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齋齋在他們談論追人就到了,出於好奇想聽聽聊什麼。說實話,經紀人附身看卿先生那瞬,她這個角度看兩人就像在親吻。

心裡知道兩人沒什麼的,目睹這種場景,她剛剛心沉了一下,自己在意他跟女性親近接觸。

“別誤會,我喜歡女的,你們慢慢聊。”假的。

經紀人快言快語解釋完溜了。

卿蘇:“齋齋。”

卿先生可能不知道,他看自己的雙眼很亮,唇角一直都是上揚的,俊臉白裡透紅,很是好看。

“嗯。”邢齋齋進來,手裡小蛋糕放他面前,“聽說你喜歡吃小蛋糕,水果味的喜歡嗎?”

“喜歡,謝謝,齋齋我和經紀人很清白。”

卿蘇對會影響感情的事很認真,他和經紀人沒什麼,剛剛畫面容易誤會,他就是想解釋,不願她多想。

“好,最近我要離開首都幾天。”

他解釋,邢齋齋有點意外,兩人都沒在一起,剛剛稍微想一下就知道他們沒什麼,也不用特意解釋。

剛剛逛街,女經理在旁邊盡力解說,凝視著無人商場,自己被原主同化的感覺深切真實。

不能等了。

“什麼時候回來啊?”

“看情況。”

“回來可以跟我說一聲嗎,我想接你。”

卿蘇對她的喜歡,不會遮遮掩掩,也不顯刻意為之,而是熱烈且直白。

就像現在,不會隱藏心裡想法去假裝不在意,他會說出來,徵求她同意。

邢齋齋意外發現自己挺吃他這一套的,側過臉:“好,我先回去準備了。”

“齋齋。”眼看著齋齋要出去了,卿蘇喚住她,“我等你,一直等你。”

邢齋齋回頭靜靜地看他幾秒,無言走了。

卿蘇很想刨根問底她要去哪兒,做什麼,為什麼眼裡含著他猜不透的淡然,像隨風漂流的旅人,世間萬物都留不住她。

目送人離開,他默默地吃著小蛋糕。

向日葵奇怪瞟兩眼他,穿牆追崽崽去。

回到家。

邢齋齋讓芸姨收拾好必帶東西,自己上去洗漱換套衣服,進入鋼琴房,坐在常練手的鋼琴面前,閉上眼睛,雙手在黑白鍵上跳舞。

這首曲子是原主最喜歡的,她故意一遍遍彈奏,放空自己,尋找那絲不適感。

【崽崽?】

崽崽略微瘋狂彈奏鋼琴,雙手不知疲倦想要溺斃其中,太反常了。

向日葵大概猜到崽崽在懷疑什麼,可是,它不是用高階測魂儀器了嗎?崽崽為什麼還會懷疑呢?

不知彈了多少遍,邢齋齋掀開眼眸,迫切尋找下一個原主熟悉點,她要再確認一下,就一次,證明自己不是胡思亂想。

畫畫,對,原主還有畫畫是最熟悉的。

邢齋齋進入存放繪畫的畫房,裡面她畫的原主畫的都用畫框裱起來,日期整齊想找哪天畫的輕而易舉。

邢齋齋拿起原主常用的A4紙大小畫板:“去花園。”

李保鏢:“去東門花園嗎?”

小姐常去的是西門花園,其次是東門花園。

“西。”

“好的。”

邢齋齋停在修剪過的薔薇花架下,陽光落在身上,溫暖不灼人,她俯視著下面一片粉魘菊。

不知過了幾許,太陽落下,餘暉散去,晚霞留在天邊,幾個花匠進入花園,熟練的搬花換花。

她像是剛回神,提筆在畫板下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