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女忍的話語,辰馬面色露出了些許疑惑,這個女忍他完全沒有見過,不知道她到底是誰,素不相識的兩人,有什麼好聊的。

這又不是上一世那個看對眼了就能鼓起勇氣上前要個聯絡方式的世界,而且即便是前世,兩人的年紀也不搭啊。

辰馬今年只有九歲,而這個女忍看起來都有三十左右了。不過辰馬很快就猜測到了,或許這個女忍,便是日向盈說過一直心愛著日向都的人吧。

想到這裡,辰馬朝著女忍走去,來到近前,行禮之後問道:“不知大人找我有什麼事?”

“叫我撫子阿姨就行,我算是...千斗的家人。”

日向撫子起身,朝著屋內走去,辰馬跟在她身後進入,裡面是一間茶室,撫子不緊不慢的開始燒水投茶。

來到這個世界幾年,辰馬從未享受過如此慢節奏的生活,尤其是戰場幾個月的歷練之後,讓他反倒難以適應這種閒適的生活。

好一會兒,撫子看著辰馬喝下了一口茶之後,她才緩緩開口說道:“千鬥如今成了宗家,可他的心理卻比所有人都難過。

而且族中有一些不好的聲音,說他心中一定因為都的死而竊喜不已,畢竟他不需要再被打上籠中鳥烙印...你知道什麼是籠中鳥嗎?”

辰馬點了點頭,見辰馬明白,撫子也輕輕點頭,省去了解釋,說道:“那孩子失去了自己的父親,和同樣疼愛他的伯父,卻被人非議為此竊喜...

在分家之人眼中,宗家的身份或許很崇高,或許易地處之,他們也真的會高興,但是對於千鬥而言,他也只不過從一個籠子,來到另一個籠子而已。

所謂的宗家,也只不過是需要跟親近族長與族長繼承人,同樣需要為了家族隨時做好付出的準備。

打上籠中鳥的分家保護宗家,沒有籠中鳥的宗家,卻同樣要守護族長與其繼承人,而被團團圍住的族長與其繼承人,又何嘗不是籠中之鳥呢?”

作為外人,辰馬不知道該講些什麼,只能尷尬的一口口喝著茶,清官都難斷家務事,何況他一個路人?

撫子此時也似乎意識到自己講了太多無關的話題,給辰馬添了茶之後,說道:“很感謝你今天的提議,或許離開這片族地,千鬥能得到短暫的安寧。

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和千鬥成為朋友吧。”

“嗯,我會的。”

辰馬點了點頭,再次捧起茶杯,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現在的情況,就跟小學生被同學的媽媽拉住,說“我家XX比較內向,你多陪他玩玩好不好”時一樣尷尬。

撫子看出辰馬有些坐立難安,也意識到了什麼,開口說道:“千鬥如今也能學習日向一族的各種體術。

如果你能在與千鬥一起訓練時學到些什麼,也不必忌諱,日向一族在乎家族傳統,卻不會霸道得不允許其他人用我日向一族的柔拳法。”

聽到這句話,辰馬瞬間精神多了,他終於知道為什麼日向盈和猿飛日斬都重視讓他來日向一族做客這件事了。

看望千鬥並不是關鍵,關鍵是日向一族要給他一個“通行證”,一個讓他可以學習、使用日向八卦柔拳的通行證。

雖說日向的八卦柔拳配合白眼才能發揮最大的功效,但是辰馬跟隨綱手學習醫療忍術,對人體的穴位瞭解也很深。

或許無法做到日向忍者在白眼加持下精準無誤的點穴,但日向一族八卦柔拳的一些手段,卻能夠與他那半吊子的太極拳進行互補。

而且既然撫子代表日向一族說了這種話,也就暗示了辰馬接下來與千鬥在共同訓練時,千鬥也會將日向的柔拳教授給辰馬。

對於日向一族而言,這是報恩,對於辰馬而言,這是收穫,而且只學習日向的八卦柔拳,也不會撼動日向一族的地位。

畢竟不是什麼人都能認清人體穴位,和每一個穴位受擊時的效果的,再加上沒有白眼一族的配合,八卦柔拳也無法發揮全部的威力。

“多謝。”

辰馬鄭重的說道,撫子見辰馬瞬間就明白了日向一族的心意,也是點了點頭,讚歎這果然是一個聰慧的孩子,撫子也繼續說道:

“接下來我會教導千鬥更多柔拳法,希望你可以在訓練時,讓千鬥更快的熟悉。我就不繼續打擾你了,明天千鬥會去找你的。”

“那我也不再叨擾了,多謝了,撫子阿姨。”

辰馬離開了日向一族,也不斷思考此行的收穫,雖說日向一族此舉對自身的傷害不大,但也是下了大決心,畢竟這是開了先河。

而這其中,或許也不僅僅是日向一族的想法,或許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也在其中出了一些力。

“難道是對我的補償?”

辰馬腦海之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他成為綱手弟子,註定無法從綱手這裡學到太多東西,這一點自來也和綱手知道,辰馬自己也知道,沒理由猿飛日斬不知道。

而辰馬如果能成長起來,那麼無論是從名聲上,還是在實際上,對於綱手這個老師都大有裨益,作為綱手老師的猿飛日斬,肯定也知道這一點。

在機會出現時,猿飛日斬為他的弟子綱手,還有徒孫辰馬爭取一些利益,也是十分合理的。

雖然還無法確定,但辰馬覺得自己已經猜到了個大概,辰馬希望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因為他需要學習的,還有太多太多。

這樣的補償,多多益善!

