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他的眸子,顧傾城心底驚了驚,他此刻的眼神是真的可怕,她跟他結婚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個樣子。

顧傾城看著他此刻發狠,發狂的樣子,有些驚怕,他這是受了多大的刺激?

顧傾城的心尖兒顫了顫,然後小聲的回道:“他是我兒子。”

顧傾城想著還是如實說吧,若是她昨天晚上真的說漏了嘴,此刻再編出一些其它的,兩者對不上,事情只會更麻煩。

看他此刻的樣子都要殺人了,若是她的話再對不上,她覺的他可能真的會直接掐死她。

她一直覺的,京瀾辰並不是那種會憐香惜玉的人!!!

對著一個不懂的憐香惜玉的男人,連美人計都沒有用。

京瀾辰聽到她的話,愣了愣,隨即一雙眸子速的眯了眯,然後突然笑了。

她說什麼?

是她的兒子?!!!

他之所以追問她,就是想要聽她一個解釋,那怕編的理由不合理,他也願意信的。

但是她說什麼?是她兒子?!

他剛剛打電話是冷炎的,她的意思是冷炎是她兒子?

冷炎比她還要打幾歲!

她這話騙鬼,鬼都不信?

她怎麼敢拿這樣的話來糊弄他?!

她是當他傻的嗎?不,她顯然不知道他剛剛已經打電話驗證過了。

所以,她才能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出這樣的話。

當然,此刻的京大少壓根就不相信顧傾城會有兒子這樣的事情,所以主觀意識上完全否認了這一點。

“你怎麼不說是你爸?”此刻,京瀾辰是氣極了,惡狠狠的回了她一句。

她若說是她爸爸倒還合理些,還比較容易讓人接受。

顧傾城愕然,明明是她兒子,她為什麼要說是她爸爸,難不成她睡了一覺就連兒子跟爸爸都分不清楚了?!

再說,她爸爸已經去年了,她若說是她爸爸,那不成恐怖片了。

這人真夠奇怪的。

不過,看他這反應,顧傾城便確定她其實並沒有說漏太多,所以她剛剛說的實話,京瀾辰根本都不相信。

那麼他是怎麼知道顧小炎的?

當然,此刻顧傾城不可能冒然多問,有時候言多必失。

只是到底是什麼事情把他刺激成這樣的?

京瀾辰微眯的眸子盯著她,看到她此刻一臉的無辜的樣子,恨的牙齒暗咬,下一刻,他再次狠狠的吻住了她。

他現在不想跟她說話,他只想做他想做的事情。

冷炎也好,唐凌也罷。

現在,在她的身邊的人是他,現在,他是她合法的丈夫,能夠名正言順的擁用她的只有他。

這一點,就足夠勝過一切,不是嗎?

想通了這一點,京瀾辰的眸子中的怒意隱去了不少,他的吻也變的輕柔,他的手揉著她的肌膚,順著她的衣服探了進去。

“停,停。”顧傾城身子僵滯,快速的伸手攔住了她。

京瀾辰倒是很聽話的真的停了下來,不過他並沒有說話,只是一雙眸子直直的望著,用那種有話快說他很忙的特別理所當然的目光望著她。

“京瀾辰,你說過這種事情上不會勉強我,你現在是在幹什麼?”顧傾城覺的事情的發展已經變了質,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京太太,昨天晚上是你強迫了我,首先破壞規矩的是你,不是我,所以你現在沒有發言權。”京瀾辰說這話那叫一個理直氣壯,沒有絲毫的心虛之意。

他本就是一步一步引導著她踏進他的‘陷井’的,所以此刻怎麼可能會有‘心虛’之意。

顧傾城:“……”

不會吧?

難道昨天晚上真的是她喝醉了後發酒瘋,對他耍了流氓,強迫了他?

“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了?我醉了,什麼都不知道。”顧傾城的眼睛眨了眨,眉頭緊蹙,神情間有著幾分恰到好處的無辜與懊惱。

此刻顧傾城很顯然是想耍賴皮,不承認!

她覺的打死她,她都不能承認。

“需要我幫你回憶回憶昨天晚上你是怎麼強迫的我嗎?”京瀾辰豈能猜不到她的心思,看著她的樣子有些好笑,他想過很多種她的反應,但是獨獨沒有想到她會耍賴。

他原本以為,以她的性子會用更剛硬、更激烈的方式。

但是,她再厲害,也不過只是一個二十五歲的少女,所以在這件事情上,她選擇了一個正常少女會用的方式。

他喜歡此刻她的樣子,喜歡此刻她這樣的方式。

他想,如此一來,就更有意思了!!!

“我覺的吧,這種事情,一般都是男人強迫女人,女人怎麼能強迫的了男人呢,你說呢,京先生?”雖然顧傾城知道她的情況不一樣,她知道以她的身手是什麼都有可能的。

在此之前,她也曾懷疑是她強迫了京瀾辰的。

但是此刻她決定來個死不認賬,就算真的是她做的,她也不能承認,因為她很清楚此刻一旦事實落定,對她會非常的不利。

顧傾城說這話時,還刻意表現出幾分柔弱,抬起自己的手臂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你看我這細胳膊細腿的?都沒啥力氣,連只小強都打不死,不像你那麼強壯。”

顧傾城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她弱沒力氣,他強壯有力,所以不可能是她強的他,這是最基本的客觀事實。

此刻,她似乎有著那麼幾分倒打一耙的意思。

京瀾辰望著她的胳膊,的確很纖細。

只是,柔弱?連只小強都打不死?她此刻說這話得多違心?

昨天晚上,她就是用這隻纖細的手製服了李總,就是這隻纖細的手玩水果刀玩的特溜,劃破了劉琴的衣服,把劉琴嚇破了膽。

這會就連只小強都打不死了?!

裝,他看著她繼續裝。

“你這是想事後不認帳?”京瀾辰沒有揭穿她,只是望著她的眸子微微眯了眯,恰到好處的帶了那麼幾分危險的氣息。

“話不能這麼說,我昨天醉了,什麼都不記的,所有的事情不能只憑你一面之詞,是吧?”顧傾城很是無辜的望著他,神情間還帶著幾分無能為力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