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基地內,團藏看著半跪在自己身前的部下,問道:“任務成功委派了嗎?三代目那邊有沒有阻攔?”

“報告團藏大人,任務已經成功委派給了旗木朔茂,三代目那邊並無阻攔,旗木朔茂經任務研討會後,便會出發前往巖隱村。”

根成員彙報完,團藏臉上難得的出現了笑容,說道:“此次任務,旗木朔茂失敗之後,他無法承擔其後果。

三代目作為火影,也難辭其咎,一旦大野木發難,木葉面臨追責,只需稍加彈劾,猿飛那傢伙勢必要引咎辭職。

屆時,老夫成為四代目眾望所歸!猿飛謀政二十餘載,寸功未建,老夫宰治二十年,木葉必定是一番新天地!

等到二十年後,晚輩們也都成長起來,老夫再扶持晚輩上臺,指導其十年,定能恢復乃至超越老師執政時期的榮光!”

聞言,那根成員眼中也顯露狂熱的光,他好奇的問道:“團藏大人,不知道您看重哪位晚輩?”

“你需要知道嗎?”

團藏冷冷的目光落在根成員身上,根成員瑟縮,低頭不敢言語,團藏冷嗤一聲,隨即說道:“其實.告訴你也無妨,老夫認為坂本辰馬,有火影之姿。”

“可坂本辰馬是三代目派系,甚至,他與旗木朔茂交情匪淺,這”

“呵~不過是少年人眼界的欠缺罷了,總有一天,他會明白老夫的良苦用心,老夫,才是那個一心為了木葉的人!”

雖然這麼說著,但是想到前天辰馬對自己的那種不滿,團藏還是有些牙酸。

都賴猿飛日斬!一定是那個老匹夫,給辰馬灌輸了些不良的思想,得找個辦法,讓辰馬認識一下真正的他,免得被一些有心之人誤導!

壓下怒火,團藏問道:“對了,之前讓你和大蛇丸溝通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聞言,根成員囁嚅幾聲,才說道:“大蛇丸他.同意合作了,不過不過要走委託流程,簽訂合同,而且他要價頗非常高。”

“哼!庸俗!果然是猿飛教出來的學生!一心就想著錢錢錢,一點都不把村子放在第一位!”

團藏氣憤,但心中也估算了一下根目前的存款,問道:“他要價多少?”

“單次血繼限界器官移植一千萬兩,委託研究不低於兩千萬兩,具體由他評估難度後決定,科研忍者培訓單節課時費八十萬兩,不保證包學包會。

同時,一切場地、裝置、耗材由根自備,參與人員由他籌備,不得安插人手、安設監控,實驗日誌由他帶走,後期如果需要技術重複,可以打八折。”

聽到大蛇丸的報價和要求,團藏牙關緊咬,嘴唇緊抿,兩側的法令紋深得猶如海溝,他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大蛇丸.可真不拿老夫錢當錢啊!”

就大蛇丸提出的這報價和要求,別說根的存款了,把整個根給拆了變賣,都湊不齊團藏想要進行的那些實驗研究的錢。

其實大蛇丸自己的報價還是其次,最關鍵的還是場地、裝置與耗材。當初大蛇丸做木遁研究的時候,三年時間燒了多少錢,團藏可是知道的。

三年時間,那是燒得連掌握整個火之國經濟命脈的大名都不捨得繼續掏錢的程度,最會賺錢的忍者是誰暫無定論。

但是最會花錢的忍者,榜一和榜二,絕對是大蛇丸跟坂本辰馬。

這兩個人都是採購單隨便一寫,名字隨便一簽,就要花出去尋常忍者小隊一整個忍者生涯都賺不回的錢的。

“團藏大人,我倒是有個提議。”

根成員試探性的說道,團藏收斂了咬牙切齒的表情,低頭道:“說。”

“木遁研究所封存幾年,以往的投入可就完全浪費了,不如您將之從三代目手中要過來,這樣我們就能節省大量的場地、裝置的花銷了。

還有,大蛇丸自己也有著許許多多的專案,這兩年他四處籌錢,也是為了填補自己的專案,如果我們用木遁研究所的使用許可權,換取他的勞動您覺得如何?”

聞言,團藏露出了思索之色,他可是一直關注著大蛇丸動向的,知道這個躺了好幾年的大蛇丸,在這兩年就瘋狂的找任務,甚至接私活。

木葉醫院有幾臺高精尖的裝置,就是委託他設計除錯的,上次去猿飛家,他聽琵琶湖提起過,說那幾臺裝置,可以讓忍界病理學進步十年。

當然,那種針對普通人的健康開發的裝置,團藏並不感興趣,他想要的是能夠推動忍者行列發展的東西!

最好是與血繼限界相關的,比如.木遁的復現、寫輪眼的移植、籠中鳥咒印的破解等等。

可惜的是,根的研究員太廢物了,研究了這麼多年,都沒有哪怕一點點成效,唯一有希望研究出這些的大蛇丸漫天要價。

不過,這個部下說的也有道理,如果他能成功拿到木遁研究所,將使用許可權作為籌碼,或許能夠讓大蛇丸為自己工作。

但是該怎麼樣從猿飛手裡要到木遁研究所呢?

