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呼嘯而至的一道薄薄的血月,寧濤雙掌轟出,一道極致的暗金色能量柱從雙掌射出,迎了上去。

這道血月宛若一道鋸齒一般與寧濤打出的暗金色光柱相撞,在刺耳的摩擦聲下,寧濤打出的這道暗金色光柱竟然緩慢的從中間被披散開來。

這種情況的變化,讓寧濤眉頭一皺,沒想到使用了秘術的孫山,實力竟然能夠達到如此恐怖的層次。

而此時的孫山,面目猙獰,御使著自己最強一擊。隨著孫山發力,暗紅色的身軀竟然宛若灰燼一般,開始飄散。

眾人見到此等情形,都知道這孫山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不由扼腕嘆息。

沒想到孫山以自己的身軀為燃料的最強一擊,也只是比寧濤略佔上風不成。

寧濤看著自己打出的暗金色光柱一步步的潰散泯滅,向著自己逼近,眉頭緊皺。

隨即體內的強橫能量再次噴湧而出,一瞬間,雙掌之間射出的能量大了一倍不止,硬生生的阻擋了這血月的攻擊。

孫山見狀,怒吼一聲。

“呀,給我破!”怒吼的孫山,血紅色的身軀好似熔岩一般,閃爍起暗紅色的光芒,化作灰燼的軀幹隨風飄散,在其怒吼聲中,那一道血月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將寧濤打出的暗金色光芒直接一分為二。

寧濤看著眨眼間便到了眼前的血月,心中大驚,翻手取出七衍賜給自己的古寶擊天錘,體內能量灌注其中,這八稜小錘直接橫在寧濤的面前。

隨著一聲巨大的

“轟鳴”聲,這道血月被寧濤打出的擊天錘硬生生的擋住了去路。本來就已經後繼無力的血月,被擊天錘擋住之後,孫山面上露出一絲苦笑,將兩柄已經失去光澤的古怪兵刃招到手中。

隨即有些釋然地看向臺下的申家老祖一眼,身形便緩緩飄散,化作灰燼消失在血戰臺上。

孫山以燃燒自己生命為代價的一場大戰,終於落下帷幕。臺下的眾人有些沉默,不知作何感想。

但孫山的死,在申家老祖眼中,並未激起絲毫的漣漪。相反對寧濤手中最後取出的擊天錘頗為感興趣的樣子,對著寧濤神念傳音道。

“沒想到七衍竟然將這件古寶傳給你了,這件寶物當初老夫合體之時也眼饞得緊,以你的實力,在現階段根本發揮不出多少的威力,等到你進入合體級後,這件寶物足以讓你與大乘魔主機板板手腕!”寧濤雖然知道這件寶物的強大,但沒想到竟然是如此珍貴的寶物,隨即對著申家老祖回道。

“長者賜,不敢辭,師尊賜下的寶物,自然有其賜下的道理,晚輩只需要聽從師尊的安排便是了!”申家老祖聞言,盯著寧濤笑了一下,也不多說話。

寧濤見狀,也不過多的理睬,翻手放出劍蓮,繼續佈置起了劍陣。還未等寧濤招呼下一位挑戰者上臺,那邊的刀疤臉男子便開口道。

“爾等不速速上臺挑戰,更待何時!”正在臺下等待的眾人,聽到這話,便立馬有一人上臺。

寧濤這邊看到上臺之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一會功夫,便有十餘人上臺與寧濤對戰。

這些人都是對著寧濤只出一招,全力而為。但是與之前的幾人相比,這些人中最高也不過是幾個半步合體層次的魔族。

隨著時間推移,一會功夫便又有十餘人上臺。而這個時候,遠方忽然疾馳而來一輛麟車,這麟車帶著申家的家族標誌,直接將擋在路上的麟車擠向一旁,停在申家老祖座位不遠處的位置。

接著便從這麟車下面下來了二十來個身穿血色戰甲的男男女女,來到申家老祖的面前,恭敬行了一禮。

申家老祖嘴唇蠕動,不知道吩咐了些什麼。眾人看到這等情形,心中暗自震驚,沒想到申家竟然調來了這麼多的血戰衛,來狙擊寧濤。

炫音更是眉頭緊皺,對著上面已經佈置了三分之二劍陣的寧濤神念傳音。

寧濤此時也注意到了這些新到的血戰衛,心中正在思慮,看來自己的八臂猿魔之身大機率要暴露出來了。

不過自己有《護體金光》與《驚鴻指》這兩門還未修煉的神通秘法,當做日後的常規底牌,這八臂猿魔之身現在顯露出來也是無妨了。

就在寧濤將臺上之人擊敗之後。一名壯碩漢子般的血戰衛直接飛身來到血戰臺上,環抱著雙臂倨傲的看向寧濤,口中發出沉悶如牛般的話語。

“你就是將使用秘術之後的孫山擊敗之人,聽說你一直在為與我們對戰,準備劍陣?來,讓爺爺試試你的深淺!”本來正在準備劍陣的寧濤,聽到這壯碩漢子帶著幾分質疑與高高在上的話語,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的殺意,直接對其厲聲喝道。

