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根之後,辰馬並沒有去找旗木朔茂,因為沒必要。

他並沒有想出可以破除團藏新局的上策,至於去找旗木朔茂商量別想了,如果是找人商討如何對付敵人,旗木朔茂絕對是最好的選擇之一。

但是這種政治上的把戲,旗木朔茂就不適合玩,也不擅長玩,而且依照辰馬對於旗木朔茂的理解,他知道這件事之後,表面上或許不會說,但暗地裡絕對會自己想辦法。

而就旗木朔茂的政治頭腦.辰馬還真沒期盼過他能想出什麼好辦法,大機率是“俺尋思”之策,這種策略偶爾會有奇效,但是辰馬很不喜歡。

人生已經有足夠多出乎意料的的事情了,沒必要自己再添筆,理智的人,都知道應該用秩序去對抗混亂,而不是以毒攻毒般的養蠱,那是下下之策。

辰馬回到了自己家中,從髒衣簍裡翻找出了那一日自己所穿的衣服,經過一週的發酵,這衣服的氣味很難聞,好在夏天還沒到,不至於造成生化傷害。

拿袋子將衣服裝好,又拿了一個袋子,將髒衣簍、其他衣服上沾有血跡的地方裁切下來裝袋,拿著兩個袋子,辰馬就來到了大蛇丸的實驗室。

辰馬沒有建自己的實驗室,因為他根本就掏不出那一筆錢,而有條件讓他進行基因檢測和分離的地方,辰馬所知的木葉村內就三個。

一是木遁實驗室,不過現在還沒重啟,用不了,第二則是木葉醫院,以辰馬與琵琶湖的關係,想要借用一下實驗室和裝置,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辰馬還是更習慣大蛇丸的實驗室,畢竟他已經暴露了足夠多的秘密給大蛇丸,有種破罐子破摔的信任感在。

對於突然出現在自己實驗室之內的辰馬,大蛇丸也是一點心理波動都沒有,只是說道:“最近有個冤大頭,投了一大筆錢。

我順手把屍骨脈的基因分離了一下,雖然還有待進一步的分析,但是已經確定了儲存有屍骨脈血繼限界的基因片段,資料在那邊。”

跨越了兩年的專案,辰馬回想起來卻沒有半分滯澀,點了點頭,說道:“我抽空看一下,不過把木葉醫院說成冤大頭,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辰馬以為大蛇丸所說的給他投錢的是木葉醫院,畢竟前幾天他剛跟琵琶湖談完,琵琶湖也答應了儘快批款,當然.附加條件沒有同意,辰馬親自說她也沒有同意。

“木葉醫院?哦,你是說那筆訂單是吧?他們那邊還在走流程,錢還沒下來,我說的冤大頭是根。”

大蛇丸也很快明白辰馬誤會了,補充說道:“琵琶湖大人之於我而言,也是可敬的長輩,我怎麼會說她是冤大頭呢?”

“琵琶湖院長不在,你說她好話,她也不會原諒你的。”

辰馬將兩袋沾血的物料放在工作臺上,走向大蛇丸所指存放資料的地方,一邊翻找,一邊說道:“我親自為你求過情了,她還是不同意。”

聞言,大蛇丸有些傷心,不就是多用了億點點試劑盒嗎?不等他慨嘆,辰馬就繼續問道:“根?團藏受傷是真的?”

“怎麼可能。”

大蛇丸搖搖頭,思緒也拉回,說道:“一些與血繼限界、秘術或咒印相關的委託專案罷了,不過他們還沒確定研究哪個專案。”

“還沒辦事,就先敲了一筆錢?”

“簽名費,不是你建議的嗎?”

“我沒想到真的會有人給,畢竟我們的名聲.還沒到那個地步吧?不過也對,如果木遁實驗室的研究成果公開,我們都有這個資格,團藏願意給也在情理之中,畢竟他了解。”

辰馬取下屍骨脈的資料,開始看了起來,大蛇丸則是將雙眼從顯微鏡前挪開,看了一眼辰馬帶來的東西,問道:“那是什麼?”

“沾了血液的衣服,我現在祈禱上面會有一些三代目水影的基因載體,我打算培育他的內臟,到時候讓村子和霧隱合作。”

大蛇丸沒有參加辰馬當時的會議,但是以他的大腦,也能從辰馬三言兩語間就推算出許多東西,他舔舔嘴唇,幸災樂禍的問道:“搞砸了?現在彌補?”

“嗯。”

“你動用了什麼手段?傷到了玄米的內臟?”

“飛雷神和螺旋丸,不確定玄米是否認出了飛雷神。”

聞言,大蛇丸挑了挑眉,說道:“沒有用木遁的話,其他方式的暴露風險並不高,畢竟你不可能傻傻的留下飛雷神術式。”

瞬身術的種類太多了,即便親眼看了飛雷神,也很難第一時間確認,除非是實打實與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間交手並進行了大量研究的人。

玄米大機率不是。

“只能這麼祈禱了,要是能完美的醫治玄米,並且讓這一次彌補工作順利進行,那麼我們的簽名費又能漲一波了。”

辰馬粗略的看完了報告,正在收著卷軸,看著那兩袋物料的大蛇丸卻突然一眯眼,蛇瞳微微放大,陰森森的說道:“辰馬,你說

我們要是在他的臟器之中,移植血繼限界的基因片段,那是不是很有意思?”

