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反抗對他來說太微弱,大掌拉扯著我的衣服,用行動來說他接來下要做的事。

“邵景東,不要……”

我雙手護著衣服,死死扯住領口,我不敢去想再失去這一層,我還有什麼資本找到我弟弟?

他緊抿著薄唇,僅是一隻手就禁錮了我的自由,他像似故意將我的雙手死死按在冰涼的牆壁上,讓我無處遮掩。

他的眸光漆黑,彷彿能穿透衣服,其中暗藏湧動。

“是你做的,你就好好受著,”我不明他這話的意思,分明感受到他的力量。

修長的雙腿都滿是力氣,我哪裡是他的對手。

如果不是到了如今沒有退路的地步,其實能與邵景東這樣的男人來一次,也算是不錯的體驗。

可我不能……弟弟還等著我。

他倒是肆無忌憚。

他再次逼出我的淚水。

邵景東嚐到了,他停頓,我便有了機會。

雙腿一軟,我跪在地板上,低垂著頭,長髮垂落遮掩著瘦弱的身軀,“我求你……”

“之前是我錯了,請邵先生原諒,求你放過我……”

我卑微,我乞求。

白嫩的手腕忽而傳來一股令我生疼的力氣,邵景東將我提起,狠狠壓在牆壁上,有力的手指捏著我的下顎,逼迫我抬頭,望進那雙充滿憤怒的黑眸。

“嘭嘭……”

“陸漫,你在和誰說話?”

浴室裡的響聲傳到外面,梁宇走到門口,“我進來了。”

酒店的浴室不能上鎖,梁宇擰動門把手就要進來,我嚇得倉促抵在門上,聲音也一陣慌亂,“沒有說話,我……我唱歌……”

邵景東的嘴角一動,他提著我的手臂,分外強勢。

我急得眼淚直流,無聲地乞求。

“漫漫,不要害羞,我是真的愛你,”梁宇的聲音傳來。

我緊緊捏著邵景東的黑色褲腳,雙手沒有遮掩而是合併著求他。

他的雙腳移動,頃刻換了位置,邵景東抵著門,他低頭在我耳邊道,“明晚我在你家對面的酒店等你,還有不準和他做。”

我知道邵景東的脾性,此時沒有別的辦法,我只能點頭答應。

他這才鬆開我,他的手臂一揮。

我的眼前一暗。

“穿上。”

我倉促穿上浴袍遮住已經散亂的衣服。

“漫漫……”

梁宇擰開了門,我驚呼一聲,“……啊……”

我下意識在浴室裡看了一圈,再看向浴室裡唯一的窗戶。

“你在看什麼?”梁宇走進,四處打量,又走向窗戶。

還好,邵景東走了,我真不敢去想要是梁宇見到他。

“洗澡怎麼不關窗?”他轉身眼睛直勾勾地落在我的身上,嘴上露出一股痞痞的笑,“你喜歡被圍觀?”

梁宇像似想到什麼,眼裡發出灼灼的光亮,“小東西,喜歡刺激……”

他上前,迫不及待地摟著我的細腰拉近。

我分明看見他眸子裡的色澤。

原本我是期盼著與梁宇來一場讓他記憶深刻的夜晚,讓他對我的感情更深一步。

可邵景東不放過我。

我不敢違逆他。

“梁哥,你先出去嘛,我還沒有洗澡。”

酒店的浴袍很短,只能遮住膝蓋。

梁宇已經享受了視覺盛宴,哪裡還能移動半分。

“我幫你洗,”他放開花灑,熱水落下,梁宇等不及。

他身材還是有料,不談感情,倒是能與他相處。

“漫,我來了……”

我下意識後退,抵在門上。

“別……”如今我不能與他做。

可他哪裡會放過眼前的機會,他上前掐住我的腰,蓄勢動了情。

他的呼吸很急,很燙。

我露在外面的面板都要被他灼燒起來。

“梁……哥……,不……要……”

梁宇是情場浪子,段數高,我的那些抗拒在他的眼裡不過是欲拒還迎,他喘著氣,“漫……,想死我了,我等這一天太久了……”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我等這麼久,你是第一個。”

“我是真的很愛你,愛到對別的女人沒有興趣。”

他拉著我的手,手指在我的手背上移動,“你看我對你是不是很好,一點也捨不得你受苦,今天我可是專門為你定製的酒店房間。”

入目都是一片緋紅的顏色,像極了電視上男人對女人表白後……

可腦中出現的是那雙冰冷而又危險的黑眸。

我不敢去想要是我與梁宇真的發生了,邵景東會怎樣對我?

他的手中還有我的罪證。

當頭一盆冷水澆下,我在梁宇的懷中掙扎。

男女懸殊太大,我都是徒勞,浴袍扯開,裡面裡面的衣服亂了,露出一節白皙的鎖骨。

梁宇看著我,眼眸都紅了,慾念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他的喘息更重了,“妖精,今晚讓我死。”

他伸手就捏住我的細腰,“真細。”

我閃躲,“癢,好癢……”

他沒有防備,我開啟了他的手,他明顯一怔,飽含慾念的眸子隱隱升起一絲絲怒意,微豐的唇咂摸了一下,帶著一絲冷硬,“我知道你弟弟的訊息……”

弟弟就是我的心病,為了得到訊息,我可以不顧一切。

我渴求地望著梁宇,內心一陣掙扎,我知道這個時候梁宇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是要我。

“他……”

半天我才說出一個字,眼淚卻是斷線的珍珠掉落。

我不知道的是現在這幅模樣落在梁宇的眼裡,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更是助長了男人的獸性。

他抬手摩挲著我的下顎,“雖然我不如我爸厲害,可我在道上想找一個人,易如反掌。”

“陸漫,我已經沒有耐心。”

我知道。

“你弟弟在泰國。”

他丟出最後的炸彈,緊接著再也不說話,直勾勾地看著我。

“你能告訴我,我弟弟過得怎麼樣?”

我很想再從梁宇的嘴裡知道我弟弟的更多訊息。

可梁宇沒有再說話,轉身走到魚缸邊,大赤赤地坐下。

我已經二十六歲,成年人的思想我懂的。

此時,我也不想再去想明晚的事,遲緩地走到梁宇的身前蹲下,“梁少,你能不能先告訴我?”

他不動,我伸手壓在他的手背上,“求你先告訴我,好嗎?”

我不得已地五指握住他的手指,“梁少?”

梁宇輕呼了一聲,眼眸猩紅,他掙脫我的手,雙手壓在白色的浴缸邊緣青筋畢露,“陸漫……我要的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