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未曾擁有，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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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紫雲山私立別墅。
汽車載著江洛來到這兒的時候，江洛有點懵逼。
這裡……
正是柳如煙跟江洛住了三年的家！
“顧教授，你以前不是住在華夏音樂學院的教師宿舍嗎？”
江洛好奇地問道。
“跟你鬧翻之後就搬出來了，我去國外進修了三年，你找我的時機剛好，我回國了。”
加上顧幼薇生著江洛的氣兒，將江洛的聯絡方式全都拉黑，這三年國內發生太多的事情，顧幼薇很多都不清楚。
顧幼薇雙手環胸，眼神微眯：“聽說柳如煙就住在這裡？怎麼？不是要離婚了？你還那麼怕她？”
江洛沒聽出顧幼薇話音之中的醋意，解釋道：“不是……我只是驚訝，沒想到那麼巧，我跟如煙正在離婚中，已經搬出去了。”
“哦，那就算撞上也沒所謂了。”
“……”
還是有所謂的好吧。
等柳如煙跟蔣鑫城搬到這兒來，江洛又經常來找顧幼薇練習，準備報名參加比賽，重新走一遍鋼琴路。
要真撞上，感覺會很麻煩。
不過這兒距離柳如煙住著的私立別墅有一段距離。
應該不會那麼巧。
“醜話說在前頭，三年前是你辜負了我的期待，這次你主動找我，若是失去三年前的靈氣，後果……”
顧幼薇沒有繼續往下說。
對著江洛比了個抹脖子的姿勢。
這個舉動非但沒有讓江洛害怕，反而認真地開口：“顧教授，這一次我絕不會再辜負你的期待了！”
見江洛沒有退縮，顧幼薇這才收斂眸光：“行。”
要連這點自信都沒有，顧幼薇鐵定要狠狠踹江洛一腳！
結果一開門。
撲面而來的灰塵差點嗆死顧幼薇。
“怎麼回事？我明明一直有找人定時來打掃的！”
顧幼薇捏著鼻子，緊皺眉頭。
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快步走進別墅內。
確認傢俱，鋼琴一類全用白布蓋住，這才鬆了口氣兒。
拆開白布，顧幼薇簡單喂琴，確認沒什麼問題之後看向江洛：“彈。”
聲線帶著幾分迫不及待。
江洛深吸一口氣兒。
沒有多言，鋼琴凳，坐在上面。
修長白皙的指尖碰觸到黑白琴鍵，自然而然地，流水華麗般的樂章浮現。
這是貝多芬的月光曲。
每一個音符都像是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閃爍著銀色的光芒。
如同月光般溫柔地灑落，穿透了歲月的長河。
是江洛成為顧幼薇的學生後，彈奏的第一首鋼琴曲。
當時不只是顧幼薇，連全班學生都震驚了。
從江洛手中演奏出來鋼琴曲充滿著一股澎湃的生命力，將他們拉入嶄新的世界。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那一刻，顧幼薇就知道！她遇上一個鋼琴天才！
難怪能夠在華夏音樂學院的入學考試超越無數學生，拿到第一名的成績！
之後更是對江洛悉心教導，充滿期待，希望江洛有朝一日能夠成為世界級的鋼琴家！為華夏爭光！
結果……
江洛卻在最關鍵的一步突然放棄，辜負顧幼薇的期待，跟柳如煙結婚去了。
顧幼薇閉上雙眸，傾聽著江洛的琴聲，思緒流轉。
與此同時。
一輛邁巴赫剛好經過別墅門口。
柳如煙坐在後排，忽然開口：“停車。”
司機應聲停下：“柳總，怎麼了？”
“噓。”
柳如煙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能聽到悠然的鋼琴聲從眼前這座別墅內傳出。
