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大婚,往往要提前至少一年的時間開始準備,排場鋪的極大。

但這次顯然是例外,時間倉促的太過頭了,即便是袁家,西涼,皇室三方通力合作效率拉滿,場面也稍稍有些糊弄了。

不過好在董白是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土妹子,對於現狀已經相當滿意了,何況她在意的也不是這個。

比起表番,她更好裡番。

行李完成,等在寢宮的董白隨意的扯下了自己的紅蓋頭

“儒煙,我讓你準備的東西備好了嗎?”

“已經備好了董公,這是鴛鴦壺,此處雕花往上撥動是普通的酒水,往下方撥動則是加了些料的。藥效甚足,就算那伏夷帝是貞潔烈女,一杯下去也只能哭著渴求太師聖指。”

“還是儒煙知我心意,放心我不會專寵那女帝的,明晚我再去找你。”

“那下官祝願董公玩的開心。”

“哈哈哈哈,當然!我已經有些飢渴難耐了。”

送走柳儒煙之後,董白也沒有將蓋頭戴上,翹著個二郎腿悠哉的等著李長歌回來。

她可先行一步回宮等待,李長歌還要與群臣宴飲一陣才行。

最終帶著三分酒氣的李長歌回到了寢宮,入眼便是掀開半截裙子,露出雪白二郎腿的董白。

“陛下,當行共牢合巹之禮了。”

寢宮的房間裡,擺著一隻烤羊羔和對半分的一對苦葫蘆。

所謂共牢,指的是夫妻應當分食同一牲畜之肉,寓意此後變為一家。

所謂合巹,是指夫婦交杯而飲,並不是挽著胳膊喝的交擘酒,而是指是夫妻交換彼此的酒杯對飲,使用苦葫蘆則寓意著同甘共苦之意。

董白輕輕的撥弄著雕花的機關,將兩半苦葫蘆斟滿,隨後推杯換盞道:“陛下請吧,莫要誤了時辰。”

李長歌面無表情,吃了一口羊肉,隨後將杯中苦酒一飲而盡。

董白同樣如此,隨後便帶著三分淫笑的看著李長歌:“時辰不早了,就讓妾身送陛下上床休息吧。”

妾身二字董白的咬詞分外的清晰,就如同初見之時董白所說的野蠻二字一般。

今時不同往日往日了,陛下,袁墨初救不了你,就算是她四世三公也只能看我爬上你的龍床,甚至連聽牆角的機會都沒有。

想想還在西涼之時,袁墨初的大名就是如雷貫耳了,四世三公天下楷模啊,還是不只能躲在角落裡任由她董白登臨鳳位,夜宿龍床?

能綠袁墨初唉?只是想想董白都覺得身體好像一陣火熱。

“你一個女人,又能做什麼?無雞之談罷了。”

李長歌神色冷漠,甚至臉上帶著濃濃的嘲諷,但董白不在意。

陛下久居深宮之中,自然是不知曉女人也有對付女人的手段,待到她聖指攪動風雲,就讓陛下知道什麼叫翻江倒海。

唯一讓董白感到有些困惑的是,按理說藥效應該很快才是,怎麼女帝陛下還是一副冷如冰山的模樣,表情管理大師嗎?

反而是自己感覺越來越熱了……

等等?好像不是感覺,身體裡彷彿有火焰正在燃燒一般,申鶴放過我申鶴放過我到底還要怎麼改啊。

好猛!好猛的藥效!董白伸出舌頭,竭力的壓制著自己的衝動,以前都是給別的女人喂這藥方便自己扣爆,頭一回自己嘗董太師才知道這藥性有多麼霸道。

但這不重要,容顏絕世的女帝就在床邊,用她來解決就好了,被點燃思緒的董白,細長燥熱的舌頭滑過美豔的紅唇,猛地朝著李長歌撲了過去。

陛下,你好香啊!

陛下,伱的嘴唇好軟啊!

陛下,你(和諧和諧和諧和諧)一看就(和諧和諧和諧),男人怎麼可能那麼大?

就在董白無比上頭的時候,一次刺痛讓她神志猛地清醒了過來,一抹鮮血從董白的嘴角流了下來,她有些暴怒的看著李長歌,對方居然咬破了她的舌頭。

“好好好!性子夠烈!”董白怒極反笑:“我就喜歡陛下這種貞潔烈女。”

伸出猶如蛇類一般細長的舌頭將嘴角的鮮血舔舐乾淨,董白一把將李長歌推到了床上,猶如黑道大哥一般將自己扯了扯自己的衣領,然後和諧和諧和諧和諧和諧和諧和諧和諧和諧和諧和諧和諧和諧。

然後……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啊啊啊!!!!!!!”

剛剛猴急的猶如惡狗的董白捂著衣襟咆哮著逃離了床鋪,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什麼啊?到底要怎樣形容呢?

七寸有半!披堅執銳!天下無雙!

怎麼會這樣?董白的腦子在一瞬間變得一片空白,她甚至第一時間想的不是李長歌為什麼會是個男人,而是天底下怎麼可能存在那樣的巨獸?

和諧和諧和諧和諧和諧和諧和諧和諧和諧和諧。

當然在片刻的咆哮和震撼之後,董白還是反應了過來,強壓著體內沸騰的血液問到:“你怎麼會是一個男人?為什麼?你不是女扮男裝嗎?”

“朕從來沒說過自己是一個女人?董愛卿真是奇怪呢?天子怎麼會是一個女人呢?”眼下董白已經是籠中困獸,李長歌再也無需表演,一如之前的董白一般,臉上帶著三分淫笑。

“不可能,這說不通!如果你真的是男人?那為什麼你要犧牲自己讓弟弟逃走?為什麼你侍寢的側妃到現在還是處女?”董白還在試圖證明這不是真相,或許那七寸半隻是一種秘術或者秘寶的能力?

不然的話,一想到剛剛自己主動親吻了一個男人,董白就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彷彿隨時都要嘔吐了一般。

“當然是為了你呀愛卿,我所做的這麼多當然都是為了你!我已經等待今天等待的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