辰馬收著卷軸的手一頓,隨後臉上也露出了惡劣的笑容,說道:“大蛇丸大人,你好壞,我好喜歡。”

給別人移植血繼限界基因片段,那麼或許是一件“利人”的事情,但如果受植的人是三代目水影那麼就很好玩了。

畢竟,玄米是堅定的反血繼限界者,他的政治理念與下達的政策之中,多有針對血繼限界忍者之處,可以說,在水之國內,他玄米與血繼限界不能共存。

給玄米移植血繼限界基因片段,無疑於給一個極端種族主義的紅脖子植入內個的脊髓,然後告訴他,他的血液基因表達,也會變成內個

大蛇丸與辰馬對視,大蛇丸臉上笑容陰森,辰馬臉上笑容惡劣,這麼一搭配之下,絕對能令小兒止啼。

有時候默契就只需要一個眼神的交匯,大蛇丸站起身,走向一個方方正正的冰箱,說道:“我再敲除一些,你去把血液分離了。”

“嗯,我們的排異藥應該也適用於血繼限界移植吧?”

“當然。”

兩人都沒有提上報詢問的事情,因為兩人都知道,這件事不可能透過稽核,因此只能夠偷偷的做。

辰馬取來了大量裝有特定溶液的試管,又取了一套裁切工具,將那些物料完全肢解,投入試管之中。

這間實驗室內,有著大量辰馬的基因檢測報告,而且不管是大蛇丸還是辰馬,都能直接認出辰馬的基因報告資料,因此哪怕辰馬與玄米混合著,也很容易檢測出來。

只要玄米的血液沾在了辰馬衣服上,辰馬終將會找出來,只不過花費多一點的時間罷了,將試管分批裝入離心機,辰馬開始等待。

暫時閒下來,辰馬對大蛇丸說道:“沒想到,我們第一次血繼限界移植人體試驗,居然是用三代目水影作為實驗體,真是.奢侈啊。”

“是啊,這麼優質的實驗體,可不好找,什麼時候你去多搞幾個影,好讓我們收集一下不同生長環境下成長的強者都有哪些異同。”

大蛇丸揚起的陰森笑容根本垂不下去,辰馬聞言,翻了個白眼,說道:“也就是玄米太輕視我了,沒把我當成和他同一層次的對手。

還多搞幾個影要不你對三代目下手吧,以你們的師徒情,偷襲成功率不低。”

辰馬調侃自己老師這件事,並沒有讓大蛇丸有半分不適,甚至認真的說道:“別小看了火影,那家老師他可是一直準備著戰鬥的。

五年前我還能猜測一下他的極限,至於現在根本看不透。或許是我眼光更好了,看到了以前看不到的,也可能是.他真的也在成長。”

猿飛日斬時刻準備著戰鬥,辰馬自然也是知道的,做過猿飛日斬護衛的他,可是十分了解猿飛日斬內襯一直是便於戰鬥的裝備的。

至於猿飛日斬這些年有沒有變強辰馬抿了抿唇,說道:“非戰時還能進步的忍者,這也太可怕了吧?你、自來也老師,還有我老師,這幾年可沒多少進展啊。”

雖然辰馬的話有些貶低自己,但大蛇丸實事求是的點了點頭,這幾年他並沒有過分注重自己的修行,只在將自己的大蛇流完善之後,就專注於科研和搞錢上了。

而自己的那兩個隊友其實也差不多,都是將第二次忍界大戰中的那些收穫消化之後,就少有進步了。

自來也消化後,似乎真的學會了仙人模式,不過比起辰馬,還是半吊子,遭遇戰可沒什麼用,至於綱手.她的查克拉量儲存到了大蛇丸都難以摸清的地步,但要說實力.

並沒有什麼質的飛躍,消化了這麼多年,似乎還在完善在第二次忍界大戰時就開發了雛形的術,的確稱不上什麼大進步。

一個人的精力總是有限的,精力的重心一轉移,想在實力上有突破,自然也就不太可能了,別說是他們這些成年人了,其實大蛇丸看來,辰馬的成長也是不如預期的。

這還是建立在辰馬常有戰鬥的情況下,他的成長速度依舊放緩了不少,沒有了第二次忍界大戰時,時不時給予自己驚喜與震撼的感覺。

在大蛇丸看來,第二次忍界大戰後,辰馬的幾次進步,都不能代表辰馬真正的天賦,不管是體質的變化、木遁,還是仙人模式,其實都是“外來者”。

辰馬本身的進步其實挺有限的,包括該補齊的短板也沒補齊,想到這裡,大蛇丸突然問道:“你的幻術.找到方法了嗎?”

雖然心中已經知道辰馬解決這個短板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但是大蛇丸還是關心的問了一聲。

“找到了。”

大蛇丸:“???!!!你小子演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