竟神奇撫平了柳如煙躁動的內心。
剛才跟蔣鑫城一起吃午飯，蔣鑫城說了很多他們過去的事情。
好像什麼都沒有變過。
他們還是大學校園裡讓人羨慕的金童玉女，是家世顏值能力無比般配的鴛鴦。
柳如煙真的很開心。
她惦記了三年的初戀白月光，真的回來了！
儘管三年過去，蔣鑫城似乎變了，不再是三年前柳如煙記憶之中那個深愛，彬彬有禮的白月光，甚至變得嫉妒江洛，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羞辱，如此醜陋。
柳如煙在蔣鑫城再三保證甜言蜜語之下打消了疑心，時光荏苒，有點變化是正常的，關鍵他還是他，是柳如煙愛了那麼多年的初戀白月光！
只是……
分開的時候，蔣鑫城竟然想要親柳如煙！對柳如煙動手動腳！做出過分親密的舉動！
柳如煙讓蔣鑫城住手，蔣鑫城還一副十分不耐煩的表情，說都要複合做男女朋友，抱抱親親怎麼了？
這一點，柳如煙無法接受！
三年時間過去，在柳如煙最痛苦的時候蔣鑫城從未出現，這個事實終歸在柳如煙心中留下了一道無法磨滅的傷痕。
蔣鑫城明明知道這一點，他們就算現在複合，也不可能將三年前蔣鑫城跟蔣家拋棄的事情一筆勾銷，卻顯得十分不愉快。
於是，在蔣鑫城說出要送柳如煙回家的時候，柳如煙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柳如煙注意到了蔣鑫城臉色變得難看，卻沒有心軟。
褪去了蔣鑫城痛哭流涕在電話那頭認錯，想要跟柳如煙重歸於好的激情，柳如煙想要跟蔣鑫城重新在一起，註定要面對很多的風浪……朋友，家人的不理解，指責。
這些，讓柳如煙更加煩了。
做這一切，前提是建立在蔣鑫城值得的份上！
要是以前的蔣鑫城，絕對是紳士風度，會尊重柳如煙。
現在滿腦子想要佔柳如煙便宜的男人，真的還是記憶之中完美的白月光嗎？
“我記得這座別墅空置多年了。”
柳如煙忽然提起這件事。
能住在紫雲山私立別墅的，都是京都的頂級豪門。
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或多或少會有聯絡。
若是這兒有住人，柳如煙不可能沒有一點印象。
在柳如煙失明的第三年，被江洛開啟心扉，漸漸地柳如煙開始擁有希望，願意出門，在私立別墅區裡逛逛，不再害怕跟別人接觸，聽著江洛說著日常生活的一些小事。
明明是那麼無聊的事情，江洛總是能夠逗笑柳如煙，讓柳如煙覺得心裡前所未有的放鬆。
江洛不敢牽著柳如煙的手，而是極有距離感的紳士攙扶，聽著江洛低沉磁性的聲線，感受著風兒，陽光，香味……漸漸地柳如煙的心沒有那麼絕望，痛苦了。
江洛……
他現在怎麼樣了？
跟顧幼薇去哪兒了？
被趕出家門之後，江洛又去什麼地方住了？
不知為何柳如煙一直想著今日在機場遇上的江洛，以及他跟顧幼薇在一起的畫面。
他們，好像很般配……
“是呀，柳總，我昨日開車在這兒經過都沒發現有人，怕是主人家是今天回來的。”
“住在這裡的人是誰？”
柳如煙好奇地問道。
能夠彈出如此行雲流水，引人遐想的貝多芬月光曲，定然是十分出名的鋼琴家吧。
作為財閥長公主，柳如煙對於藝術，音樂的品鑑不言而喻……一耳就聽出鋼琴演奏者的實力有多麼強大！
“這個……柳總，我也不知道啊。”
“我問問物業。”
柳如煙想知道別墅主人的身份，他演奏的鋼琴曲有股魔力，能夠撫平柳如煙內心的不安，躁動……
之前聽過那麼多鋼琴演奏會，見過無數世界名流的鋼琴家，從未有一人的鋼琴演奏能夠如高山流水，輕易流入柳如煙的心絃。
柳如煙想要認識他！
等柳如煙打通了物業電話，詢問一番之後。
“你說……”
“這棟別墅的所有者，是顧幼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