即信誓旦旦地說道:“是真的,這種事情我怎麼能撒謊,不信你問青霞!”

“真的,李長國是我的表哥。”

樊青霞立刻證實,秦山看了看母女倆,猛地一拍桌子:“你們倆真是太過分了,這種事情居然連我都瞞著,你們以前是真沒把我當一家人啊!”

“是有原因的,不是你說的那樣。”

餘麗珍連忙解釋,秦山卻怎麼相信,一擺手制止了她繼續說下去:“別的都不用說了,我也不是傻子,你們怎麼對我,我也怎麼對你們。”

“不是,秦山,你聽我說!”

樊青霞還要繼續解釋,秦山一下把筷子扔了過去:“你給我閉嘴,別把我惹惱了。我實話跟你們說,今天為什麼非要當那個紀檢監察室主任?為什麼非要把他擼下來?就是因為他不尊重我,我一怒之下就打了他,接著懲治了一番。如果你們真不能按我的意思辦到,接下來我就會殺了他,然後把你們的事情都向公檢法機關揭發,大家一起去死,當時我就是這麼想的。”

餘麗珍和樊青霞臉色都很難看,秦山說的話太讓人驚悚了,簡直就不是一個正常人,十足的精神病。

秦山瞪著她們,繼續嚇唬道:“你們不是我,不知道我的感受,我的老婆被人幹了,而且還不止一個人乾的,你那騷樣竟然還讓我看到了,我跟你們說,我現在就在發瘋的邊緣,如果再受一點刺激,我就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大不了玉石俱焚,她媽的玉石俱焚吧!”

秦山越說情緒越激動,似乎已經失去理智一般,抓起桌上的茅臺酒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啪的一聲,酒香四溢。

緊接著又是一聲響,另一瓶茅臺也摔得稀碎。

兩瓶酒瓶蓋都沒起開,就讓秦山這樣給摔了。

樊青霞和餘麗珍嚇得有些傻眼,這樣的秦山是她們所從未見過的,確切地說是昨天之前所從未見過的。

這樣的秦山就像隨時都會爆炸的火藥桶,給人一種極大的不安全感。

餘麗珍和樊青霞看著情緒幾乎失控的秦山戰戰兢兢,不敢再說一個字,生怕激怒了秦山,發生不可控的事情。

“媽的,氣死我了!”

秦山還不過癮,情緒在下一刻驟然爆發,起身使勁一掀,把滿滿的一桌子菜都掀翻在地。

把他瞬間暴躁失控的狀態演繹得淋漓盡致。

嘩啦一聲,杯盤狼藉,湯菜四溢。

嚇得餘麗珍和樊青霞急忙跳起來後退,抱到了一起,滿臉驚恐。

秦山目露兇光,看著她們兩個人,最終目光落在了廚房的菜刀上,而餘麗珍和樊青霞也追隨著他的目光落在那把菜刀上。

兩人瑟瑟發抖,生怕秦山下一刻拿刀砍人。

一時間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

“餘麗珍,我再忍你們最後一次,絕對沒有下次了,你們兩個過來,給我按摩!”

十幾秒的時間似乎也變得極其漫長,最終秦山似乎理智戰勝了衝動,緩緩收回目光,對餘麗珍和樊青霞吆喝了一聲,然後顧自坐到了沙發上。

餘麗珍和樊青霞對視了一下,誰都不敢說個不字,乖乖地到了秦山跟前,開始手忙腳亂地給他做起了按摩。

秦山緩緩靠在沙發上,享受著這兩個平時高高在上的女人,心裡非常清楚,從這一刻他才真正地徹底地拿捏了她們。

餘麗珍和樊青霞今天顯然都經過精心打扮,穿著十分高檔,都是那種很值錢的旗袍。

但就是這樣的旗袍上,秦山的兩條腿隨意搭了上去,每人一條開始給秦山按摩。

“餘麗珍,按完摩之後,把你們家所有的親屬詳細資訊都給我寫一遍,尤其是在政府部門上班的,要是被我發現有什麼遺漏的,你就等著自己承擔全部後果吧!”

“還有,樊青霞,明天你去民政局找人,三天內咱倆辦完離婚手續,把申請時間提前一個月,繞過一個月冷靜期,聽到沒有?”

秦山一邊享受著按摩,一邊非常霸氣地吩咐著。

“嗯!”

“好,你放心,按你說的辦就是。”

樊青霞和餘麗珍忙不迭地答應著。

秦山冷哼了一聲,繼續道:“就算辦了離婚手續,你也得住在這裡,什麼事情都得聽我的,不能和任何男的接觸,家裡的財政大權都交到我手裡,但凡我發現你有一件事情跟我耍心眼,那你就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