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季柯一她們還沒進劍道社的時候。

嚴成明就已經看到了她們跟那棵變異柳樹的戰鬥。

上百隻喪屍被一瞬間被消滅,她們能是普通人嗎?

看她肩膀處的傷口確實是被喪屍所抓傷的。

但從她的表情上來看居然毫不在意。

正常人被喪屍抓傷都會情緒崩潰吧。

所有嚴成明判斷這個女生可能並不會被喪屍感染。

她們表現出的戰鬥力早已經不在人類的範疇裡。

只見嚴成明緩緩走到季柯一身邊貼著她的耳朵說道。

“我希望你能信守承諾。”

隨即扭過身子正對著劉世長一行四人首先他指向劉世長。

“最開始,我們一行十幾個人裡只有一個人變成了喪屍,

社長王晉川已經控制住了他。

而你就在王晉川旁邊。

那時候只需要你提起長劍砍下喪屍的脖子那麼我們都會得救。”

劉世長表情猙獰。

“那種情況,誰能冷靜下來。

那種怪物不是,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劉世說話結巴了起來明顯感到了焦躁。

嚴成明只是笑笑又指著沙淇。

“你,在王晉川逃離的時候動靜太大把鋼板蓋了回去。

讓王晉川沒有第一時間上來。”

聽完嚴成明這麼說季柯一死死瞪著沙淇。

彷彿下一秒就要用手中的刀砍死這個女人。

沙淇被季柯一瞪得渾身發抖扯了扯劉世長的胳膊,躲在他後面哭泣。

“我,我沒有。

那時候我不知道踢到了鋼板我不是故意的。

我沒有嗚嗚嗚嗚...”

說到這裡嚴成明只覺得精彩。

這比什麼狗血偶像劇好看多了隨即又將手指指向了江玲靜。

“還有你,你是在沙淇前一個爬上來的,那時候你只需要馬上把鋼板抬起來。

以王晉川的體力他自然是來得及的。”

嚴成明深深地吸了口氣隨即吐出。

“可惜,你沒有你只是在一旁發呆靜靜地聽著王晉川被喪屍的啃食聲音。”

江玲靜捂著雙眼,許久後才吐出幾個字。

“對不起。”

季柯一突然笑了起來。

“哈哈哈,你還是個實誠的。”

季柯一搖著頭握銀月刀的手已經暴起了青筋正緩緩朝著四人走去。

劉世長緩緩後退。

“你,季柯一你別聽著小子胡說,你踏馬地只顧著說我們,那你呢?

你那時候在幹嘛?”

季柯一頓了頓。

轉頭看向嚴成明。

“我?哈哈哈哈你問問在幹嘛?”

嚴成明舉起右手上面有一道恐怖的劃痕,深可見骨。

也難得他能忍著不叫出聲來。

“在那個叫周少光的人變成喪屍時,王晉川就讓我去推開通往天台的鋼板。

那鋼板太久沒有用被跟牆壁沾染到了一起。

我推了許久也沒推動,那時候我叫你們隨我一起,可你們呢?

你們在幹嘛,無論王晉川怎麼指揮你們,你們都自會抱頭鼠竄!”

嚴成明低下頭看著右手的傷痕。

“比起他,我這點傷算什麼。

在我看到你沒有幫助王晉川殺死喪屍後,王晉川果斷來幫我一起推。

因此我的手變成了這樣,那時候我讓他別管你們。

但那個煞筆他把我送上去後一個又一個把你們拉到通道前。

你們踏馬又是怎麼回報他的!啊?”

