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源,蔚錦笙同父異母的弟弟,今年大二,這個時間段應該在學校才對,現在出現在醫院怎麼看都不正常。

說是關心危在旦夕的哥哥更不可能,蔚錦笙從父母離異到至今,血緣關係的人見面不超過雙手數字。

邢齋齋跟蹤人到另一個病房,站在窗前,裡面加上蔚源還有一對夫婦,看模樣是蔚錦笙爸爸和後媽。

裡面吵得激烈,沒人注意窗外有人。

“爸,別聽媽的,就算死,我也不用他的器官。”

蔚源忍無可忍踢一下旁邊凳子,見到媽媽瘋魔的樣子陌生極了。

他和同父異母的哥哥一點感情都沒有,甚至還覺得他很可伶,七歲就單獨和爺爺奶奶生活,沒有父愛和母愛陪伴,兩人沒感情,不代表自己沒良心。

自己是需要一個腎,但他絕不會把主意打到那個可憐哥哥身上,這是犯法啊,自己的母親居然不顧一切弄出意外來強取豪奪。

“死什麼死,他本來就是一個病秧子活不久,要一個腎怎麼了。”蔚源媽媽邱女士一身黑色職業裙裝,豔麗的面龐下是強勢不容拒絕的氣質。

蔚爸爸眉頭緊蹙,對老婆這話不太贊同,嘴唇蠕動,還是沒有說什麼。

蔚錦笙從小和爸媽生活在一起,父子關係除了一層血緣關係就是熟悉的陌生人。

蔚源從小到大一直都生活在身邊,關係親近感情好,兒子還長得和自己七八分肖像,人也很優秀,身體比一直病秧子的兒子好多了。

今年年初卻查出兒子有腎衰竭,到現在11月份病情嚴重到需要換腎地步,一時聽信老婆計劃,他就稀裡糊塗同意了。

現在就等搶救室兒子.....沒辦法,真的沒辦法了,他們也一直在尋找合適腎源,到現在都沒有。意外發現蔚錦笙的腎合適蔚源的,他們只能這樣做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爸,我還可以等,我的知識和道德告訴我,不能這樣做,這件事是媽做的,我們要想辦法彌補。”

“等什麼等,這個月內等不到腎源你就死了,錯就錯下去,明天立馬安排手術。”

邱媽媽不容拒絕的看著兒子,眼裡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送上門的生命不要,命都沒有了,還講什麼道理。

“我不會配合的。”

蔚源哄完就要奪門而出,邱媽媽眼疾手快跑到門口堵住,眼神示意老公。

蔚源拼命掙扎,奈何身體帶病掙不開,只覺手臂被注入什麼,腦子開始恍惚,眼皮上下打架,最後昏迷過去。

邢齋齋面無表情離開醫院,跟蹤蔚源不過是確定心中答案,看完這場戲,答案顯然易見。

‘崽崽,你沒事吧?’向日葵看不出崽崽面部表情,陪著她到處瞎逛。

“叮鈴鈴”

邢齋齋電話鈴聲突兀響起,螢幕顯示小花貓,腦裡關於這人記憶瞬間蹦出來。

萊美霏,一個風風火火雙馬尾女孩子,也是原主閨蜜死黨,真心的。

“崽崽你別衝動,冷靜,不要著急,老孃現在就拉著熊貓血男朋友飛過去,九點左右就到了,穩住,一定要穩住。”

萊美霏一再強調這顆青梅,比崽崽媽還了解她,看到崽崽經常照顧的病美人被刀了,她一下子查清需求,連忙帶著男朋友殺過來。

不能耽誤啊,崽崽那脾性會幹犯法事兒,旅遊都顧不上了,嚇得她立即飛過來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