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章 術法真是太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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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今日公堂之事一一告之於我,還有解決掉所有知曉昨日真相的人,一個不留,讓密探將所有的證據銷燬。”
並沒有改動太多,只是略作修改,但是性質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如若只是之前的信最多隻能說明王洋對林雲起了殺心,但是將“那個人”改為“知曉真相的人”就算不能直接說明江洋和昨天的案子有關,至少能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
而在刑偵手段低下的大梁王朝,這件事的可操作空間就變大了許多。
煉成術法是改變物體形態的術法,術法師向來以手段詭譎著稱,奇奇怪怪的手段原主可是有一大堆,而這煉成術法在經過林雲的略微改編後,可以完全改寫信上的字。
這並非幻術,哪怕修為再高的高手也看不出破綻,要是放到二十一世紀那就是傳說中的完美犯罪,不得不說術法加上程式設計是真的好用!
林雲不動聲色將信紙塞回了信封,雙手間銀白色光輝一閃,在煉成術法的作用下信紙恢復原樣。
沒有任何猶豫,林雲朝著牢獄外大聲喊道,“來人啊!來人啊!我有急事要見刑部侍郎大人!來人啊!”
不一會兒,又是幾個獄卒急匆匆地趕來,開啟了牢房的門,手中的木棍重重敲打了幾下地面。
“吵什麼吵!不想活了!”
“我要見侍郎大人!”
“侍郎大人其實你說見就見的?”
“我有昨日案件重要線索向刑部侍郎大人彙報!耽誤了案情,你來負責?”
獄卒猶豫了一下,快速關上牢房門,疾步跑去通報。
幾分鐘後,那位獄卒再次回來,開啟牢房大門。
“侍郎大人讓你過去。”
說著,獄卒就拎著林雲身上的鎖鏈走出了牢房。
不一會,林雲來到了一處內堂,不同於之前的公堂,這裡更像是刑部侍郎孫奉的私人辦公室。
孫奉高高階坐在桌案前,頭髮有些凌亂,現在已是丑時,他在剛睡下不久就被獄卒喊了起來,但臉上並沒有一絲不滿,充斥著絕對的嚴肅。
“你還有什麼事情?關於此案之前已經說得很清楚,難道你還有隱瞞未報?”孫奉眼神威嚴,上下打量著林雲,自然也發現了林雲手中的密信。
“大人,我其實知道一些昨日的事情。”
“本官問你,既知道昨日之事?那為什麼之前不說?昨日的事情驚動了陛下,要是耽誤了案情可是夷三族的大罪!”孫奉吹鬍子瞪眼,“你知道什麼都說出來。”
“我在暈過去之前,隱隱約約看見王洋的密探出現在人群裡,好像在佈置著什麼陣法,然後就是一大片金光我就暈了過去。”
林雲小心翼翼地說道,這套說辭是他在來的路上小心推敲過的。
首先,現場只有他一個人證,其他人都死光了,他說什麼自然是死無對證,再者有密信在手,那王洋就必定要和這件事情扯上關係。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林雲那時候修為已經被廢,在別人眼裡斷然不可能釋放出威力如此巨大的術法,而昂貴材料製成的陣法有這個威力很正常,要說是吏部尚書王洋,他有這個手段倒是說得過去。
雖然僅憑林雲一個人的指控和一封王洋的“親筆”密信斷然無法為堂堂吏部尚書定罪,但是在這個辦案大多靠經驗的時代,足以將自己摘出去,不僅如此還為案情提供重大線索,戴罪立功!
當然,最後案情查不查得出來就不關他的事了。
“吏部尚書王洋?他與這件事何關?你有什麼證據嗎?”孫奉眉頭皺起,“我警告你謊報比瞞報的後果更加嚴重。”
“我並非公報私仇,之所以在公堂上未報是因為我看見了王洋的密探也在獄卒裡,自然不敢公然說這件事。”
孫奉微微點了點頭,獄卒裡的確是有幾個王洋的密探,就像蒼蠅一樣趕又趕不走,幹掉又嫌煩,如果是為了自己的安全找想倒是沒什麼問題。
“還有就是這封密信,是我在那個密探身上找到的,就是那個給我送飯的!您看看!”林雲雙手將密信奉上,當差的立即接過遞給孫奉。
孫奉開啟密信,掃了幾眼,眉頭皺得更緊了,確實是吏部尚書的字跡,也沒有造假的痕跡。
孫奉沉聲說道,“將那個獄卒叫來,讓他與林雲當面對峙。”
半炷香後,之前那位給林雲送饅頭的獄卒也被帶到了這裡,手裡還端著一碗三個大白饅頭。
本來還有些迷茫的獄卒在看清了孫奉手上的信後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眼神一冷,剛要開口說什麼,就看見林雲一臉渴望地看著他手中的饅頭。
這讓他微微有些不悅,“大人,這小子不僅用術法威脅我還搶我的東西,一個死囚也敢這麼囂張,把您的臉面,把我們刑部衙門的臉面往哪擱?”
誰知向來十分護短的孫奉這次竟然沒有幫著自己人說話,反而揮了揮手,“給他吃吧。”
這一舉動讓身為密探的獄卒嗅到了一絲不對勁,但還是把盤子交給了林雲,看見了食物的林雲猶如餓虎撲食快速啃起了饅頭,顧不得刑部的規矩,他實在是太餓了。
林雲一邊啃著饅頭,一邊指著獄卒支支吾吾的說道,“你這個狗賊,昨日之事就是你們乾的吧!”
“死到臨頭了還在胡說。”對於林雲的話獄卒嗤之以鼻,在他看來這只是林雲臨死前的掙扎罷了。
“你們不僅幹了昨天的事,你們還要滅我口,讓我不把你們的罪行說出去,你敢不敢當著侍郎大人的面開啟密信看看裡面是什麼內容!”
獄卒冷笑道,“這有什麼不敢的?白天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我看你能扯到什麼時候?你以為密信裡會有所謂我的罪行?別傻了。”
“那就開啟看看。”孫奉平靜地說道。
“沒想到當年赫赫有名的大術法師林雲有一天居然也會對我一個小人物用出如此低劣的汙衊,嘖嘖嘖,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獄卒毫無壓力的接過孫奉手中的密信,他已經看過信中的內容了,公堂之上的對話本就不是什麼秘密,後面兩句話又沒頭沒尾的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
只見他自信地接過孫奉手中的信,臉色逐漸從從容變成錯愕。
“這…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