嚴成明的這幾乎話幾乎是嘶吼著出來的。

“是你們,是你們殺死了王晉川。”

聽嚴成明講完,對面的四人羞愧地低下了頭。

江玲靜坐在地上放聲痛哭,他們好像是在懺悔。

但在季柯一看來,這是多麼的可笑。

季柯一衝向幾人的速度加快了幾分。

汪南南急忙從身後抱住了她。

眼睛也是溼潤一片。

早在嚴成明指責對面三人的時候汪南南就已經泣不成聲。

她哽咽著。

“一一,不要,你不要變成跟他們一樣的惡魔,殺了他們只會髒了你的手。”

“我知道,南南。”

季柯一的聲音在發抖。

顯然是沒有平息下來。

她掙脫開汪南南的雙手朝著沙淇走去。

沙淇看見季柯一手裡的刀已經嚇得顫抖得不行。

“劉學長,救我,救我。”

劉世長心裡也害怕。

但看到沙淇那精緻白皙的臉還是擋在了她前面。

“一一,你別生氣,我們......”

沒等劉世長說完季柯一的巴掌就狠狠地扇在他的臉上。

進化者的力道讓劉世長的右臉通紅嘴角也滲出了血。

沙淇被嚇得坐到了地上嘴裡不停地向季柯一求饒。

季柯一抓起她的衣領將她整個人拉了起來。

“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賤啊。”

既然沙淇這麼在意她那張臉。

季柯一拿起銀月劍快速的在沙淇的臉上劃了一下。

雖然不至於毀容,但足以讓她崩潰。

“啊啊啊,我的臉。”

沙淇摸著從臉上流出的血尖叫著,

“賤人,你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沙淇站起揮舞著雙手朝季柯一抓去。

卻被季柯一踹倒在地。

季柯一下不去手,無論如何他們都是普通人。

充斥著血絲的眼睛死死瞪著眼前的三人。

最終她放下手中的刀在汪南南懷裡哭喊著,發洩著,抱怨著。

......

天台上的八人就此分成兩派。

季柯一剛才哭暈了過去又加上身體的傷口還沒好。

現在正枕著汪南南的腿睡著。

江玲靜緩緩走過來拿出一張沒有開封的溼巾遞給汪南南。

“給她擦擦吧,別感染了。”

汪玲靜低著頭不敢跟他們任何一個人對視。

汪南南用手拍開汪玲靜手中的溼巾冷冷地說。

“不需要你在這裡裝好人,看得我噁心。

你還是在一旁待著什麼都不做的好,我還念你真誠一些。”

許豐從口袋裡掏出紙巾在嚴成明的傷口附近擦了擦。

隨後撕下自己襯衫的一角給嚴成明包紮。

因為現在只有他有外套。

“謝謝。”

嚴成明咬著牙倒也愣是沒叫一聲。

“害,謝什麼,哥們你真男人啊!”

許豐傻呵呵地笑著。

“我要在那時候肯定沒你那麼冷靜,你這傷口我看著都疼。”

嚴成明抬起頭看著即將落下的太陽。

放眼望去皆是一片紅色。

“沒什麼,這哪有失去最好的兄弟來的痛啊。”

嚴成明扭頭看著許豐笑道。

“是吧。”

許豐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現在只能等季柯一醒來才能進行下一步。

樓下的喪屍再度佔領了三樓。

它們不斷朝著上方抓取著,咆哮著。

它們知道上方有他們夢寐以求的血肉。

一步。

只需要一步它們就能品嚐到了。

至於昏迷過去的保安,甚至連變成喪屍的機會都沒有。

等季柯一醒來的時候正在守夜的是許豐。

只是感覺腦袋有些沉重。

緩緩起身坐起來後休息了幾分鐘,意識逐漸集中起來。

“你醒了。”

許豐坐在他前面。

藉助著月光可以看到他那雙狐狸眼略帶著些欣喜。

季柯一的身上是許豐穿的那件外套只是殘缺了一小塊。

見季柯一朝著身上的衣服看了看許豐有些不好意思的扭過了頭。

“那是我的衣服,幫眼鏡包紮的時候扯了一點,

我看你沒外套就給你穿了。”

“謝謝你,你叫什麼名字。”

季柯一的聲音有些沙啞,眼睛看著前面那個白髮男孩的背影。

“許豐。我叫許豐我說建築學大三的,之前跟你說過。”

許豐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那輪圓月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明亮。

“我可不可以跟著你們一起行動啊?”

見季柯一沒回話,

許豐眸子一暗。

“就算不一起也行......”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