木遁研究所雖然建在村子裡,也一直是木葉的忍者在使用,就連封存後的看管工作,也是木葉在負責。

但是說到底,這是火之國大名出資建造的,理論上是屬於大名府的資產,算是大名府的飛地。

因此這和他當時從猿飛手裡要來根基地的情況不同,不是他靠撒潑打滾、先斬後奏就能夠得到的東西,必須想個好辦法。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團藏揮了揮手,原本跪伏在他面前的根成員點頭,隨後瞬身消失,團藏才開口說道:“進來。”

門被推開,一個暗部忍者出現,說道:“團藏大人,火影大人有請。”

團藏盯著他,隨後說道:“老夫知道了,鹿久你們一族都很聰明,不知道你又是否繼承了呢?”

“沒有,我現在就聽不懂團藏大人在說什麼。”

鹿久有氣無力的回道,他前天好不容易摸個魚,結果被火影逮到訓斥了一頓,晚上又被父母混合雙打。

當他昨天調查到整件事的起因,是因為他請假時,臨時借調的根成員居然盜竊情報,將一些絕密資訊透露給了團藏時,他氣得恨不得掐死那個根成員和團藏。

只是那樣太麻煩了,他實力不夠,想要做到這件事,就得諸多規劃,還不如.就這麼認了。

可惜的是,以後請假可就麻煩了,火影居然要求,哪怕他請病假,都得讓木葉醫院主治醫師及以上的醫生開具病歷證明。

至於事假讓他爹來給他請。

團藏看了一眼吊兒郎當的鹿久,冷哼了一聲,邁步就直接從他身邊走過,既然鹿久這麼不聰明,那麼等他成為四代目火影之後.呵呵。

可團藏因為憧憬著旗木朔茂即將任務失敗,引發的一系列連鎖反應後,他能成為四代目火影的好心情,並沒有維持多久。

因為猿飛日斬喊他的原因,是參加任務研討會,而旗木朔茂那個傢伙.先聲奪人,要求借調根成員,並要求村子賦予他與團藏同等的許可權。

團藏自然不可能同意,與旗木朔茂爭吵一通之後,猿飛日斬調停,旗木朔茂先退一步,說需要用到根的資料,所以哪怕他不能獲得與團藏一樣的許可權,也要有相同許可權的人參與。

直接就把團藏給架起來了,要麼把好不容易才收回,捂在手裡還沒兩年的根指揮權讓出去,要麼參與到旗木朔茂的任務之中。

而且因為許可權的歸屬,旗木朔茂已經成功的從任務負責人的首位,滑落到了次位,變成了一個.執行者,而非指揮者。

因為這個過程中,團藏忙著保住自己的根部許可權,甚至都沒察覺到,等他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之際,才發現自己上當了。

費盡心機策劃出來的必死之局,結果入局的人,變成了自己?

“該死的旗木朔茂!有這般政治目光,居然隱藏如此多年,包藏禍心!包藏禍心啊!”

回到根基地的團藏大發脾氣,也就他辦公室內實在沒有多餘擺件,要不然肯定會被他砸碎。

作為這個局的策劃者,團藏自然知道執行這個任務的罪,非成敗之罪,非戰之罪,乃是政治之罪。

這是最不可能逃脫的罪名,也是處罰力度最高的罪,一旦沾染,性命與自由仍在其次,遺臭萬年才是真正的誅心之處。

一想到用來坑旗木朔茂的計劃,居然坑到了自己的頭上,團藏的怒火就怎麼也無法消退。

好在研討會的最後,他發揮了撒潑的傳統藝能,讓研討會暫時擱置,但是旗木朔茂咬死的那一點,給團藏再多時間都沒有用。

要麼放棄根的絕對控制,要麼就成為背黑鍋的那個人。

這兩樣,團藏是哪個都不想沾,畢竟誰知道那個“人面獸心”的旗木朔茂,再度掌管根之後,會對他志村團藏的根做出什麼過分、惡劣的事情。

至於背黑鍋.他可是指望著這一次任務當上四代目火影的,政治罪那種東西,一旦沾染,前程可就再無光亮了。

護衛隨行的根成員,此時顫巍巍的說道:“團藏大人,事出反常必有妖。旗木朔茂經由我們多年的考察分析,並不具備這樣的政治眼光與政治才能。

會不會.會不會是三代目授意甚至教導的?畢竟昨天三代目剛剛授權旗木朔茂對我們根部進行打壓.”

團藏聞言,腳步頓住,身體也僵直,隨後氣得發抖,他突然也覺得,自己這個部下講得真tm有道理。

“該死的猴子!你就如此嫉賢妒能,為了阻止我上位,就連多年情誼,與木葉未來的榮光,都甘願放棄嗎?!”

旗木朔茂:“啊切!”

猿飛日斬:“啊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