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邊大笑:“我相信,立松君肯定對我的故事很感興趣。”

有人質還扣在田邊手上,陳立松哪能獨自離開?

即來之,則安之:“非常感興趣,願洗耳恭聽。”

二藤三郎插嘴:“這種態度就很不錯,大左已經安排我們皇軍最優秀的軍醫給黃桑治療了。”

陳立松哪能還聽不出此人威脅的言外之意?

田邊朝二藤三郎擺了擺手:“你們下去吧。我講故事時,不喜歡被人打擾。”

“嗨!”

人退出屋外,房門輕輕關上,南書房一下子就安靜下來。

田邊並不著急講故事,而是在煮茶,神情很專注。

陳立松並不著急聽故事,兩眼炯炯地看著田邊手裡的動作,神情更專注。

“譁——譁——”

茶水倒進杯裡的聲音充滿了整個南書房,一時之間二人都沒說話。

還是田邊產生打破了時間的凝固:“這個故事要從很久很多的以前說起。”

“我來自大日本帝國的一個叫沖繩的地方,這個地方立松君知道嗎?”

“琉球以前是我國藩邦。”

田邊一愣,隨即又說道:“那裡的氣候與刀風鎮很像……”

說起他的家鄉,田邊眼裡充滿了美好的回憶,越說越投入,陳立松卻聽得很乏味。

很多人講的故事,只適合自己回憶,在別人聽來卻如同老和尚唸經。

田邊說的這些就是如此,陳立松根本沒興趣聽下去,然而卻還得裝著很認真地在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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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黃先生還在鬼子控制之下,陳立松真想對田邊爆個“TM的你丫給老子閉嘴”的粗口。

他不得不打段田邊的滔滔不絕:“大左說的故事,就是您拿著一根鐵針,到您家後山樹林裡插落葉嗎?”

田邊又一愣:“立松君也做過插落葉燒飯的事?”

“這就是您要說的故事嗎?”

田邊思緒一下子收了回來,神情卻依舊落寞:“不,我的故事還沒開始講。”

陳立松有點崩潰,真想一巴掌拍在田邊那張老臉上:“那有請大左開始講故事。”

“我喜歡田城,喜歡刀風鎮,更喜歡……你靠過來,我悄悄跟你說,這件事跟我的家鄉有關。”

“大左的家鄉有我們家鄉美嗎?”

田邊突然怪笑起來:“你們家鄉?”

他又接著說:“你們的家鄉,現在支離破碎……”

陳立松差點跟著田邊的節奏走,一時感覺田邊彷彿在說著刀風鎮一般。

而田邊說著說著,“話”風突然一轉:“立松君你說,你們陳莊的祖墳在哪?”

這回輪到陳立松驚訝了。

“原來大左關心的是一座古墓。”

“不不不,我關心的是古墓在哪。”

“如果我說,我帶大左找到古墓,大左能放了他們兩個嗎?”

他說的“他們兩個”,指的是黃小亮與劉國龍。

“我抓立松君了嗎?”

“那倒沒有。”

“那我繼續講故事。”

“剛才說的,都聽過了。”

田邊再一愣。

畢竟他也經歷過戰爭的苦難與絕望,所以馬上又笑顏逐開了:“我可以講了。”

“虎虎虎!”

他們還沒反應,卻很尷尬。

若是女生明白他們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