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沐玉問起這一個月多自己怎麼樣,邢齋齋只說了關於學習這些,至於元吉樟這bug,她不想提。

看他眼底黑眼圈好重,趕緊催人去睡覺了。

洗完澡吹乾頭髮,邢齋齋睡不著站在窗戶邊望著外面。

電閃雷鳴,綿綿細雨逐漸變成豆大的雨點,打在廣玉蘭葉子上,花朵裡,落在路燈下,地面裡。

邢齋齋望著無盡黑夜的天空,閉上眼睛,再次睜眼整個人氣質變了。

“親愛的,這個世界很有趣呢。”

她抬起右手落下一個輕淺的吻,換上溫媽拿過來的衣服,悄無聲息走出去,躲過值班的醫護人員走出醫院。

隔壁房間,閆沐玉睜開眼眸。

手持油紙傘,她走在這座城市裡,街上行人匆匆車輛也匆匆,似乎少了喧鬧,多了幾分寧靜。

突然,一隻手拉住她衣襟,回眸,是一位面善的大姐。

大姐見小姑娘就一把油紙傘遮風擋雨的,瞧她身板單薄隨時都有可能被吹走,走出門店把自己的大傘給她。

“孩子這傘拿著,瞧你身上都要溼透了。這天氣還出門想必是有急事,別讓家人擔心了快去快回吧。”

大姐直接把傘放在她手裡,沒等人說什麼就回店裡面了。

她目送人進入店裡,撐開直柄傘,很大,在風雨裡擋了風擋了雨擋了微冷的身體。

藉助大傘遮擋,油紙傘突然變成虛擬電腦,她單手飛快不出一分鐘找到了元吉樟所在之處,眼裡盪漾著笑意。

她的寶貝還沒有打過人呢。

一個小時後。

她在酒店四樓找到了元吉樟,站在他們酒店對面樓頂,油紙傘變成一個虛擬望遠鏡。

透過障礙物見到元吉樟正和侯書尚呆一起,兩人在做某種顏色的事,沒興趣看把望遠鏡對準天空。

透過烏雲,她見到了他說的那顆星星,在所有星星當中,那顆星是最弱的,就算踏上最高的山頂在夜晚也見不著。

等了兩三個小時,那邊終於停歇下來。

侯書尚把元吉樟先洗乾淨放在床上,自己進入浴室,桃花眼有意無意的瞥了眼對面酒店樓頂,嘴角掛著意味不明的笑容。

她把望遠鏡變成狙擊槍,瞄準熟睡的人,一股氣流透過玻璃窗與窗簾射中元吉樟腦門。

沒有想象中腦袋開花的場景,她眉頭微挑,再一次打中元吉樟腦袋,還是什麼都沒發生,這一次瞄中夜行蝙蝠,有用。

看來不是他武器的問題,而是元吉樟有問題。

“呵,有意思。”

她把狙擊槍變回油紙傘,轉身離開樓頂,一道目光落在她剛剛站的位置上。

進入病房,對上閆沐玉雙眸,她直接無視進入浴室。

“親愛的你來吧。”

一閉一睜眼,刑齋齋淡定洗了個熱水澡,穿好衣服出來。

“睡不著嗎?”

閆沐玉靜靜看著她好一會才搖搖頭,把準備好的薑湯遞給她。

“去去寒。”

“謝謝。”刑齋齋試一下溫度是溫的,一口而盡,“該睡覺了,明天下午我去學校上課。”

“不多休息幾天?”

閆沐玉不贊同的看著她,這人才剛回來,也不用擔心成績,怎麼就急著上課呢?

“不用。”邢齋齋回到被窩裡蓋好被子,眼神示意他關燈要睡覺。

閆沐玉起身關掉燈,病房裡瞬間陷入黑暗,緊閉的窗戶和遮光窗簾隔絕一部分雷雨聲,兩人呼吸聲都很弱,靜悄悄的。

邢齋齋以為人走了,快入睡時聽到了呢喃聲,輕輕的,像是從夢裡飄出來一樣,一時之間她不知道是夢還是現實。

“你有三個人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