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了解什麼?”北燃把這個問題又給她拋回來。

“徐可兒說的都是真的?”她問。

“拿這件事來騙你似乎得不到任何好處。”

這倒也是。

白鏡打個哈欠:“前女友要結婚了,你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她不會結婚。”

見他答得如此肯定,白鏡心底更加好奇,嘴上沒多問,要他先好好盯著主城區動向。

等人離開,白鏡問霍啟:“你之前見過寧瀧嗎?”

霍啟:“沒有。”

他說完沉默幾秒才反問她:“下個月你打算怎麼辦?”

“我又不能死,愛咋辦咋辦。”白鏡裹好被子繼續睡,絲毫不受影響。

睡到半夜,她實在被霍啟的聲音吵得沒完,剛準備出聲責罵他幾句,又聽見霍啟提醒她:“別出聲,睜眼的時候任何聲音都不要發出,控制好呼吸,你不會被憋死。”

聞言白鏡先屏住呼吸,睜眼的一刻,跟站在床頭面對面看它的未知人對視。

男女也分不清,說著是在看她,實際上眼珠子到處亂轉,沒有聚焦點,只是那張臉越來越近,幾乎要貼在一塊。

她恐懼過頭,抬手準備拍在未知人臉上,手還沒抽出被子,就被摁住,力氣大的快把她手腕壓斷。

霍啟在心底給她提示:“別動!別出聲!”

白鏡心裡回應:“這什麼東西啊!!大晚上要嚇死人嗎?”

未知人彎腰低頭,用臉貼著她的臉,嘴裡輕喃:“我認識你,你是誰?我一定認識你,你是誰?”

臉部黏膩觸感讓白鏡立馬想到蝸牛,尤其未知人的聲音,明明沒有張嘴說話卻能聽見。

這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她背上的冷汗浸溼床單。

“我討厭,討厭……”未知人突然鬆開她,抬起胳膊,那是跟章魚似的觸手,一點點纏住白鏡,探索到她左胸位置:“好吵,你好吵。”

白鏡在心裡瘋狂嘶喊:“前夫哥!求求你別跳了。”

“我不跳你就死……”霍啟遲疑幾秒,漸漸讓自己保持平穩狀態來減少心跳聲。

未知人的觸手也停止探索,“啊?消失了。”

最後又親了親白鏡的眉毛、眼皮,“我會來找你,親手殺死你這個叛徒。”

未知人的觸手漸漸撤走,過了好一陣白鏡才敢正常呼吸,她迅速翻下床開燈。

昏黃燈光亮起,她心底多了幾分安全感,再去看床頭位置,地面多了灘黑色粘液以及飄在上邊的白色羽毛。

“我的個乖乖,那是什麼東西?”竟然能不驚動徐可兒他們潛入。

她給自己倒杯水壓壓驚,問霍啟:“你怎麼發現的?”

“感應。這是作為感染者最基本的對外物超感感應,當然,除了我沒有能做到這種程度。”霍啟說時帶著隱隱驕傲。

白鏡摸了下自己臉頰,手上全是那種未知粘液,問他:“你認識這東西嗎?”

“倒是從書裡見過相似的,不敢確定。舊世界有書記載的一種神明天性脆弱,受到名叫耶穌的神啟而長出無數翅膀包裹自己的身體,所到之處不能發出聲音,會用【天罰】來懲戒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