離開日向一族族地之後,時間還不算晚,辰馬回到了第三演習場,水門和繩樹還在訓練,不過今天邁特戴倒是沒有來。

不知道是出任務去了,還是陪孩子他媽去了。

辰馬和兩人說了一下接下來日向千鬥會跟他們一同訓練的事情,水門那如小太陽一般的性格,自然不會拒絕。

而繩樹聽說是日向一族,便喊著要和日向一族的忍者比比誰才是最為青春熱血的體術忍者,恨不得日向千鬥今天就出現。

第二天下午,臉還沒完全消腫的千鬥,也是如約來到了第三演習場,看著昨天把他打哭的辰馬,笑容溫柔的水門,還有一臉好奇的繩樹,他忍著羞恥,說道:

“以後請讓我跟你們一起訓練吧!辰馬!水門,還有繩樹前輩!”

“歡迎。”

水門握了握拳,給千鬥一個鼓勵的眼神,繩樹則是拿出了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說道:“千鬥!換上這身體術訓練服,一起為了青春而奮鬥吧!”

“啊?!”

看著繩樹手裡那件綠色緊身衣,千鬥臉上出現了抗拒神色,他可沒聽說來這裡訓練,還要穿上這種難看又羞恥的衣服啊!

而且,明明辰馬和水門也沒有穿!

水門想要打圓場,卻被辰馬制止了,辰馬特別期待,面對這種局面,千鬥會怎麼選擇,畢竟...決心也是很重要的品質啊。

看著被繩樹塞到手裡的緊身衣,千鬥羞恥得恨不得當場離開,幸好他是日向一族,要是宇智波,說不定眼睛都得刺激得多出兩顆勾玉。

不過短暫的糾結之後,千鬥還是換上了那身代表著青春的緊身衣,既然已經決定要不顧一切的變強,那麼換上羞恥的衣服也是可以接受的!

“喲!果然充滿青春的朝氣!”

看著翠綠翠綠的千鬥,繩樹比出大拇指,露出滿嘴木葉白牙,說道:“接下來,就繞著演習場跑上五十圈作為熱身吧,如果做不到,就做一千個負重深蹲!”

“是!繩樹前輩!”

千鬥埋頭跟上了繩樹的步伐,水門則是看向辰馬,辰馬也是熟練的開口說道:“不愧是你啊,水門,總是這麼熱情與勤奮,那就比一比誰更快完成五十圈熱身吧!”

“好!”

水門果斷的點頭,隨即一黃一白兩道身影衝出,呼吸間便超過了提前起跑的繩樹和千鬥,兩人見水門和辰馬速度如此之快,也是咬牙緊追。

雖然結果仍舊是被越拉越遠,甚至被完成了套圈,一圈又一圈,他們的熱身剛剛進入中程,辰馬和水門已經結束了熱身,開始了實戰對練。

看著忍術、體術還有忍具投擲無縫穿插的兩人,千鬥也是看到了奮鬥的方向,他要追上這兩人,也站上戰場,重拾自己父親和伯父的榮耀。

日向千鬥加入之後,辰馬和水門組織的這個小小訓練營有了一些名氣,在之後幾天,他們的同期宇智波天風打著“復仇”的名義來挑戰辰馬和水門。

幾次失利之後,他也默默不語的加入了訓練營之中,隨後是豬鹿蝶三人,當然...他們是被家長趕過來的。

就和辰馬畢業前的假期訓練時一樣,他們的父母不允許別人在卷,而他們的孩子卻在家裡躺平,只不過對於豬鹿蝶三人而言,只是換個地方躺平罷了。

再之後是遛狗的犬冢爪,尋找新品種蟲子的某個蟲使,到最後,同班幾乎過半的同學,都在假期加入了辰馬與水門組織的訓練營之中。

“真是了不起的凝聚力啊,他們是那種能讓身邊人變得更棒的人。”

忍校學生的假期即將結束,一直忙於公務的猿飛日斬,也終於抽出了時間,來到了演習場,本來打算檢驗兩人的訓練成果,並將答應過的黑暗行之術傳授給兩人,卻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在他身後,綱手三人也是露出了滿意笑容,剛回到村子,還沒來得及和弟子見一面的自來也,看到這一幕,臉上的疲倦也是少了許多。

猿飛日斬轉過身,他現在不適合現身,還是等其他人開學後,他再找時間教導兩人,猿飛日斬看著自己的三個弟子,說道:

“你們也回去休息一下吧,之後深入雨之國,調查巖忍動向的事情,就辛苦你們了。團藏太過激進,已經引起了雨之國的不滿,你們要多注意安全。

務必以自身安全為第一位,需要支援時及時求援。”

“但那樣會讓半藏徹底憤怒吧?”

大蛇丸有些擔憂,畢竟以自來也調查到的情報,巖忍村派出的已經潛入雨之國的忍者不下千人,而一旦相遇,木葉想要支援三人,派出的人數也不會少到哪裡去。

在雨之國境內如此大規模行軍乃至交戰,作為雨之國忍者首領的半藏,不可能還能容忍,到時候半藏就不只是像現在發發問責和警告了。

猿飛日斬嘆了口氣,說道:“為了警告土之國,必要時只能選得罪雨之國了,而且半藏參戰,也能幫助我們抗擊巖忍村,甚至打消他們參戰的想法。”

“我明白了,老師。”

大蛇丸也點了點頭,猿飛日斬揮揮手,說道:“當然,不爆發衝突最好,若能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收集到足夠線索,那麼只要交給雨之國,半藏會做完其他工作的。”

聞言,大蛇丸再次點了點頭,心中開始琢磨,他們此行該怎麼做,木葉的消耗才會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