“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與本座這般對話!”這一刻的寧濤不再隱藏,身上暗金色光芒閃爍之後,竟然化作一隻長著暗金色毛髮的八臂猿魔之身。

虯結的肌肉,流暢的身軀。只不過這次寧濤並沒有顯露出自己的魔首,至於原因。

這是因為寧濤發現,自己在上次化為了這八臂猿魔之身後,竟然能夠控制自己魔首自然出現隱匿。

化作八臂猿魔之身的寧濤,站立在半空之中。六隻手臂掐動法決,佈置劍陣。

剩下兩隻手掌握拳,化作殘影,一瞬間轟擊出來數十拳。那雄壯男子,本來剛剛嘲諷過寧濤,見到其變化之後,感受著其身上強橫的威壓,面色一凝。

隨即見到寧濤連續轟擊出的數十拳,露出驚駭之色。翻手取出一柄宛若門扇一般的巨大長刀,擋在自己的身前。

寧濤打出的暗金色拳影轟擊在上面,爆發出數十聲的巨大

“轟鳴聲”,暗金色的光華,將附近遮蔽。當光芒散去,一個身軀殘破,只剩下一隻手臂拿著著巨刃支撐著身軀的血色獨角魔族,站在原地。

看其樣子,已經動用了血戰衛的秘術。怒吼一聲,

“我要你死”,一身能量向著手中巨刃匯聚。就在這時,寧濤的身影消失在半空之中,再次出現,已經來到這獨角魔族的身後。

一隻手臂從丹田位置貫穿而過,手中抓著一個逸散著血紅色光芒的元嬰。

在其震驚的目光中,輕輕一捏,化作一團紅光消失不見。在寧濤化作八臂猿魔之身,轟擊出數十拳,這名血戰衛已經支撐不住的時候。

申無害忍不住對著申家老祖開口道。

“老祖,要不要讓其停下,血戰衛的數量可是不多!”申家老祖聞言,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看著申無害說道。

“哼,小小奴僕,也敢大放厥詞,不過是一些沒有資質化神魔族,竟然也敢嘲笑我人族天驕,寧濤殺的好!”申無害聞言,神色一變,也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不再說話。

看著寧濤化作的八臂猿魔之身,身上逸散出的強橫威壓,眼中的震驚之色並未完全退散。

對著自家老祖喃喃開口道。

“老祖,難道這寧濤真是真兇之軀不成?”申家老祖聞言,感受著其身軀之內蘊含的強大生機,沉思片刻之後,這才緩緩的開口說道。

“應該不是,但很有可能是什麼不知名的強橫真兇的濃郁血脈!”說到這裡,申家老祖嘴唇微動,不知道在向誰神念傳音。

剛剛擊殺完這口出狂言的壯碩血戰衛的寧濤,忽然耳朵一動,隨即飛到半空之中,快速的佈置起了劍陣。

而接下來再無一名血戰衛上臺。沉浸在寧濤化為八臂猿魔之身,將那使用了秘術,依舊輕易斬殺的震驚之中的眾人。

看到寧濤在血戰臺上佈置劍陣,卻沒有一人上臺,不由心生疑惑,扭頭看向申家老祖那裡,不知道申家老祖葫蘆裡在賣什麼藥。

其實剛才的時候,申家老祖就是在與寧濤商討剛才的事情。寧濤接連斬殺兩位血戰衛之人,而且還是在動用秘術的情況下。

其實按照以往血戰臺定下的規矩,已經算是透過了申家設下的關卡。但是既然血戰衛來都來了,自然也要上去鬥上一場。

但要是寧濤一直這樣下去,上去一個斬殺一個,就算是申家也經受不起這樣的損失。

所以申家老祖才與寧濤商量,等其劍陣佈置好,讓這些血戰衛一同登場,但是這些血戰衛保證不動用秘術。

寧濤自然對此毫無異議。隨著寧濤手中法決捏動,低喝一聲。

“劍陣,起!”一道道五彩的絲線將宛若虛幻的飛劍相互勾連在一起。一個碩大的劍陣頓時成型,將整個血戰臺籠罩其中。

做完這些,寧濤對著臺下的一眾血戰衛開口怒喝道。

“你們都給我上來!”寧濤說出此話,讓臺下的眾人面露震驚之色,沒想到寧濤竟然要一同面對這剩下的十九名血戰衛,難道不要命了。

炫音的面上也是不由露出了一絲的擔憂神色,不知道寧濤為什麼忽然這麼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