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嘬嘬嘬~”

千手族地,坐在緣廊上的辰馬拿著一枚手裡劍,對著草地上被取風送來託管的止水發出怪聲,止水也很快被吸引,雙眼一直盯著辰馬手中的手裡劍。

就在止水想要伸手去夠的時候,辰馬一拋手中的手裡劍,止水跳起來想要夠到自己頭頂的手裡劍,但手指指尖距離手裡劍,還有一寸之差。

不過如果有目力足夠好的人,一定能夠看得出,只要止水彌補這一點高度差,他的手指就能順利的穿進手裡劍中間的孔洞,徹底抓下這枚手裡劍。

但這點兒高度差,是辰馬特意控制的,因此止水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手裡劍從自己頭頂掠過,不過他沒有絲毫的遲疑,轉身朝著手裡劍飛行軌跡的某一點跑去。

在手裡劍即將落地的時候,伸手接住了這一枚手裡劍,隨後帶著一臉興奮的笑容,跑回辰馬身邊,將手裡劍遞迴給辰馬。

“辰馬也太欺負止水了!果然是個混蛋!”

不遠處,難得回來千手族地吃飯的玖辛奈,看著辰馬對止水做出的惡行,對身旁的水門說道:“以後,千萬不能讓辰馬這個混蛋接觸我們的孩子!”

“好好,都聽你的。”

水門帶著溫柔陽光的笑容,輕輕的撫順玖辛奈那即將飄揚起來的紅髮,至於綱手則是伸了個懶腰,說道:“不是都這麼逗小孩嗎?二爺爺當年也這樣。”

“這哪裡是逗小孩?這分明是逗狗!”

玖辛奈不忿的說道,綱手伸著懶腰的動作一僵,正倒立著做著單指倒立俯臥撐的繩樹也是突然倒地,一臉驚駭的坐起,看向綱手。

看到姐弟倆的反應,玖辛奈也一愣,說道:“你們.不這麼覺得嗎?”

“姐,所以我小時候.你把我當狗來逗?”

“.你二爺爺也是這麼對我的。”

綱手與繩樹姐弟倆,突然露出了生無可戀的表情,玖辛奈也沉默了下來,水門也收斂了臉上溫柔的笑容。

就在此時,端著一盤水果的野乃宇,帶著同樣端著水果的靜音走了出來,野乃宇開口說道:

“可能辰馬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逗小孩子開心而已,他也是很溫柔的人啊。”

“他溫柔嗎?”

玖辛奈看向水門,面對這個問題,作為摯友的水門抿了抿嘴,說道:“可能.溫柔得不太明顯吧。”

野乃宇趕緊岔開話題,說道:“不過,辰馬居然用真的手裡劍,這也太危險了,要是小止水不小心被割傷了怎麼辦?”

“所以即使這樣,你還認為他是個溫柔的人?”

玖辛奈一臉懷疑的看著野乃宇,野乃宇只是需要戴眼鏡,沒聽說瞎了啊?

這一次,就連野乃宇也沉默了,一個負責任的成年人,怎麼可能會做出辰馬這種行為啊!即使加上了濾鏡,看起來也很不靠譜啊!!!

另一邊的辰馬,已經給手裡劍繫上了細鋼絲,牽引著鋼絲,拉著手裡劍,讓止水著急得爬著四肢並用的追了。

看著草地上,已經渾身沾滿了泥土,但卻依舊開心的止水,幾人愈發沉默了,心中都覺得對不起宇智波鏡大人。

辰馬也挺開心的,他看得出來,止水的眼力、速度、身體敏捷與協調,都遠超其他兩歲的孩童,這樣的孩子玩逗起來是真的解壓。

又過了一會兒,眾人看著辰馬將手裡劍和鋼絲玩成了溜溜球,對止水進行“追擊”的時候,愈發的沉默了。

這是犯罪吧?這一定是犯罪吧?!這不是妥妥的虐待兒童?

但止水你不要笑得那麼開心啊!你只要哭一下,叔叔阿姨們就為你討回公道!

“噗通~”

終於,止水摔在了地上,玖辛奈、綱手和繩樹全都摩拳擦掌的站了起來,已經做好了教訓辰馬一頓的準備。

但止水又快速爬了起來,一臉懊悔的說道:“我輸了。”

辰馬衝他招了招手,止水跑到他身邊,辰馬揉了揉他的令辰馬感覺十分親切的自來卷,說道:“揹負著特殊的使命,才讓我如此強大。今後你也要好好努力啊,止水!”

“嗯!”

止水用力的點了點頭,辰馬聽著腦海內“叮~”的一聲,笑容愈發燦爛真誠,雖然只掉落了一點【速】,但卻是辰馬這兩年來最開心的一次收穫。

綱手、繩樹、玖辛奈:.你爭氣點啊止水!哭一下啊!

“來吧,洗一下。”

看著渾身髒兮兮的止水,辰馬撫摸著止水的手微微抬起,在水遁查克拉中注入了一點沸遁的查克拉,發動了水遁水波手。

“嘩啦啦~”

熱水沖洗而下,將止水沖洗得乾乾淨淨,隨即辰馬結印,改變了附著在止水身上、衣服上的水的粘度,這是水遁波乘擊的技巧。

粘度被降到最低的水,快速從止水身上滑落,只是幾秒鐘,止水的體表和衣服,又變得乾爽起來。

“誰教他這麼用忍術的?”

綱手左右望了望,繩樹弱弱的說道:“他的老師不是你嗎?”

