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古式麝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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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凡沒敢耽擱，當天下午就去了川市最大的古玩交易市場。
名為川家園。
在當地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川家園的店鋪大多數都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說白了就是連哄帶騙。
當然也有老手子在裡面撿漏，一夜暴富。
之前有個挺出名的一件事兒，也正是那件事兒，讓川家園一夜震驚整個四海，名聲大噪。
當時是個小夥子，推著一個80多歲的老頭子來了川家園。
兩人都衣衫襤褸，像這種一眼窮的客人，基本沒人搭理。
爺孫倆人就在川家園裡逛了起來。
最終在一處地攤上淘了一隻破碗，由於碗身有裂，再加上上面全是土，店家想都沒想，三十賣走，並且還送了一顆核桃。
可沒成想這隻碗卻大有來頭！
乃是唐代邊疆王的飯碗，當世孤品，碗身根本不是裂，而是邊疆王專門在上面畫的圖案。
最終這隻碗直接在帝都拍賣會上拍出一點三個億的天價。
可古董這行就是如此，買定離手，店家只能吃個啞巴虧。
不過還是有好處的。
一夜之間整個川家園人山人海，直接帶動整個川市的經濟！也正因如此，川市搖身一變成了古董大市！
而今天蘇凡來的就是這裡。
由於他穿衣打扮比較樸素，只有路邊小攤販簡單吆喝幾聲。
蘇凡看的也比較仔細，小攤上基本沒什麼好東西，大部分都是流水線工藝品。
要麼就是故意做舊，還有把蟲子融進玻璃，將那玩意兒當樹脂琥珀賣的。
蘇凡看的正起勁兒，突然聞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他立馬定住身子，猛的扭過頭。
一個身著西裝的男子匆匆從蘇凡身邊走過，手裡拿著一隻紅木盒子，那味道就是從盒子裡散發出來的。
蘇凡可以肯定，這味道是麝香！
雖然現在市面上的麝香屬於高檔產品，均價比較貴一些。
可這男子手中的麝香，絕不是普通麝香的味道！
在原有麝香獨特的辛辣底味之上，還有一種其他混合的味道，像是脂粉和皮革混合，盒子散發著木香的味道。
這種混雜而來的濃烈味道，定是古代麝香，歷經千年不腐，絕對是有市無價！
蘇凡嚥了口唾沫，這味道他是真饞呀！
再加上男子穿衣考究，身上一套量身定做的阿瑪尼高階布料西裝，看得出家境不菲。
何況能拿出這種東西，估計整個川家園也沒幾個人！
想到這裡，蘇凡便跟了上去。
男子在一處店鋪門口停了下來，老闆是個中年女子，一看到自己財神爺來，立馬笑意盈盈的迎了上來。
“哎呦，白少您來了，快請裡面坐！”
男子點了點頭，蘇凡則裝作不經意間走進了鋪子，在旁邊展臺上看來看去。
老闆直接把蘇凡給無視了，眼睛一直盯著盒子，都快拔不出來了。
男子將盒子放在了老闆面前。
“東西我給你拿來了，不就是一盒麝香嗎？這玩意兒到處都能買到，何必花高價買呢？”
老闆拿起木盒聞了聞，一臉享受。
“白少有所不知啊，我這人就喜歡收藏麝香，你這麝香年份大一點，是難得一求的好物！還是按咱們之前說的價格，二十萬！我去給你取現金。”
說完老闆便搓著手掌小跑回去。
男子把玩著手中的木盒。
“呵呵，二十萬買這玩意兒？你瞎還是我傻。”
蘇凡摸著下巴，自言自語了一句。
“當然是你傻了……”
男子下意識扭過頭。
“啊？你說什麼？”
蘇凡也不好再說太多，轉身就走了，至於他能不能反應過來，那就是他自己的事兒了！
好在這貨還不算太傻，扯著脖子對裡屋喊了一聲。
“老闆，我臨時有點事先走了！明兒個再來！”
說著男子抱起木盒就往出走。
裡面傳來了老闆著急的聲音。
“哎！白少……我正給你取錢呢，你彆著急啊！”
蘇凡站在巷口，隨手點著了一支香菸。
他自己是不抽菸的，只是香菸叼在手上，以便於自己思考。
男子走到蘇凡身邊時，並沒有立即停下，而是快速回了一句。
“哥們兒，找地兒坐坐……”
說著男子便快步離開，蘇凡也跟在他身後。
十幾分鍾以後，兩人坐在一處靜謐的茶館中，男子為蘇凡泡了一杯茶水。
“哥們兒，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白書琪。”
“蘇凡。”
“哥們兒，你剛剛在店裡那句話是對我說的嗎？”
蘇凡摸了摸鼻尖。
“我這人有個臭毛病，就是喜歡接人話茬，若是說了什麼不稱你心意的話，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白書琪愣了愣，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蘇凡這句話。
隨即白書琪將木盒遞到蘇凡面前。
“兄弟，看你也是個識貨的人，我這裡有盒麝香，你要不嫌棄，能否幫我掌掌眼？”
蘇凡咧嘴一笑。
還好碰到個上道的。
“行，那我就幫你瞅瞅。”
他隨手接過木盒，開始打量了起來。
“這木盒有些年代了，而且散發著一股古紅木的香氣，應該封存了很久吧？”
白書琪點了點頭。
“沒錯，這盒子一直在我家放著，確實也稱得上古董了，不過這盒子做工粗糙，撐死也就值個小萬吧？”
蘇凡開啟盒子，一團暗紅色的麝香出現在他眼簾中，通體散發著一股歷史的味道。
蘇凡頓時眼前一亮！
看來自己的猜測沒錯，這的確是一盤上古麝香！
“盒子確實沒什麼，不過裡面這盤麝香可大有來頭，此乃千年古法麝香，高過黃金價值百倍！”
白書琪瞪大眼睛，明顯沒想到這玩意兒竟如此值錢！
“能不能勞煩兄弟幫我大概估個價值？”
“按照這種成色以及數量來看，大概能賣個小三百萬吧？”
“什麼！”
白書琪頓時激動的站起來。
“你說這東西能賣三百萬？沒跟我開玩笑吧？”
蘇凡咧嘴一笑。
“你自己去查查古式麝香是什麼東西就明白了，不用問我。”
白書琪點了點頭，主動和蘇凡握手。
“哥們兒！多謝你指點，我這就讓人回去瞅瞅看，能否留個你的聯絡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