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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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這麼一番折騰,這幫代表們早已經沒了異議,他們連忙回到回到自己的國家後跟國家議會商討此事,最後一致透過了沈星的提案
在沈星的推動下,天穹星上的各個國家已經重新合為一體,形成了一個統一的國家——星穹帝國
沈星,作為星穹教的最高祭司,成為了這個帝國唯一的最高掌權者
他的決策,影響著整個星球的命運
將新帝國一切都安排妥當後,沈星又處理了一些這段時間積壓的事務
大概用了兩天左右,沈星終於抽出時間來到了監牢,他準備見見那個因為時代制約而被監禁的日心說提出者
當沈星踏進監牢時,整個監獄的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他的到來,讓所有看守員的心跳加速,呼吸變得急促
他們知道,眼前這位最高祭司,是天穹星上唯一的統治者,他的力量,是星父賦予的神聖力量,是他們無法企及的存在
就如同讓一個地球人站在核彈面前,雖然你知道他不會突然爆炸,但是那恐怖的威力總會讓你有些緊張
沈星的眼神平靜而深邃,他的目光掃過監獄的每一個角落,彷彿能洞察到囚牢深處的每一個靈魂
他的到來,不是為了審判,而是為了救贖,為了那個被時代誤解的科學家——文景
“沈祭司,您來這是…”看守員的聲音顫抖著,他看著沈星,心中充滿了敬畏和好奇
“帶我去找文景。”
“文景?”
看守員一愣,這個名字十分的陌生,但他們不敢有任何疑問,只是迅速翻閱著囚犯檔案,尋找著那個名字
文景,一個因為堅持真理而被囚禁的科學家,他的名字在歷史的塵埃中被埋沒,但他的信念和堅持,卻在沈星的心中留下了相對深刻的記憶
其實沈星的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
他知道,文景的堅持是正確的,他的理論是科學的真理,是天穹星上所有生命都應該接受的事實
然而,這個時代的侷限與星穹教的特殊性,卻讓文景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看守員們找到了文景的檔案,雖然其中瀆神的罪名讓他們很是在意,但他們沒有多問,只是示意沈星跟著他們前進
沈星和看守員穿過監獄的長廊,來到了文景的囚室前
看守員們緊隨其後,他們的心跳如鼓,緊張地等待著即將發生的一切
他們不知道沈祭司究竟要做什麼,是要懲戒瀆神者,還是因為其他的事情…
囚室的探視窗緩緩開啟,沈星的目光落在了文景的身上
文景已經不復當年的意氣風發,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蒼白的鬚髮讓他看起來奄奄一息
但是沈星可以看到,可以看到他的眼神依然堅定,也能看到他的信念從未動搖
“文景,抬起頭來。”
“是要來審判的我瀆神的罪名嗎?祭司大人。”文景的聲音十分沙啞地說道
他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星穹教特有的裝扮
他的眼睛沒有聚焦,似乎腦子裡正在想些別的事情,但是他還是對星穹教的祭司表達了足夠的尊敬
“你當初提出的理論,你覺得是正確的嗎?”
“是的,祭司大人。”
“可是所有人都不相信。”
“因為我的無能,無法從根源上解答星父所創造的滿天星辰,所以我知道…他們不會信。”
沈星的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因為他看到了文景的內心
他並沒有說謊,他並不是質疑星父的存在,只是在不斷地嘗試證明星父是為何讓天穹星圍繞太陽運轉
文景的信仰並沒有崩塌,而是想用科學的說法去論證
對於一個科學家來說,去論證一個虛無縹緲的神明的存在,可以說是一個堅定的信徒和科學家的靈魂在不斷地碰撞
而這幾十年來,從未分出勝負
沈星靜靜的看了他一會,隨後平靜的聲音在囚室內迴盪:“文景,你的名字在天穹星上將被永遠銘記。”
“你的理論,是天穹星上所有生命都應該接受的真理。”
“你,是對的。”
文景的心跳在那一刻幾乎停止了
多少年了?
他在昏暗的牢房中度過了無盡的歲月,他的信念和理論被當作異端邪說,他的青春和熱情在這片不見天日的地方慢慢消磨
然而,就在這一刻,他聽到了沈星的話語,那平靜的聲音,如同破曉的第一縷陽光,照亮了他心靈深處的每一個角落
文景的雙眼瞪得大大的,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試圖說出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
他的大腦在飛速轉動,試圖理解這突如其來的轉變
“祭司大人,承認了…我的理論?”
他心中反覆迴盪著這句話,震驚與不可置信交織在一起
隨著震驚逐漸退去,文景感到一股強烈的情感湧動
他的眼眶開始溼潤,淚水不由自主地沿著臉頰滑落。這些年的孤獨、掙扎和堅持,所有的痛苦和委屈在這一刻似乎都得到了釋放
這個老人,在陰冷的囚籠中放聲痛哭著
哭聲迴盪在監牢深處,不少囚犯都好奇的想要看看發生了什麼,卻被看守員們給呵退了回去
文景的淚水幾乎流乾時,他用滿是灰塵的袖子抹了抹自己的臉,隨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
他抬起頭,目光穿透牢房的陰影,定格在沈星身上。他的心中充滿了深深的感激
“文景,我以星穹教最高祭司之名,承認你的理論。”
“最高祭司?!”
文景感激過後,內心是深深地震驚
他清楚的知道這四個字代表的重量,那是整個星穹教最頂端的存在,這個職位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出現了
自從星穹教四分五裂,每個大洲都自認正統,而每個洲之間的信徒與祭司之間又緊密相連,誰也不承認誰的地位
如今出現了最高祭司,也就是星穹教……統一了?
震驚之餘,文景的心中也湧現出一絲複雜的情感
他想到了自己曾經的堅持和對抗,想到了那些因為他的學說而遭受迫害的人們,他的學生、老師們全部都被判處了監禁,聽說有的人早已在艱苦的環境中死去
“這一切,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