“別胡說,我可沒有教過他水遁!這事賴二爺爺!”

綱手連忙否認,忍術可是忍者的手段,要是人人都像辰馬這麼胡作非為,忍者的威信就沒了!平民會敬畏忍者,但沒理由會敬畏一個搓澡師傅。

水門:今年開春似乎格外的冷啊。

此時,辰馬看向走來的幾人,好奇的問道:“你們也想玩也想陪止水玩嗎?”

綱手三人搖頭,野乃宇倒是大聲招呼道:“過來吃水果吧。”

辰馬點點頭,朝著那邊走去,止水沒理會打算為自己“出氣”的綱手幾人,亦步亦趨的跟著辰馬。

畢竟爸爸媽媽也好,還是胖胖的取風爺爺也好,都讓他跟著辰馬叔叔,那麼他就一定要跟好,也一定要聽話。

就在辰馬吃著水果的時候,一隻忍鷹突然飛來,剛剛回到座位上的綱手瞬間站起,作為一個“老牌”的上忍,忍鷹帶來的集結令她十分的熟悉。

綱手瘋狂想著最近會發生什麼事的時候,辰馬說道:“那是日向一族豢養的,別緊張。”

聞言,綱手皺眉凝神看了看,的確看到了忍鷹身上有著日向一族的家徽標記,這才輕鬆下來。

忍鷹盤旋了一會兒,似乎是終於發現了辰馬,蜷起來的爪子張開,一個小卷軸掉落,十分精準的落在辰馬手中。

見辰馬接住之後,忍鷹又盤旋了兩圈,這才飛離。

“日向一族找你能有什麼事?你不是跟他們不熟嗎?”

綱手疑惑的問道,辰馬拆著卷軸,說道:“應該跟宇智波富嶽的婚事有關,我們能意識到的,日向一族自然也能意識到,不過.真是令人生厭的高傲啊。”

說著,他攤開了卷軸,這是一份邀請函,約辰馬前往日向族地參加茶會的邀請函,只是看了一眼,將時間地點記住,辰馬就動作隨意的開始捲起了卷軸,同時說道:

“宇智波富嶽的請柬,可是他親自來送的,日向不說讓族長日向盈或是長子日足來送,也理應來個人,讓只鳥來.”

水門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有些輕視的意思,單憑你是千鬥上司這一點,日向就不該如此待你才對。”

如果是急事,比如求援之類的,讓忍鷹來送並無不妥,但這種宴會的邀請,在明知道雙方都不忙的情況下,還用忍鷹送,就有些不禮貌了。

就像是明明住在附近的朋友,卻用微信髮結婚請柬一般,直接就是奔著禮金來的,並非誠心的邀約一般。

“那要去嗎?”

綱手也皺起眉,千手是沒落了,但不是死絕了,辰馬現在便是千手的代表,日向的做法

如果日向這麼對待她,綱手肯定理都不理,更加不可能出席,但現在千手的事務是辰馬在打理,辰馬的處事方式和她有著太多區別。

果然,辰馬點了點頭,說道:“去是肯定要去的,我去了就是日向無理,我不去就是大家都無理,無形之中我們就虧了名聲。”

繩樹撓了撓瓜皮頭,問道:“宇智波的少族長結婚,日向為什麼要邀請你去參加什麼茶會?”

“宇智波富嶽結婚,我出席婚宴,代表著千手拉近了與宇智波的距離,這是日向不願意看到的,畢竟日向與宇智波在村子地位相等,是最高天平的兩端。

而千手現在.起碼在日向眼中,只配得上一枚砝碼的分量。我們千手在那邊,那邊就有優勢,似乎忘記了.千手是當年操控天平的那隻手了。”

聽到辰馬的解釋,繩樹也是露出了不忿的神色,總算是理解了為什麼自己的姐姐看起來這麼不爽了。

辰馬倒是沒那麼多想法,只是揉了揉眉心,說道:“又要挑禮物了.對了,最近不是進了一批盆栽嗎?植株轉到土裡之後,盆還在不在?”

“在。”

綱手點了點頭,辰馬說道:“就送那個吧,沒必要為這種茶會花錢。”

“好!”

綱手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弟子做得過分,要是她,別說是送禮了,不上門砸場子就不錯了。

兩天後,在其他人都是至少送個名貴花瓶的茶會上,辰馬拎著一個灰撲撲帶點暗紅色,似乎還有些泥斑的花盆出場了。

迎客的日足與日差兩兄弟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辰馬卻並不在意,將花盆一拋,說道:“送二手花盆的坐哪桌?”

接住花盆,被甩了一身泥點子的日足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白眼都快變成寫輪眼了,但還是忍著氣說道:“父親大人會單獨招待辰馬先生,請隨我來。”

跟著日足,辰馬來到了一間茶室,日向盈已經在等了,見日足模樣,也知道辰馬給了日向難堪,但他終究是更沉穩些,請辰馬入席,行雲流水的泡了茶,端到辰馬面前,說道:

“人生一期,茗談一會。”

辰馬知道,日向盈這是在跟他說,他們兩人見面會談的機會不多,讓他尊重點,認真點,還是這種引人不適的倨傲。

辰馬輕輕推了推茶杯,看著茶湯,說道:“老葉謂之蘚,嫩葉謂之茗。閣下.我不愛喝陳茶。”

不想喝茶,也就不打算談,加上前面半句日向盈臉色沉了下來,辰馬這話翻譯一下,那就是.

“老傢伙,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