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耿老夫人和茹夫人匆匆趕到的時候,嚇得臉都白了。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你們呢!”茹夫人和耿老夫人的腿都是軟的。

福寶擺擺手道:“不是,是周瑞、耿小麥、耿小米、耿小稻,也不知道她們為什麼就坐上了那艘船,然後那艘船就動了,到了湖中間就掉下去了。”

周圍的孩子也都看到了,茹夫人冷笑道:“真是喜歡作怪。”

就看到幾個僕人跳了下來,很快就把幾人撈了上來,這湖中間稍微深了點,不過也淹不死人的。

這幾個人被男僕人抱過了,在這個60年代,還是很注重名聲的。

大一點的世家公子,都不會娶這種人做媳婦的。

“哇……”周瑞直接哭了,哭完,她爬起來指著茹夫人的鼻子罵道:

“有你這麼做奶奶的嗎?你是想毀了我的名節,讓我嫁不出去對吧?

你個老毒婦,我跟你拼了。”

結果一個沒站穩,又從橋上翻滾了下去,其實就是麗麗直接推下去的,麗麗冷哼道:“嘴可真夠臭的,我覺得還是下去洗洗的好。”

茹夫人懶得再搭理她,更不搭理耿小稻、耿小米和耿小麥。

耿家三姐妹被撈上來的時候,衣服都散開了,身上全是紅痕。

“你們看啊!她們身上那些傷到底是啥?”

“還能是啥?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

“不至於吧?那些劫匪連這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

“我就不明白了,昨天晚上都這個樣子了,今天為什麼還要把這三個孩子帶出來?

這下好了,讓這三個孩子以後怎麼嫁出去啊?”

“呸!就算今天不來,哪有人敢娶她們三個啊?”

鄧青委屈的掩面而泣,她看著耿老夫人和福寶,眼裡爆發出一絲恨意,豆芽吐槽道:“哎呀!你看看她的眼神兇惡的,恨不得吃了你們,這事情跟你們有啥關係?”

“誰知道她什麼想法?把一切責任都推給別人唄!”福寶才懶得搭理,窩在耿老夫人懷裡。

耿老夫人都沒理她們,一般這個時候都是她出來擺平的,可現在憑什麼?

耿老夫人和茹夫人一對視,兩人一個抱著福寶,一個抱著周瑤,直接往內院走去。

進了內院,給福寶和周瑤換了衣服,耿老夫人才道:“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周瑤“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奶奶,周瑞要殺我,你看我脖子上給她掐的,她想把我按進水裡,哪裡知道自己掉進了船艙裡,嗚嗚嗚……”

茹夫人氣得直哆嗦,她冷冷道:“去把蘭姨娘請來,讓她看看,她的好孫女都幹了什麼?”

茹夫人真的氣得發抖,可蘭姨娘的態度更讓人火大,福寶也是第一次見到所謂的姨娘。

不過這姨娘的歲數還是挺小的,看起來40多歲,保養得特別好,穿的是那種古代的衣服,慢慢悠悠地走了出來道:“夫人找我有何事啊?”

茹夫人直接開門見山,那蘭姨娘嘆了口氣道:

“姐姐,要想直接汙衊周瑞就直說,我家周瑞平時燒雞都不敢的,怎麼可能殺人?

再說了,我可聽說最後落水的是她,她要是想殺人怎麼可能會落水呢?

我可憐的孫女喲!要是老爺在,一定不會讓她受這麼大的委屈的。”

這哭成這樣,福寶直接鑑定完畢,這是隻老綠茶精,簡直太會裝了。

福寶走到她跟前,眼睛一直盯著她道:“這哭得不太像,怎麼沒有一滴眼淚的?婆婆,你的後面站著個男人,你看得見嗎?”

這句話把這老綠茶精嚇得抖了抖道:“你是哪裡來的野丫頭,在這裡放什麼屁,給我滾遠點。”

福寶慢慢說道:“他說他叫周儒生,穿著一身青衫……”

“啪……”茹夫人的茶杯掉在了地上,她抖了抖道:“福寶……福寶,你剛剛說他叫什麼?”

“那叔叔說,他叫周儒生,儒雅的儒,生活的生。”福寶看著周儒生說道。

周儒生微笑了一下道:“多謝小姑娘願意為我傳話。”

福寶擺擺手,拉著周瑤道:“我跟周瑤是好朋友,你是周瑤的爸爸吧?”

周儒生點了點頭,看著周瑤道:“一眨眼瑤瑤都這麼大了,福寶,你能不能告訴我媽?我和我夫人都是被這蘭姨娘害死的。”

福寶眼睛睜得老大,世家豪門啊!為了錢啥都能做得出來。

茹夫人就是再剛毅的婦人,聽到這話都有些受不了,她眼淚直接出來了:“你是說我兒子就在這屋裡嗎?”

蘭姨娘叫道:“從哪裡來的野丫頭,胡說八道,你知道你這是宣揚迷信嗎?”

她怕得要死,直接朝著福寶撲了過來,那速度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哪怕是耿年餘就站在她旁邊都反應不過來。

好在麗麗直接把福寶抱到了旁邊,蘭姨娘直接朝著牆撞了下去,血光四濺。

福寶呆呆地有點反應不過來,不過這蘭姨娘過了好一會兒,又睜開了眼睛。

茹夫人冷笑道:“好,好得很,把族裡的長老給我都叫來,大家看看她是什麼德行,謀害我周家子嗣,今天我要讓她,血債血償。”

周瑤的爸媽在她小時候就死了,坐馬車摔下懸崖,直接屍骨無存。

當時茹夫人差點也沒了,後來還是因為有周瑤,她才掙扎著活了下來。

那時候的周家還欠了好多外債,那時候京城所有人家對他們家都避之不及,只有耿老夫人拿出一小箱金條。

當時下雨天,茹夫人抱著金條就哭了,她是真的堅持不下去了,想著要是再借不到錢,她打算帶著周瑤直接跳江。

這些債務也都是茹夫人的男人留下的賭債,等還了這些賭債,就剩下兩塊金條。

茹夫人抱著周瑤崩潰大哭,真真就窮到了這地步,就是這種情況下茹夫人靠著做皮草慢慢起了家。

當然現在的人穿皮草的少了,茹夫人也轉了行做起了衣服買賣,這麼說吧!京城裡有頭有臉的人家,很多都去她那裡訂製衣服。

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不狠?